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依照臭不要臉的一貫名聲,這天下隻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若是惹急了,說不得真會在這馬車中辦了她。
甯無雙微微眯着眼睛,内心飛快的打着小算盤,眼見形勢比人強,無奈的硬着頭皮,軟軟的說道:“王爺……你不就是想娶我麽?這可是大事,你總得容我好好想想不?”
不解的半眯着冷眸,鬼王殿下對上她那雙盈盈如秋水的眸子。
心,漏跳了一拍。
其實漏跳一拍的又豈是南宮月一人,甯無雙的心也跳了起來。
說實話,這位鬼王殿下長得真是特麽的有味道,冷酷和火熱奇異的融合,冷硬的氣息,淡漠的眼神,霸道的态度,張狂的姿态看上去一切都特麽的吸引人。
可惜,她不是個會被美色所迷惑的人。
“嗯,王爺你起來好不好?我氣……氣都喘不過來了……”聲音軟膩如江南的糯米糕,甜膩的甯無雙自己都有些惡心。
好吧,能屈能伸的才是真英雄!先哄他下來,别亂激動才是正經事。
可男人似乎都吃這一套,南宮月眉頭微微一松,冷着臉,從他的身上翻了下來。
呼哧,呼哧……
狠狠地吸了吐吸了幾下,甯無雙睫毛眨了眨,心亂如麻。
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眉心緊擰。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
片刻,他挑了挑眉:“你想好了沒有?”他在等着她答案。
原來這片刻之間,就是他給她好好想想的時間。
森冷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直直的往骨子裏鑽,讓甯無雙有種被逼入死角的感覺。
但是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妥協的女子,權衡利弊之後,她忽然滋生出一股邪惡的念頭。
既然他如此咄咄逼人,那就莫怪她了……
這麽想,她也就這麽做了。
忽然展顔一笑,嬌嬌的勾着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輕笑,妖娆萬份說道:“王爺,爲什麽一定要娶我?難道你愛上我了?”
她本就長的閉月羞花,此番再刻意的施展,是個男人都扛不住。
所以,即使南宮月的面色不變,但耳垂卻紅了起來。
“你……你胡說!”霸道與生俱來的王者,居然有些結巴。
小樣兒,看你橫!
甯無雙暗笑,看着南宮月通紅的耳垂,有種打蛇七寸的感覺,原來這位惡名昭彰的鬼王殿下,還是個純情派啊!
此時的少女很邪惡,故意在他通紅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故意用暧昧的語氣說道:“我胡說?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麽一定要娶我?”
得一擊即中,姑娘我忍,忍忍!
吃點小虧,等着占大便宜!
此時的甯無雙,媚眼如絲,風華絕代,酥麻入骨,有種絕代妖姬的範兒,能勾得天下的男人。
“看你順眼!”
但那個紅着耳垂的男人,卻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并沒有被勾着。
難不成美人計不中用?
牽了牽嘴角,甯無雙細細的觀察,男人的呼吸急促,眼眸深沉似火,心跳加速,耳垂通紅欲滴,這一切都迹象都顯示出美人計十分的有用。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她美色犧牲的還不夠!
甯無雙咬了咬唇,一狠心,唇若有似無的掃過他的唇。
當溫軟的氣息掃過她的柔唇時,耳根迅速燒得通紅,她像是被什麽燙到了一般,随即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當再次被狗咬了。
爲了對付這個混蛋,居然讓她犧牲色相。
甯無雙覺得屈辱,不甘,憤怒,還有無奈……
但是卻也隻能繼續執行,誰讓臭不要臉的武力值,戰鬥值都在她之上啊,而她唯一能擊敗他的時候,就是在他松懈的時候
深呼吸了一下,甯無雙咬住下唇,親吻他的唇。
“王爺,其實我很高興你應下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南宮月微怔,眉眼沾染了一抹暖意。
機不可失!
在他松懈的那一秒,甯無雙唇離開了他的唇,右腿一曲,對着他的胯下目标而去。
聽得男人一聲悶哼,随即暴怒:“甯無雙……”
“自作孽不可活!”甯無雙冷冷一笑,撩了車簾,迅速跳了下去,揚聲離去。
“王爺!”路公公悶笑一聲,然後出聲,請南宮月示下。
“不用理會!”馬車裏傳來南宮月悶悶的聲音。
面染寒霜的男子聽着女子離去的步伐,捂着胯下,咬着牙一字一頓:“小混蛋!”
死丫頭,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腸!
