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林浩和慕影狼狽爲奸,演了那一幕,讓得衆人心中皆是有些不痛快。
而慕馨之舉,無疑是狠狠的打了慕府一個耳光!也讓衆人的臉上泛起一抹解氣之容,同時個個也是八卦加沉思了起來。
聽慕馨的話,她似乎并不願意做慕瓊的妻子。
慕馨身爲雪月國公主,慕府敢協迫她?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慕府再強,也不可能和龐大的雪月國相比。
亦或是,這位雪月公主是被迫答應比武招親,事到如今,方才後悔了?
若真是如此,那麽這場雪月公主的比武招親背後,必然隐藏着些什麽。
……
面對慕馨的話語,慕影和慕瓊的目光爲之一凝,眼中寒芒閃爍。
“你可考慮過後果?”
慕影聲音冷漠的道,聲音中透着濃濃的威脅。
“我是不會和他進去的。他,還沒有這個資格。”慕馨重複了一聲,話語中透露着濃濃的不屑和自信。不僅如此,話畢,她便是将頭上的紫色飾物全部取下,丢棄在了地上,甚至連身上披着的大婚禮服,都随手甩掉!
傾灑而下的黑色長發,如同落地銀河般,沒有了紫光環繞,慕馨的美依然沒有半分的退色。反而更顯出别樣的味道。先前的慕馨,是純淨的美、柔和的美。如今的她,是高貴的美,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神,讓人神聖而不可侵犯。(小說)
“你似乎忘記了自已的承諾?況且,以你現在的情況,可沒有反抗資格!”慕影面色陰冷,沒想到慕馨竟然會在此時反悔。
“被協迫的約定,也算約定?”
慕馨笑了,灑脫的笑了,“别威脅我了。哪怕是你們的太子殿下來了,也沒有這個資格威脅我慕馨。就憑慕瓊這個廢物,可沒有資格成爲我的男人。我有自已的愛人!”
說着,慕馨的手中一揮,洪金劍便是出現在了其手心,在群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之下,她将洪金劍遙指慕瓊,“若是平日,别說是你,就是你們整個慕府都不過是蝼蟻般的存在。如今,哪怕我功力被封,對付你這麽一個小小的廢物,也是綽綽有餘!”
話落,慕馨手中的劍橫在了自已的咽喉處。
衆人心頭猛烈一顫,這雪月公主竟然要自殺明志,如此佳人,難道就要以這種方式香消玉殒?
“你這是什麽意思?”
慕瓊的臉色大變,慕馨當着衆人的面說他廢物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明目張膽的威脅他,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脾氣,若是換作其他女子,他如何受得了這般對待,早就将對方棄之如履了。可偏偏,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他此生最心動的。
慕影的面色也是陰沉了下來,不過正當他準備說什麽時,他卻是看到了慕馨臉上沒有了先前那般的冷漠,轉而之,是一種笑容。一種自信的笑意。
而面對慕瓊的話語,慕馨仿若未聞,而是眼眸看着天空,腦海裏回蕩着那放蕩不羁的身影,仿佛隻要有他在,她的内心就無比的平靜,在她那美麗的眼眶中,隐隐有着幾分淚水,緩緩的往下滑,口中低聲喃喃道,“午夜,我不知你是否聽得到。但我還是想說,若是有緣,此生,我非卿不許!”
“非卿不許!”
“非卿不許!”
“非卿不許!”
……
慕馨的聲音好似有着某種魔力一般,在長廊的上空回蕩着,讓在場的衆人皆是不由得生起幾分——問世界情爲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的情愫。
若是平日裏,以慕馨的高傲,自然不可能說出這等話語。可是,随着她被禁锢以來,她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女子,她的心态,也是漸漸的發生了一些變化。而這樣的變化,才會令她在這等場合下,表露出自已的心迹。“午夜!”
“午夜,原來她愛的人,叫午夜!”
能夠被如此佳人念念不忘,甚至在死前還想着向他立下非卿不許的承諾,是何等幸事。
“她在喊午夜?”
慕靈的目光凝固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慕馨,不對,不可能是他,慕馨口中的午夜,一定不是他所認識的午夜。
他認識的午夜,怎麽配得上如此佳人的深愛。
此時,在人群當中,午夜的身體同樣是狠狠的震顫了下。
“午夜,此生我非卿不許!”
這是何等動人心魄的字句。
“慕馨……”
午夜突然感覺,自已的心一瞬間被一股強烈的暖意所籠罩,仿佛有着什麽東西在内心深處不斷的生根、發芽一般,恨不得立即沖上去,拭去慕馨眼角的兩行清淚。
“慕馨!”
午夜的口中一道猶如龍吟般的長嘯聲揚起,身體從地上拔地而起,腳步淩空虛跨,直接是落在了長廊之上。
午夜的身影瞬間将人群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目光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身穿一襲白色衣衫,簡單,幹淨,面容清秀、俊逸。
而慕馨的目光,同樣落在了午夜的身上,她那一向榮辱不驚人的心,此刻狠狠的一顫。
“你來了!”
這道熟悉的身影,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正如她一直相信他一般,他終于來了,當下,她那噙着淚水的絕色容顔泛起了一抹足以令萬物複蘇的笑容。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過如此!
長廊下方,慕靈和慕衣看到午夜越上長廊,身體也是微一顫,午夜,難道慕馨口中的午夜,就是她們所認識的午夜?
爲何在此時,他拿下了那面具!
“慕衣姐,她愛的人,真是的午夜!”
慕靈喃喃低語了聲,依然是有些難以置信。
此時的慕衣已經慢慢的從那股絕望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心中充斥着濃濃的恨意,看着午夜的身影冷漠的道,“不可能,不定不會是他,不會的!”
而長廊之上,林浩也是看着午夜,目光閃爍,此人,似乎是有些熟悉,不過他卻感覺從未見過午夜,否則他不可能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