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魂蝕骨有多厲害,她曾親眼見識過,她不願意自個兒的女兒淪落成那般模樣。
“母後……”朝陽公主痛的快要死去,覺得似乎有人在用銳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骨頭一般,全身上下兩百零六塊骨頭都好像是同時受着煎熬,但是這樣的痛還比不得她尊貴無雙的母後跪在南宮月面前來的痛。
她的母後,是宣冥最尊貴的女人。
她的母後,是高高在上的皇後,怎麽能跪在一個賤人生的孽種面前?
“南宮月,父皇不會饒過你的,父皇若是知道你如此對我,對母後,他不會饒過你的……”朝陽公主妄想用皇帝壓着南宮月。
“你以爲父皇還會待見你麽?”果然身體中留着愚蠢顧家的血,做事說話根本就沒有大腦。
南宮祺逼宮,差點氣死了皇帝,如今躺在床上如同連起床都困難,自個兒朝不保夕的情況下一,南宮蘭居然以爲皇帝還能爲她做主,她這腦洞開得到底有多大啊!
顧皇後伺候了皇帝一輩子,皇帝什麽性子最清楚不過,與其奢望皇帝出手,還不如求南宮月高擡貴手來的更容易一些。
“求求你……放過蘭兒吧!”
南宮月冷漠的瞧了顧皇後一眼,她面上挂着的悔恨眼淚,苦苦的哀求半點都不曾打動他。
惡人的悔恨不過是因爲惡果報在自個兒或者是自個兒在乎的人身上,若是沒有的話,他門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後悔的。
此刻朝陽公主身上原本螞蟻啃咬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但是她卻沒有因此而舒坦下來,先前那股消失的火苗再度在體内燃燒起來,來勢洶洶,仿佛要将她的身體都焚燒幹淨。
“啊……好熱……好熱……”朝陽公主發出了一聲嬌吟,與此同時,手也不斷的撕扯自個兒的衣裳,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
皇後幾乎肝腸寸斷,卻隻能看着朝陽公主一點一點将衣衫撕碎,将自個兒白如牛乳的身體露在外面。
“娘,熱……好熱……蘭兒好熱……”朝陽公主衣衫半解,竟然連肚兜都不放過,伸出手胡亂的撕扯。
南宮月目光冷漠的看着,不屑說道:“小路子,咱們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最喜歡看人苟合,還不将人帶上來,快點滿足皇後娘娘的心思。”眉眼彎彎,笑容卻沒有半點熱度:“伺候皇後娘娘上坐。”
路公公笑得那叫一個燦爛,高聲的應道,很幹脆的用華麗的匕首穿過皇後娘娘的衣襟,将宣冥最尊貴的女人釘在了牆壁上,然後歡喜萬分的說道:“将常公公帶上來。”
皇後娘娘聽了常公公這話,簡直是魂飛魄散,她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如同被懸挂在空中的死屍一般,睜着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南宮月,仿佛是驚吓過度的樣子。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聲音抖的跟斷線似的。
常公公就是當年她和顧太後安排淩辱慕容賤人的那個閹人,南宮月他……這是要做什麽?
可是南宮月卻沒有興趣回答她的問題了,若是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何必如此一副生不如死的面孔?
他從來都是人欺我一分,我還以十分,顧皇後憑什麽以爲她那般折辱他的娘,還能幸免。
死,其實很多時候不是報複,而是成全,他怎麽舍得顧皇後輕易死去?
他不會讓她死的,他會讓她好好的活着,看着她最在乎的人飽受折磨,讓她靈魂受盡折磨,每一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都能看見絕望。
顧皇後想要掐死南宮月,可是她動彈不得,徒勞的掙紮,就像是落在岸上的魚,還是那種燒糊掉的。
“南宮月,你不得好死,你跟你那賤人娘一樣,不得好死。”顧皇後看着自個兒的女兒已經被不成人形的常公公伸手玩弄,一臉沉迷的模樣,恨得骨頭都痛了,尖聲咒罵着南宮月。
真狠啊,他這比拿刀子戳她的心還痛,她捧着手心的蘭兒,居然當衆被一個閹人玩弄,她……真恨不得戳瞎了自個兒的眼睛,更希望眼前這不堪的一幕,隻是她的噩夢,她冰清玉潔的女兒啊!
