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南海,消息已經快要傳瘋了。
每天都有大量的成員趕往南區,想要看看午夜到底将要爆發出何等驚伯成績。
竟然,比龍組總統領的成績,還要多出近十二個小時來,這是何等的妖孽。
“六十小時!!!”
龍王默默的看着通天之路閃動的光門,眼中光芒閃動,他之前萬萬沒有想到,午夜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他一度以自己的天賦自傲,然而如今,他卻被午夜遠遠的超越了。
當初,他進入通天囚籠,可僅僅堅持了三十六個小時罷了。終是在第六階難度下,不得不選擇退出。
三十六小時,和六十小時,這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嘿嘿,龍王,我可是第一次在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龍王轉頭一看,來人正是虎王。
虎王捏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光通天之路的光門,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龍王,這可不像你啊。你平時何時不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幾時見你有這種失措的表情。”
龍王微微皺眉,以他的高傲,平時跟誰都很難有太深的交集,那些人一來畏懼自己的實力,二來畏懼自己的身份,自然極少有人敢和自己深交。
虎王倒算是他爲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我們都明白,在那通天囚籠中,每一階難度的提升,都是巨大的壓力。尤其是每次質變,幾乎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我當初連第六階難度都撐不過去。更遑論第七階,甚至是第八階,第三次質變了,完全不敢想象!”
虎王也是震驚地道。
在通天囚籠中,可是肉身直接進入其中,也就是說,若是一個處理不當,甚至可能有重創的風險。
以前很多成員,本原覺得承受得住雙重氣場的壓力,破開一個囚籠後,爲了壓榨自己的潛能,獲得更大的提升,以及通天之路各受益更佳。進入一個新的囚籠後,結果随着囚籠壓力逐漸增加,攻擊越來越吃力,甚至一下子承受不住驟升的壓力,反而對自身的靈魂之海和身體造成了巨大的創傷。
這種創傷,可大可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這樣的狀态進入通天之路,其收獲絕對十分微小。如此一來,反而是有些得不償失。
“逞強?你覺得午夜他是一個逞強的人?”龍王雙眼微眯,雖然和那家夥沒什麽交情,但是對後者的性格顯然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那家夥的極限究竟在哪裏。他根本就是一個完全讓人看不懂的家夥。常理在他身上,完全得不到推敲。”
虎王苦笑地搖了搖頭。
……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七十二小時整的時候,衆人已經停止了喧鬧,個個都是靜靜的站在光門之外,隻是等待着這位傳奇人物将要創造出何等逆天的記錄。
通天囚籠。
雪白的大地上,仿佛籠罩了一片烏雲,無邊無際。
這片烏雲極爲的濃稠,濃稠到可以用刀來切,漆黑的顔色,像是被墨染黑了一般。
烏雲靜靜的翻滾着,某一時刻,突然聽得一聲悶響,烏雲被掀開了一小塊,似乎有着一縷青幽的光芒一閃而逝。
緊接着,又沉寂下去,烏雲還是那片烏雲。
過了幾分鍾的時間,那道青幽光芒再度閃現,比上前停留了更久的時間,而後再度消失。
這一次消失的時間格外的長,仿佛那青幽光芒在凝聚力量一般,足足半個小時之後,隻聽到一聲清嘯,一道青幽色的光柱如同穿透了天地,震動了蒼穹一般,徹底破開了烏雲,直刺天際。
在烏雲被破開的瞬間,一個人影從光柱沖開的區域沖了出去。
“轟隆”的一聲摔倒在地。
“總算是出來了!”
午夜直接是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在黑暗籌辦之中,困了将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
這實在是不堪回首的恐怖經曆。
在那虛無的黑暗之中,午夜就算用盡全力前進,速度也是如同龜速爬行一般。
他不得已隻能用攻擊破開囚籠,趁着囚籠被撕開的瞬間,沖了出來。
這樣做速度是快了,但對幽勁和黃泉之力的消耗,也是如同流水一般。
要知道,就算午夜用出九幽動黃泉,也不過隻能開廦出十來米的通道而已。
而黑暗囚籠的面積有多廣?
午夜根本不知道。
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裏,午夜完全身陷一片黑暗之中,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好像要消耗巨大的體力一般。全身的五髒六腑都處于重壓之下,每前進一小步,都要付出九牛二虎之力,那種疲憊感,哪怕是先天之境的肉身,都不由得升起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疲憊到了極限,甚至比疼痛更加讓人難以承受,人疼到了極緻,疼久了就會麻木。可是疲憊,卻始終沖擊着精神,如何也無法擺脫。
不僅如此,還要承受着無盡黑暗的寂寞和空虛的折磨。人畢竟是群居動物,既然是修煉者常期閉關修煉的寂寞,那也是在相對安逸的環境中,像這種讓人發瘋的環境,沒有聲音,沒有光芒,隻能無休無止,沒有盡頭、沒有方向的走下去,心靈上的折磨就已經是相當可怖了,更何況還有讓人愈發無力的疲憊感。
在這種雙重的打擊下,幾欲讓人瘋狂,讓人絕望。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裏,甚至不知道,這種破開囚籠的方法究竟對不對。
隻要是心志稍不堅定的成員,多半都會選擇提升發動逃脫令,離開這片該死的鬼地方。
而饒是午夜心志堅定如鐵,走了近二十四小時後,他也有種接近崩潰的感覺。
在最後的幾個小時裏,午夜甚至疲憊到有種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着,還是已經死去了,完全就是一種本能、機械性的前進,憑着一口氣,終于是沖出了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