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舒服!”
他低低的感歎,随後把臉埋進她的肩窩,感受着從她身體中散發出來的幽香和暖意,南宮月覺得渾身的舒服,暖暖柔柔的觸覺如他記憶中的舒服,此時重溫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感覺,舒泰無比,
嗯,摟着她入睡的感覺果然是美妙絕倫。
甯無雙被他鉗制着,渾身僵如木石,她慢慢地将胸口的濁氣吐出,
幾乎欲哭無淚的看着身上壓着的大山,心裏氣的恨不得将這山給掀翻了出去,不過聽着他均勻的呼吸以及面上的疲憊,不知道怎麽的心頭一軟,忍耐下那種想把南宮月踹下床的沖動,咬了咬牙,閉上眼,不斷的催眠:就當被鬼壓了,就當被鬼壓了……
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她以爲她定然無法入睡,誰知道鼻翼被若有若無的淡淡清冷香撩撥着,袅袅萦繞,在這方狹小的空間中,她忽然覺得自個兒有些疲乏了,眼皮子也漸漸沉重起來。
銀白的月光落在二人的身上,一修長一玲珑,莫名的讓人覺得有種奇妙的和諧感,仿佛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漸漸地甯無雙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靜,像是疲憊之極的睡了過去,安靜的伏在南宮月的懷中,滿頭的青絲垂落下來,隻露出耳邊點點的瑩白,睡夢中的她仿佛十分眷戀他溫暖的懷抱,将臉往他的臂彎中埋的更深……
而本該睡着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眸,因她的這個動作勾起了唇角,眸光溫暖透徹如同琉璃,哪裏有半分沉睡的模樣?
玉白的指尖一挑,指尖在她的青絲間穿行,慢條斯理、柔情萬千的挑着她的青絲把玩,眸光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眷念。
男人的貪念有時不是意志能夠控制的,更何況當懷中抱着的人是自個兒心心念念的女人,淪陷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手指慢慢纏繞進她的長發,像是牽制她,又好像讓她牽制自己。
他的力道讓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似睡未睡之間,見是他,讓她有那麽一陣傾心的放松,随之又困倦地跌入夢鄉,愛嬌的将腦袋往他的懷裏靠了靠。
南宮月上的笑意漸濃,深邃的眼睛裏滿是真摯的愛憐,随後摟緊懷裏的人兒,小心翼翼、鄭重其事的模樣,仿佛世上最珍貴的珍寶,身旁有她,心便緩緩地靜了下來,慢慢地閉上眼睛,睡意襲來……
在美妙的年華裏,在芸芸衆生中,找到你愛的人,而她也願意接受你,這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甯無雙醒來的時候,枕邊的男人早已不在,不知怎麽的心裏居然有些空落落的,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小姐醒了?”
綠腰腳步輕盈的進來,有些不敢看甯無雙,昨夜裏甯無雙房中的動靜,作爲守夜的她自然不會全不知曉,若是其他的男人,拼着腦袋不要,也會沖進來,但作爲親眼見證過甯無雙和南宮月婚禮的綠腰,當然不會傻傻的沖進來,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到底差了皇帝的一道賜婚的聖旨啊。
“嗯!”
甯無雙輕輕的應着,微擡了眼眸看向綠腰,眸光流轉讓看慣她的綠腰竟然愣了一下,俗稱“驚豔”而甯無雙這時幽幽的說了一句:“你說慕容家今日是不是該發請柬了?”
“小姐放心,王爺一向一言九鼎,他既然說會爲夫人安排好就不會錯的。”綠腰邊伺候甯無雙穿衣服,邊說着。
綠腰今兒個給甯無雙換上淺綠色的衣裙,衣擺處繡着幾朵清秀素雅的荷花,百褶裙的裙擺以綠線勾出了一圈荷葉,行動處似微風吹過荷塘,看起來賞心悅目。
二人正說着的時候,雲幽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人還沒站穩就笑的花枝招展:“小姐,惡人有惡報……笑的我肚子疼……”
甯無雙淡淡掃了她一眼:“是甯無雲?”
