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對着城門之上的将士喊了一聲,那些人也是見到午夜自大軍之中而來,當即便是點了點頭,朗聲道,“開城門!”
“轟~轟~~”
巨大的城門緩緩開啓,在一批士兵的戒備下,午夜等一行人隻是片刻的功夫,就驅馬踏入了斷刃城。
這一幕,讓得遠處的衆軍士面面相觑,他們大軍到來,持有軍令以及段天狼親至,廢盡口舌,城門不開。
然而,午夜一行人卻隻是一句話,他們就大開城門!
這反差,繞是段天狼等人早有預料,也是氣得牙齒直發顫。
“将軍,他們好生目中無人!不如我們直接踏上城門?”
在段天狼的身後,有人建議說道,在他們當中,有許多七星之境的絕世強者,城門哪怕再高,他們淩空就能飛進去,但一般而言,他們不會如此做,強行上城門,有攻城之意,到時候雙方就會兵戎相見,你死我活,那就不美了。
段天狼回過身來,冷漠的看了這說話的人一眼,目光鋒利,“我是來與嶽滄将軍聯手抵禦外敵的,豈能房間挑起争端,給我退下!”
“是!将軍!”
那人聽到段天狼的冰冷喝聲,身體輕顫,低頭退下。對于段天狼前言不搭後語的行徑是敢怒而不敢言,段天狼哪裏像是來聯手對敵的?若真是如此,他一來到城下,又豈會說出嶽家軍擁兵自立的話語來。當然,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裏說說罷了。
“傳令三軍,原地紮營。”
段天狼淡漠的說了一聲,随即,傳令之人将段天狼的話傳了出去,頓時軍士一片騷動,心中略微有些憤怒之意。
可惡,他們來此是幫助嶽家軍抵禦摩越大軍的,卻被阻隔在城門之外,在這塵土中紮營,這讓他們對嶽家軍的好感也是降了許多,他們不解段天狼爲何會如此忍氣吞聲。
不得不說,對士兵來說,他們的内心深處并沒有那麽多的彎彎道道,他們的想法很直接,要麽敵人、要麽隊友。而嶽家軍的行爲,讓得他們受了苦頭,自然心中頗有微言。
見到這一幕,慕馨和鳳璇幾女目光微眯的看了段天狼一眼,段天狼此舉,可以說是應對得恰到好處。
“不知道,此舉是段天狼有意爲之,還是無意之得。”連蝶低聲道。
“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看來,我們對段天狼的評估,要提升幾分了!”
鳳璇美眸中有着一縷精光閃動。
“不要輕舉妄動!等候午夜他們的消息!”慕馨看了鳳璇一眼,似是看穿了她的打算,當即說道。
……
此時,午夜等人踏入城門當中,一眼便是看到斷刃城城中的秩序井然有序,絲毫不紊亂。
不多久,隻見一位身穿粽色戰甲、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遠處。
這個中年男子,身高約一米八,身正背挺,如刀如劍,好像一座高山,隻是輕輕一動,便有一股巨大的氣息壓迫而來,雖然相隔很遠,但午夜卻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
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傳說中的嶽家軍統帥——嶽滄。
嶽滄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含笑走來。
“袁山,你們來了!”
“嶽叔!”
袁山喊了一聲,當即憨笑了撓了撓頭。
而這一幕,倒是令得午夜等人微微一愣,難怪這袁山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們前來,原來還有這一層的關系在裏面。
在袁山和嶽滄熟絡的時候,午夜的目光卻是飄忽不定,偶爾朝着遠方看去。
“午侍衛,你在看我斷刃城爲何如此的安甯?你還疑惑爲何我在這裏卻不上城門,也不放他們進城?”
嶽滄仿佛一眼看穿了午夜的心思,對着午夜說道。
“還請嶽将軍賜教!”午夜拱了拱手,沒有否認。
嶽滄的嘴角隐隐得泛起了一絲苦笑,“午侍衛,你們大軍開拔而來,一路上定然收到不少關于斷刃城受到摩越攻擊,急需救援,大軍前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抵禦摩越大軍吧?”
“難道不是麽?”午夜聽到嶽滄的話,瞳孔一陣收縮,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而嶽滄臉上的苦笑澀之意更盛了幾分,同時還有着一抹冷色,“摩越大軍确實時常攻擊斷刃城不假。但是近期,摩越大軍并未有任何出軍的迹象。斷刃城安靜的很,自然就不存在所謂危局。他們不是來助陣的,而是前來奪權的。看來,皇室還是忍不住的要對我們下手了!”
聞言,午夜的目光顫動了一下,片刻後,他長長的吐出了口氣。
“權利啊……”
午夜低語了一聲,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可笑。他們拼命的策劃一個個方案,可是卻沒有想到,結果竟然并非戰事吃緊,隻是因爲君王那難以揣度的猜忌之心,令得數萬大軍如此奔波。
對于這個消息,午夜不由得暗自搖頭。權利這東西,不知道已經犧牲了多少鐵血铮铮的漢子。在中華曆代的曆史之中,以及眼前,都是讓人感覺到了權利那最可怕的黑暗一面。
隻可惜,臂章在進入凱戰門之後,通訊的距離受到了限制,這麽遠的距離,午夜完全沒辦法将剛剛收到的情報傳達給慕馨她們。
如此一來,先前他們所訂立的方案,都要被推翻。至于新的方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直讓他們這麽呆在城外麽?”
午夜問了一聲,卻見嶽滄冷笑道,“既然我都已經看破,想要我束手就擒,可沒這麽簡單。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如何在我手中奪走斷刃城和嶽家軍。”
“隻是,午侍衛,你們不應該讓公主躺這趟渾水的。”嶽滄露出一絲苦笑,公主的母親,也就是先皇後,曾對他嶽家有大恩,因而,先皇後病世,這份恩情自然是帶到了她唯一的遺孤——慕馨身上。這也是爲什麽,午夜一進來,嶽滄會對他如此客氣的緣故了。
顯然,他已經看出,午夜會來到斷刃城,顯然其背後有着慕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