血骨龍又翼一震,開始飛了起來,狂暴的氣流被劈開,血骨龍瞬間化爲一道幻影穿梭消失在了山脈上空,離開了血骨山。
“開始了。”
午夜心底默默道。這血骨龍的速度并不算快,也就勉強達到午夜正常狀态下的飛行速度了!
當然,若是沒有甲闆和衆多強者的負重,想必速度能和“加速”狀态下相比了。
這麽一算,這血骨龍的飛行速度,倒是頗爲不俗了。九星的骨龍,能有這等速度,絕對是諸多飛行靈獸中頗爲靠前的了。難怪血骨山能在衆多部落中脫穎而出。
“從這到火暮城。要兩天的時間,這兩天可就無聊了。”午夜身旁的碧發青年‘戴立’有些無奈地嘀咕道。
“兩天?”午夜心中一動。
“對,這血骨山距離火暮城算是近的了。我聽說,像遠的部落,去火暮城一趟,都要十天半個月的,那才叫折磨人!”戴立無奈地道。
“聲音小點!”忽然一道冷喝聲從前面傳來,午夜他們都仰頭看去。隻見後半部甲闆和前半部甲闆連接處地木門,一位金發老者在幾位八星頂尖戰士地跟随下,步入了後半部。
“萬德大人也來了。”碧發青年‘戴立’低聲驚道。
“萬德是誰?”午夜也壓低聲音說道。
那戴立解釋道:“萬德大人,是族長‘萬林’的胞弟,萬林族長幾乎不管事,部落裏的大小事務大部分都是他來管。沒想到這次萬德大人也去火暮城,能夠讓萬德大人出馬。看來,這次部落去火暮城。是有大生意了。”戴立對血骨山的了解,可超過午夜他們。
午夜也驚異瞥向遠處地萬德,這萬德就是血骨山主管了。
“這個萬德是九星強者吧。”畢缺地聲音在午夜腦海中響起。
午夜也暗自點頭。不僅僅是九星,還是九星極限強者。
隻是午夜奇怪的是,當初大戰的時候,這家夥爲何沒有出手?
萬德目光清冷,環顧後艙中衆人。淡然喝道:“這裏有沒有是第一次去火暮城地。如果是第一次去。先站起來!”
頓時,甲闆上頓時有兩個人影站了起來。午夜、畢缺、元彪三人相視一眼。也站了起來。
萬德掃了眼。淡然點了點頭:“一共五個。”
旋即便朝離他最近地午夜三人走了過去。當走到旁邊他看到戴立便笑道了:“戴立你這小家夥這次也去?你就告訴他們三個,去火暮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如果惹禍。他們三個死了也就罷了。我不想。因爲他們三個導緻部落惹了大麻煩。”
“是。大人,你盡管放心。我一定将所有需要注意的内容。都告訴他們。”這碧發青年‘戴立’連道。
萬德淡然點頭:“如果出了問題。我就找你。你們三個,坐下吧!”
說完,萬德又朝後面走去。同樣命令了旁邊的人将一些需要注意地事情告訴那二人,當做完這一切後,萬德便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後艙,回到前半部甲闆去了。
前半部甲闆中,那是族長‘萬林’地直系人馬才有資格進入。
“去火暮城需要注意一些事情?”午夜看向戴立。
戴立笑着點頭道:“是有些事情。首先,進入地獄中任何一個城池,都需要繳納入城費。入城費每人一塊血石!”
午夜點頭。
戴立繼續說道:“進入城池後,你們最好一直跟着部落地人馬,不要亂跑……因爲辦完所有事情後。大家都會在當天立即離開火暮城,回自己的部落地。”
“當天就回?”午夜有些驚訝。
不過在午夜看來。這跟他沒多少關系。因爲午夜根本沒有準備再回血骨山。
“對,當天回,因爲火暮城,其實不單單是火暮城,整個将天大陸所有的城市,夜間都有巡警。若是沒有火暮城居民牌的,一旦被抓住……那就會被抓去當苦力。說是其實就和奴隸無異了。”戴立鄭重說道。
午夜心頭一驚。
“你的意思是。晚上被巡警抓到,就完了?”午夜吃驚看着戴立。
戴立嚴肅點頭:“所以。我們一般都是當天就立即回血骨山,絕對不再火暮城過夜,因爲在火暮城中地一些酒店,隻要居住一次。那就需要過百地血石,誰舍得?”
“過百血石?”旁邊地畢缺伸過頭來。
“恩。”戴立肯定點頭。
午夜他們都是震驚。這火暮城地消費未免太可怕了吧,怪不得……那奎特和自己說過,在火暮城中立足是很難地!
“這黑龍快停下。經過我們起山部落,還是留下些買路财吧!”
一道爽朗地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天際。血骨山部落的所有人都是大驚。大家都明白——
遇到攔路搶劫的了!
“這才出發一會兒,就遇到劫匪了?”
午夜吃驚。
他才來将天大陸短短幾天。先是血骨山部落大戰,這出門,又遇上攔路搶劫的。
這混亂地帶,不愧是混亂地帶,當真是亂得可以。
要知道前往火暮城可是需要兩天的時間。如果按照這種頻率,路途中豈不是要遇到好幾波劫匪?
午夜看了看畢缺、元彪心中暗道:“難怪當初那王帕說過,尋常八星強者如果闖蕩将天大陸。活不過三日。這混亂地帶中的強盜劫匪實在太多了。”午夜他們透過木窗也看到外面懸浮着地一大群人,爲首的一人穿着深青色地長袍,青色地頭發散亂披開。
這七八十人左右,他們剛才凝聚了一頭巨熊虛影,阻擋住了這血骨龍王前進的去路。
旁邊的碧發青年‘戴立’笑道:“午夜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哼!你們什麽時候占據起山的,難道連我血骨山都不知道?”那大管家‘萬德’的聲音響起,同時萬德和兩位黑袍人也都飛了出來。
午夜透過透明玻璃看到那兩位黑袍人頓時大吃一驚:“就是幾天前那場大戰,幫助萬林族長的血尊者。”
當時一共有三位血尊者,其中一個死了,剩下地就是這個兩個。
不過,就算隻有兩個,那股無形的威壓也是極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