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小護士嘴巴都靠不住,竟然說這個男人是娘娘腔,平時看見女人都臉紅,沒想到也是個色鬼!盯住老娘的胸脯就差流口水了,虧死了!”
一臉郁悶的耿笉跟在貌似無辜的夏歡身後朝他家的方向走去,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自己貿然跟進他回家采訪,會不會是羊入虎口,不過爲了這樣爆炸性的花邊新聞還是值得的,耿笉下定決心,如果這厮敢亂來,自己的跆拳道五段的身手也不是蓋的。
發覺夏歡偷窺自己胸脯後,耿笉就一直耿耿于懷,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雁叼瞎了眼,若不是先前打探夏歡的情況挖掘出一條大新聞,她早就給這個色狼一巴掌了,想想看,一個奮不顧身鑽進危險的鐵軌下救人的醫生,一個本應該獲得英雄名譽被人追捧敬仰的人,他的事迹和報道肯定是鋪天蓋地的,不過也是相差無幾的,而自己卻在這個新生的英雄身上挖掘出他糜爛的另一面,比如說他的私生活,比如說他痛苦的失戀背後的故事,這樣的八卦才能吸引讀者。
“耿記者,您不是說您是時事新聞的報道,怎麽我覺得你倒象是娛樂欄目的記者,爲什麽要聽我說這些!”
夏歡有些委屈的問道,說實話,她的奶子很大很漂亮……日,不是這些,說實話,他根本就不想去回首往事,其實确實古怪,按理說這樣的事不應該也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偏偏就發生了,這與自己平時常常念叨的處事原則是背到所馳,做人就該老實點,出風頭的事自己就不應該去做。
“什麽新聞吸引讀者,我們就刊登什麽,這不奇怪!”耿笉瞪了夏歡一眼,心裏卻有點緊張,生怕夏歡就此發覺自己隻是一個小報記者,而不是什麽a市晚報大記者的身份,不過看來這個男人很好對付,就如那些護士說的一樣,屬羔羊的男人。
夏歡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心裏老覺得自己占了人家便宜,總要付出一點代價才是,唉,說就說吧,反正咬死都不說有關小芝的事,她總不能拿起子來撬自己的嘴吧?
想到這裏,夏歡又聯想到了耿記者那對雪白傲人的雄峰和那隐約可見的一點嫣紅,鼻子就熱漲漲的,趕緊一縮鼻腔,心想自己什麽時候起了這樣淫蕩的念頭,非禮勿視沒做到,還做到了意淫這樣巨大的思想犯罪,鵝米豆腐,當真是小芝走後産生的後遺症嗎?改天還是要找精神科的柳大夫看一下才是。
兩人默默無語的走着,一個想着怎麽躲避後面的盤查,一個想着怎麽把他的老底抖露,做一票轟動的花邊新聞,一前一後,兩人順着小道拐進了夏歡居住的宿舍。
“姓夏的,你給老子站住!”
就在離夏歡家不到百米的巷道裏,黑暗中走出四個黑衣大漢,無不是面目猙獰兇神惡煞,帶着惡狠狠的口氣叫住了夏歡以及他身邊的耿笉。
“嘿嘿,沒想到還帶着女人,我說姓夏的,你夠出息了!”
“這……這位大哥,你們找小弟有和貴幹?我……我身上就一百來塊錢!”一臉哭相的夏歡可憐巴巴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沓皺巴巴的票子。
“放屁,老子又不是打劫的!姓夏的,難道你不認識老子了嗎?”顯然被氣着了,一個大肚子的黑衣大漢走出陰影,面帶狠厲的望着夏歡吼道:“昨天晚上你幹的好事,好啊,真沒想到你狗日的還會扮豬吃老虎!”
“是你……!”夏歡的面色慘然,帶着一絲悲憤鼓起勇氣道:“小芝都嫁給你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我和她沒有關系了,不會去找她,更不會去破壞你們家庭的!”
“哦!他是你前女友的現在的老公?”一邊沒開口的耿笉眼睛一亮,太棒了,簡直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英雄的前女友老公半夜尋仇,英雄不爲人知的一面又暴露原型,究竟他嘴裏的好事是什麽?難道說英雄與他已結婚的前女友依舊有着暧昧關系,女友老公捉奸在床,勢必報複,啧啧,看來發行量又要猛漲了。
夏歡的話顯然是激怒了巍彥,什麽叫翻臉不認賬,什麽叫裝b,這小子幹了這樣天怒人怨的醜事,竟然裝傻,他竟然膽敢就不認賬,看來今天不給這小子狠的,他不知道死活。
“真的,巍彥,我不會去再找小芝的,昨天你們結婚我沒去真是不好意思,隻能說祝你們幸福,願你們恩愛到永久!”
黯然失色的夏歡歎息一聲,仿佛一個失去了生活的勇氣,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的傷心人,說得一邊的耿笉瞠目結舌,也說得巍彥氣的七竅生煙,你他媽的在老子結婚晚上不但踢傷了我,還摸了我老婆,還說祝福我們恩愛長久,見過讨人厭的,還沒見過這樣無恥之徒,真是不殺不足以後快。
“上!宰了他,宰了他!”