“封了嘴,讓她好好的欣賞!”對于手下敗将,南宮月向來不容情,這對賤人母女,一個害了他的娘,一個打算害他的妻子,他若是不給她們留下點刻骨銘心的東西,他的惡名簡直白擔了。
小路子公公一向有大才,這次也一樣,直接脫了腳下的臭襪子塞在了皇後的嘴裏:長舌的女人,就隻有吃臭襪子的份。
倒是委屈了他,大冬天的還得光腳。
南宮月看着那赤裸着被常公公玩弄的朝陽公主,仿佛嫌棄弄髒了自個兒眼一樣,隻一眼就将目光轉移到顧皇後的身上,用銳利的刀刃挑起她的下巴,冷酷的笑道:“皇後娘娘,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小賤女兒,被個宦官玩弄都這麽爽,骨子裏跟你一樣的賤。”
“啪”的一下,狠狠地甩了顧皇後一個巴掌:“痛不欲生對嗎?當初你用銷魂蝕骨對付我娘的時候,怎麽不痛不欲生?隻不過同人不同骨,我娘生生折斷了雙腿,也不願意屈從藥物,淪爲閹人的玩物,而你的女兒卻是迫不及待撲上去。你說是不是顧家骨子裏下賤的血液在作怪?”
見顧皇後的眼珠子瞪的快要出來,一副恨不得将他吞了的模樣。他又狠狠地甩了顧皇後一個巴掌:“你嫉妒了我娘一輩子,可你瞧瞧你哪一點能比得上我娘,不說别人,就你生的這對臭蟲,我娘就能将你比到天邊。”
仿佛覺得打顧皇後都髒了自個兒的手一般,接過路公公遞上來的細白潔淨的帕子,仔細将手指擦拭了一遍,漫不經心的說道:“原本你這不長肉不長腦子的蠢貨女兒,我根本沒打算出手,一個人蠢成這個模樣,我出手都算是幫忙了,說真話我覺得這蠢貨除了蠢死了,其他的死法都是成全了她。你看,她最後不就蠢死了麽?居然敢派身邊那沒長膽子的蠢貨對無雙出手,這不是蠢的找死是什麽?當年我剛出生,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娘被你和老虔婆折磨死了,難道今天我還會讓你這蠢貨的女兒算計了無雙不成?若真是如此,我還不如那根繩子吊死了算了,還有什麽臉活在世間?”
南宮月挑了眉頭看了顧皇後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所以你得活着,我會讓你看着你的女兒淪爲一條到處發【呵呵】情的瘋狗,我會讓你看着你最在乎的兒子慘死,我會讓看着自個兒的骨肉一點一點的腐爛,最後隻剩下森森白骨,我要你受盡折磨,苦心積慮搶過來的男人卻無法忍受你的模樣,親手将你毀去。我要讓你明白,你不惜害了我娘,用盡一生争取的東西,其實不過從頭到尾都不屬于你,我會讓你如同一塊腐肉一樣爛去……反正你這樣的垃圾活在人世間,生的肮髒,死也無聊,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皇後娘娘一雙眸子血紅血紅的,她一輩子還不曾被人如此罵過,而且這個人還是慕容賤人生的孽種,她又氣又恨,恨不得将南宮月掐死了才好,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才甘心。
“阿月,裏面那麽污濁,你還呆在裏面做什麽?”女子軟軟的聲音傳了進來。
南宮月被仇恨充滿的心智,陡然一顫,随即清明了起來,連犀利的眉眼都柔和了起來,應道:“來了!”
說完,大步跨了出去,将朝陽公主淫【呵呵】蕩的聲音甩在了腦後,将顧皇後赤紅一片,恨不得吞了他的目光甩在身後。
複仇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當他懂事的那天起,他就在籌劃這一切,他本以爲複仇會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标,但自從認識了小東西之後,他的人生姹紫千紅了起來,複仇隻是他目标之一,他絕不會因爲複仇,而讓自己一輩子都陷進去。
爲了這麽些個賤人,他可不想賠進去自個兒的一輩子,不值得!
南宮月大踏步出來,見到被軟轎擡過來的甯無雙,頓時眉頭的犀利冷漠都散去了,拉着她的手,溫柔卻不贊同的問:“你怎麽來了?身子不妥,不好好休息,到這裏來做什麽?走,咱們回去躺着。”
甯無雙回來不過是擔心南宮月,她知道當一個人的全心被仇恨充滿的時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她不願意她的阿月變成一個可怕的人。
所以她來了,将萬丈光芒都帶來了,灑在他的眼底。
此時此刻,甯無雙覺得他們兩個人是那樣的相似,都有着必報的複仇之心。一股酸澀、不舍的滋味浮了上來,她朗聲應道:“好!”不問南宮月對顧皇後和朝陽公主做了什麽,因爲不管他做什麽,甯無雙都知道她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
南宮月笑了,她就是這般的善解人意,因爲有了珍惜的人,曾經的那些仇恨都無法蒙住他的眼了。
她就是挂在他天空的那枚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