歎了一口氣,緊緊的閉上眼睛,雙手撫上的唇:嗯,剛剛她主動親吻了他。
唇線一點一點扯了上來,這是好現象,不是麽?
小東西,你以爲你逃得掉麽?
他看上的人,又怎麽會放過?
男子緊閉的眸倏然張開,有種志在必得的氣勢。
……
紅杏知道張氏要見她的消息,心中十分忐忑,因爲上次她的差事辦的不好,不但沒能一起除去甯無雙,還令自個兒的娘受到責罰,至今還在替戴姨娘守墓呢。
不過見到張氏微笑的臉,溫柔的話語,隻是吩咐她行事,并沒有訓斥她半句,仿佛一點責怪她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放下心來。
張氏笑着說道,聲音溫柔和煦:“紅杏,你放心,雖說你的臉毀了,但我當初許諾你的事情依舊算數。”
紅杏一聽,頓時覺得天高氣爽的感覺,當下跪下,表忠心:“夫人放心,奴婢定然竭力完成夫人的吩咐。”
羅媽媽上前,輕輕的扶起她,溫和的說道:“你的忠心,夫人收到了,但夫人的吩咐,你聽懂了多少?”
紅杏心頭微跳,點頭:“奴婢全都聽懂了。”
羅媽媽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紅杏,你是個有福氣的,咱們夫人是個講信用的,你臉都毀了,夫人還願意遵守之前的約定,你可别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心意,要知道機會向來隻有一次,這一次你若是再錯失了,就絕沒有第二次了。”
紅杏感覺到羅媽媽的手在探入她的袖中,像是吐着紅杏的毒蛇,在她的手臂上摩挲,令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低低的驚呼一聲,想要後退,但羅媽媽卻陰笑着,将她拉住,長長的指甲,捏着她手臂上的丁點皮肉,死死的擰着,幾乎要将她的皮肉楸下來。
紅杏痛的痛呼起來,渾身都抖了起來,含着眼淚,纏着音說道:“奴婢此次一定不會再失手的!”
……
等到怒氣沖沖的甯德海下朝回來就進了張氏的院子,自從張氏有了孩子之後,他的心就全撲在張氏的肚子上了,一心盼着張氏能替他再生個兒子,最好和甯無墨一般的聰慧,他就不用擔心日後甯家的爵位要落在大房的手裏了。
人到了房門前,剛準備跨步進去,就聽見甯無雲的聲音。
“娘,我聽說今兒個水月庵的主持來府裏替戴姨娘做法事後,被祖母請過去,二人說了一番話後,主持居然說三妹妹黑氣纏身,被邪魔侵占了身體……娘,你說這事……”
“胡說八道!府裏這些黑心肝的,又亂嚼什麽舌頭,不過是看戴姨娘去了,就着意壞你三妹妹的名聲,什麽黑氣纏身,什麽邪魔侵占身體,不過是看你三妹妹沒了娘護着……雲兒,你可别跟着人亂起哄,女兒家的名聲重要的很。若是再聽到誰诋毀你三妹妹,你要狠狠地教訓一番,知道沒有?”
“娘,我知道,那嚼舌頭的兩個婆子已經被我狠狠地重罰了一頓!”甯無雲頓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娘,有些話我一直悶在心中多日不敢說,今兒個聽了這傳言,我就更憋不住了。”
“什麽話啊,瞧你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張氏的聲音似是透着笑。
甯德海聽到房内的聲音低了下去,不過還能聽得清楚。
“娘,您有沒有覺得三妹妹這些日子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水月庵的主持那是得道的高人,在京城也有些名聲,可不是什麽信口開河之人,她說被邪魔入侵之人,往往性格大變,我覺得……”
甯德海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想起甯無雙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爲,與之前膽小懦弱的模樣一點也不符合,還有她偶爾看人的表情……十分的詭異,能讓人毛骨悚然似的。
“閉嘴!”張氏的聲音似是嚴厲異常:“别人疑心你三妹妹,你怎麽也……氣死我了!”
“娘,您别生氣,我這還不是擔心你麽?我當然希望三妹妹無事,可是三妹妹這些日子行事就跟換了個人似得,再聽水月庵的主持這麽一說,誰心裏不忐忑啊!我自然不怕,可是你現在懷着孩子,三妹妹院子裏夜裏出現夜枭,那可是會吸食胎兒精魂的,我……”
“什麽吸食胎兒的精魂?”甯德海聽到胎兒兩個字,立刻就忍不住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