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亡靈!”
“你們爲什麽是亡靈?”
“因爲我們掙紮在沒有明天的末世!”
......
餘白是在震耳的吼聲中醒來的,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還沒搞清是怎麽回事,餘白便聽見屋外傳來呼喊,有些疑惑,他記得清清楚楚,昨日自己下的命令是讓這些人在外城集合嗎!但是聽聲音卻是明明在内城。
活動了下身子,餘白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完後便向校場快步走去,餘白聽見的聲音就是從校場傳來的。
初秋的早上,陽光并不暴烈,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如果沒有喪屍,沒有魔獸,餘白或許都會沉溺在這種寫意的生活中!
“對!你們就是掙紮在沒有明天的末世,因爲你們已經死了,你們是亡靈,作爲一個死去的亡靈,你們永遠也不要想着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這是一個女聲,十分好聽,餘白聽得出是木楠的聲音。
“現在,你們跟着我一起唱!”
“我們是死去的亡靈,我們是卑微的亡靈。在黑暗中掙紮,在末日裏掙紮,我們是沒有尊嚴的亡靈......”
“我們是亡靈.......”
“重來!聲音大點,一個個還是不是男人了,聲音比娘們兒還小,這一遍哪一隊聲音最小,全隊夥食全部送給外城幸存者!”
“我們是死去的亡靈,我們是卑微的亡靈......”
“噗~!”
突然呼喊變成了歌聲,餘白聽着木楠諷刺忍不住笑出了聲,腳步也不禁頓了頓,不自覺的放緩了下來。
也不知道一個女人,面對一群大老爺們兒是怎麽諷刺出口的。
“唱的難聽死了,喪屍都比你們唱的好聽,你們是想用你們的歌聲去殺喪屍嗎?如果你們的實力能有你們歌聲這麽有攻擊力,我想你們都可以成爲救世主了!”
聽着木楠不斷的怒罵諷刺,餘白嘴角一翹,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第11列5排那個兵,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你在幹嘛?你是想害死你的同伴嗎?第11小隊包括隊長在内,全體成員次數翻倍。你們給我記住了,一人犯錯害死的不是你一個人,是你全隊所有同伴,誰要是受不了趁早給我滾!亡靈軍團不需要懦夫。現在繼續給我唱,唱的最好的三隊吃肉,其他的給我吃素,最差的一隊吃草。”
“我們是死去的亡靈......”
默默的點了點頭,餘白對于木楠的練兵能力還是十分肯定的。來到校場邊緣,餘白也不去打擾,找了一個無人之處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忙的熱火朝天的校場。
這些人一個個已經汗流浃背,由于軍裝還沒統一,顯得有些雜亂,餘白也搞不懂都這樣亂了,木楠是怎麽在數百人中發現動作不合格之人的,還能迅速報出這個人所在的位置。
摸了摸鼻子,餘白看向圓台之上口沫橫飛的木楠,想起昨日陳楚生的話,不禁抖了抖身子,這女人誰娶了誰倒黴,完全不可能正得起夫綱,絕對會被壓得死死的,比齊寒降陳楚生還狠,除了讓自己去超市帶衛生巾,木楠扭捏過外,可以說餘白在木楠身上,完全沒看到過一絲屬于女人韻味,好比現在,圓台之上的木楠可以說比男人還男人。
而且餘白看的出,這些被訓練的人,看向木楠的眼神是一種赤裸裸的憤怒,但是從餘白到來,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爆發出來,數百人的怒火不要說木楠,就算換做餘白估計也不敢硬抗,然而木楠卻是坦然自若,仿佛這些人的怒火是興奮劑般,這些人越是憤怒木楠的諷刺就是越狠。
然而就算這些人再怎麽憤怒,仿佛木楠自身有一種魔力般,讓這些人隻能将怒火發洩在訓練之中,而往往這個時候木楠的諷刺也會随之而來,使得這些人訓練更加賣力。
“參見主公!”
收回目光,看了眼身前單膝跪地行禮的大隊長,餘白點了點頭讓其起身,此時校場内所有人都在忙着訓練,隻有餘白一人坐着不動顯得十分突兀,也難怪這個大隊長會來行禮。
“你去訓練去吧!讓他們不用過來見禮。好好訓練!”
揮了揮手,餘白示意其去繼續訓練,讓其通知其他人不用過來拜見,餘白并不想打擾木楠訓練。
“是,主公!”
道了聲是,護衛一抱拳彎身便向校場之内倒退而去,準備去訓練。
“等等!我有件事問你!”
突然想到了什麽,餘白不禁叫回了這個大隊長。
“主公有何疑問,末将定當知無不言!”
“嗯!我昨日不是下令讓你們在外城訓集合嗎?怎麽都跑到内城來了,還有陳左副軍團長人哪去了?”
點了點頭後,餘白問道。他卻是沒有搞明白,按理說自己當衆下的令應該沒人敢亂改吧,就算是改了,這些護衛也不會聽吧,搞不好還有可能将違令之人抓起來才對!可是現在這些人卻是确确實實出現在了内城。
“回主公,末将等人的确是在外城完成的集合,木右副軍團長下的令讓我們在校場訓練,當時主公還在休息,末将等人怕打擾主公休息,不敢請示,陳左副軍團長一早就已經帶着一千人出去獵殺魔獸了,在場木右副軍團長職位最大,末将等人隻能依令行事。”大隊長也不敢隐瞞将事實詳細的彙報了一遍。
“你們做的不錯,軍事主官不在時,最高軍職者可暫代軍事主官下令,不過下次有事需要向我彙報,不管我在做什麽都必須立即彙報,軍情緊急!”嘴角抽了抽,餘白頓時反應過來,看來是被木楠鑽了空。
至于木楠将軍隊帶進内城訓練,有沒有其他用意,餘白隻能報以苦笑,對于這些人沒有彙報一事,餘白也沒責怪,畢竟這些人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才沒有彙報。
“是!主公!末将定當謹記主公教誨!”
大隊長見餘白下令,立即跪地稱是道。
“行了,起來吧!”餘白對這些護衛動不動就跪地行禮,雖說有些不習慣但也沒有阻止,因爲該有的還是必須得有。
“感覺木右副軍團長訓練怎麽樣?”餘白見大隊長起身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