雲幽吐了吐舌頭,心裏想着小姐真神了,她什麽還沒說,居然就知道她在笑大小姐那邊的事情,不過也不覺得奇怪,點頭笑道:“小姐讓奴婢昨晚故意漏點笑意給大小姐院子裏的人,大小姐知道後鬧了起來,要見老爺啥的,原本斷腿又給傷到了。大夫說了,二次損傷,大小姐這輩子是無法正常走路了。”
甯無雙“撲哧”一聲終于笑了出來,一早上就聽到一件令自個兒開心的事情,也不枉她一番辛苦、
甯無雙眉眼舒展,開懷地笑了起來:“那大夫說要治多久麽?”這不過是剛剛開始,她還有更精彩的戲等着她客串呢。
“要養好怎麽着也要等半年,不過一個月左右就能下地走幾步,奴婢估計着大小姐這半年的時間定然會安分點。”雲幽冷笑:“大夫說了,再跌斷一次,大小姐的腿就廢了。”
“天道循環,大小姐這是咎由自取!”綠腰冷冷的說道:還好是小姐足夠的精明,否則今兒個躺在床上,說不上一輩子無法正常的就是小姐了。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甯無雙輕聲呢喃,聲音如同浮冰。甯無雲上輩子可是斷了她的雙腿,讓她行不得走不得,她又怎麽會隻是斷了甯無雲的腿,無法正常行走這麽簡單?甯無雲也該嘗嘗什麽叫寸步難行了?
甯無雙用了早膳,就去了甯老夫人的院子,半路上就和秋菊撞上,現如今甯無雙待秋菊很親切,而秋菊待甯無雙卻是越發的恭敬。
“三小姐,老夫人正要讓奴婢去請你。”上前兩步,笑着說道:“今兒個一早慕容府的大管事就親自送了請柬過來,邀請府裏的女眷去參加五日後的賞菊宴,說是特意慶祝府裏的某位女眷回府。”
甯無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慕容府的大管事親自送請柬那可是天大的臉面,也不知道祖母的意思是?”
“老夫人最近心情不是太好,有心出去走走!”秋菊委婉的說着。
甯無雙聽懂其意,對于甯老夫人的決定半點也不覺得意外,在甯老夫人的心中沒有什麽比權勢更好的東西了,有這樣的機會接觸頂級世家夫人,她又怎麽會缺席呢?尤其是張氏現在也出不了門,這出門應酬的大事,甯老夫人當仁不讓的應了下來。
果然,甯老夫人一見甯無雙就說了此事,她的心情有些亢奮,以慕容府如今的地位,早就不需要讨好任何人,這幾年慕容府是不辦什麽宴會了,就是别家的宴會發了請柬,慕容夫人十次當中能去一次就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通常都是石沉大海,所以這一次但凡能接到慕容夫人的請柬的,個個詫異之餘都覺得面上有光,而接到大管家親自發送的請柬,那更是覺得面子倍增,這幾乎就是判定上流社會的标準。
甯老夫人有種甯家爬上雲端的感覺,而她也知道甯家能有這樣的待遇,是因爲甯無雙的關系,所以今兒個待甯無雙也算是挺和氣的。
甯無雙瞧着興奮的有些扭曲的甯老夫人,眼波一抹譏笑:希望到了那天,你還能有此感覺?
期待的日子總是難熬,甯無雙幾乎是闆着手指頭在過,好在煎熬之中,有些插曲填補了她心頭的焦慮——如南宮月的夜入閨房。
“滾!”
甯無雙瞧着再次不聲不響進她閨房的男子,頓時一張臉就陰的跟要下雷暴雨一樣,眼中射出凜冽的光芒。
“瞧你那眼神,就跟想吃了我一樣!”他伸手輕撫她的臉,故意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展開溫柔的笑意道:“你想吃就吃吧,我絕對的配合!”他的每一個吃字都咬的别有深意,相信就是再純潔的人聽了他這别有深意的話都能明白此“吃”非彼“吃”。
甯無雙收起唇邊的冷笑,連個白眼都懶得送給南宮月:“肉太老,嗑牙!”
南宮月聽了她的話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那就試試!”看着她明豔的眼神,隻覺得是攝人心魄,喉結一動,終于再也忍不住低頭吻她。
這混蛋,總是當她是美味佳肴,見了總喜歡動手動腳,外加動嘴。
甯無雙一個怔愣,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月的舌頭就已經長驅直入,直到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又是這樣!
甯無雙幾乎氣的冒煙,自從他在她的閨房睡了一夜之後就上瘾了,天天兒過來,遭遇到她的拒絕,他總是吻得她頭昏腦脹,然後摟着昏沉沉的她入睡。
今夜他居然又故技重施,絕不能讓他得逞,正準備惡狠狠的咬他一口,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晴朗的笑意:“表哥的興緻真好,不過可讓表妹我一陣好找。”
……
抱歉,忙的已經快瘋了,實在不好意思,也不知說什麽,說什麽都是掩飾,還不如默默承受美人們對二貨狸斷更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