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尖銳的疼痛,熟悉而憎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甯無雙顫抖着睫毛,掀開了眼皮,果然瞧見那張恨不得撕爛的面孔,恨聲:“甯無雲,你這個賤人!”
甯無雲眼中閃着惡意的光芒,踩在她胸口的腳用力一揉:“三妹妹,要說賤,誰比得過你們母女,你母親日日換新郎,豔旗高織,而你很快就要步你娘的後塵。”
“好妹妹,姐姐今日被王爺扶正,而妹妹你卻貶爲侍妾,姐姐這心情好,就說些你愛聽的吧。”
惡毒的笑意彌散,令甯無雲那姣好的面容顯得猙獰而扭曲:“你那外祖父——天朝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三年前被鐵釘一根一根釘入他的身體,哀嚎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斷氣……呵呵……我外祖父說那場景他一輩子難忘,說起來我外祖父能替了你外祖父成爲相爺,都要感謝你,若沒有你的傾心相待,戴相爺怎麽會待王爺如此親厚,王爺又怎麽能自由出入相府,拿到戴相爺與蒼穹國皇帝來往的書信交給皇上?戴相爺又怎麽會被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她愕然,她一直以爲南宮揚不過是個負心薄情的好色之徒,誰知道他……還是一條隐藏的毒蛇。
“你舅母徐娘半老,即使身懷六月,卻依舊令我二舅舅癡狂,隻可惜,她卻不識好歹,不肯從了我二舅舅,最後咬舌自盡在床榻之上,可憐我二舅舅戀她成狂,饒是她斷了氣,卻還是圓了心頭之願。啧啧……一屍兩命……好不可憐!”
甯無雲嘴裏說着可憐,可是那神情确實再猙獰不過,笑意如同冰刃。
“呵呵……,好妹妹,你娘真蠢,你也真蠢,蠢到我想起來就想笑,你知道你們母女二人的心悸之病是如何來的?”甯無雙得意挑眉:“是我娘,讓春婆子和杏紅,分别一點一點将藥剛加在你們母女的飲食中,隻要能讓你們母女無聲無息的死于心疾,我娘就答應許紅杏爲二弟的妾室,并會将你娘的陪嫁賞一份給春婆子,放她出府,日後做個快快樂樂的富貴人……可笑你們這對蠢笨如豬的蠢貨,信什麽主仆情深……”
甯無雲越說越興奮:“好妹妹,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會派最好的大夫爲你治病,讓你活的長長久久,你現在可是我的搖錢樹,身價比起青樓花魁也不遜色……”
甯無雲哈哈笑了起來:“好妹妹,你要好好的活着,我還等着你用賣身的錢孝敬我……對了,居然将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你娘昨夜沒了……死在了男人身下……啧啧,那慘樣……誰還能認出她就是那個風華絕代的戴氏?”
“賤人……蛇蠍賤人……”憤怒到了極頂的甯無雙,聽到戴氏的死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惡狠狠的咬上甯無雲的耳朵,用盡全身的力氣,撕咬着,像是要将甯無雲整個人撕成碎片一般。
甯無雲正沉浸在報複的快感之中,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了一個正着凄厲尖叫……
外面的守着的尼姑,突然聽到甯無雲凄厲的慘叫,沖進來一看,就見甯無雙像是瘋掉了一般,倒在地上,痛的滿地打滾,哀嚎……
地上赫然是半隻鮮血淋漓的耳朵……
而甯無雙卻是直挺挺的躺在軟塌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