“啊……别打……别打!哎喲,巍彥,看在小芝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幹對不起你的事,你說我這樣的人能幹什麽,你說啊……哎喲喲,殺人了!救命啊!”見到巍彥發怒,夏歡是吓得渾身哆嗦,臉都綠了,想跑也跑不了,雙腿就象棉花一樣軟趴趴的不着力,被巍彥的木棍狠狠的砸在頭頂,隻覺得嗡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情急之下也胡亂的叫起來。
氣的頭頂冒煙的巍彥咆哮着,家醜不能外揚,他不可能把醜事說出來,心中的憤恨隻能通過暴力來發洩,今天守在這裏,就是要廢掉夏歡的,所以下手也狠,粗粗的木棍下了死力的砸在夏歡身上。
說來也奇怪,夏歡明明感覺到打過來的棒子自己能輕易躲開,可是心裏就是慌張不敢躲,而且還覺得有些詫異,你說打就打吧,看起來夠狠,怎麽打在身上就象撓癢癢,難道是故意在别人面前演戲嗎?
夏歡是覺得不痛,可是一邊的耿笉卻看出了後怕,這些人是黑了心的要廢掉夏歡啊,棒子揮下去的聲音和實打實的皮肉拍擊聲讓人心頭發麻,這樣打下去,不到半分鍾就要了夏歡的小命,本着息事甯人的耿大記者見勢不妙,要是夏歡被打壞了,自己去什麽地方找新聞。
“住手!”
眼看着巍彥咬牙切齒的揮舞着粗木棍砸向夏歡的頭頂,說時遲那時快,耿笉一個箭步沖上,手肘反鈎朝前一蹭,手掌勢大力沉的劈向木棍,‘啪嗒’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兒臂粗細的木棍竟生生的被她一掌劈斷,煞是吓人。
“你們公然毆打他人是犯法的,知道嗎?再不停止,我就報警了!”耿笉冷若冰霜的呵斥着,與先前的開朗熱情判若兩人,連滾帶爬的夏歡仿佛見到了救星,狼狽的爬到了她的身邊,可憐兮兮的躲在了女人身後。
“練家子!”巍彥面色一沉,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獰笑道:“姓夏的,沒想到你還真窩囊到女人身後了,不過你以爲一個女人就能吓住我嗎?兄弟們,給點顔色他們看看!”
話音一落,其餘三名大漢也陰笑着掏出了刀子,這下夏歡的小臉更是一片煞白,慘了慘了,完蛋了,這些人是沖着要命來的。
“上!”
巍彥手一招,四人呈包圍之勢逼向耿笉,可是耿笉更快,不等他們合圍,疾若閃電般的撲出,性感的小短裙下,兩截雪白誘人的美腿一弓豁然踢出一腳,首當其沖的一名大漢被正中胸口,哼都哼不出聲就倒飛出去,耿笉落地一彈,大腿劈叉反旋,帶着淩厲呼嘯而去的一腳踢在巍彥手腕上,匕首彈落,耿笉腳踝撐地一點,接連兩下急沖,粉腿如槍,一腳踹中巍彥的肚皮,隻聽讓人發麻的骨裂聲響起,巍彥慘叫着撲倒在地。
“耿記者小心後面!”
躲在牆角的夏歡忽然大叫起來,耿笉身體朝前一傾,頭頂刮過一道厲風,幾縷長發被鋒利的匕首削落,就地一滾,耿笉一個鹞子翻身,側身橫撞右邊的大漢,一連串讓人眼花缭亂的搏擊和驚人的爆發力,讓她在瞬間擊倒了三名大漢,可是畢竟是女人,體能有限,爆發力過後的疲軟讓她在落地的時候動神作書吧遲鈍起來。
看準了機會,最後那名大漢貓着腰一個俯沖而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耿笉的胸口劃去,耿笉吃力的一個翻身躲開了匕首,卻躲不開大漢跟上來的一腳,很重重踢中胸口,悶哼一聲摔出去。
“這個臭娘們,幹死她!”
另外一個大漢也起了身來,撿起了匕首狠狠的射向耿笉,耿笉擡臂一揮将匕首打落,可是也被匕首刮出了一個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女人見不得血,不由下意識的尖叫一聲,夏歡的心一顫,哆嗦的移動了兩步,可是見到面目猙獰的巍彥掙紮着爬起,心裏膽怯無力,又想退縮,而那邊的耿笉受傷之下,動神作書吧更爲緩慢,被大漢又踢了一腳,痛苦的哀号聲讓夏歡那軟弱的心理發生了一點變化,見不得女人受苦的他心裏冒出一股狠厲暴虐的氣息,猶豫片刻,眼看着爬起來的巍彥一刀捅向耿笉,怒從膽邊生,身體猶如炮彈一般彈起,雷霆萬鈞的撞向了體型肥大的巍彥。
“轟!”
頭腦發熱的夏歡從小就沒打過架,更别說遇上今天這樣拿着刀血淋淋的場面,隻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堵軟綿綿的牆壁彈落,急劇上升的血壓讓他神智不清,隻覺得眼前滿是金星,耳邊也亂哄哄的響着,隻有下意識的左右亂舞,哇哇的大叫起來。
“你瘋了嗎?快醒醒!”
急切的聲音終于是喚醒了夏歡,這小子的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驚叫一聲抱住了頭哀号:“别打我,别打我,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