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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和田沖見狀,一驚之下,兩人的鐵棍猛地砸了下來。
這一刻的楊晨,感知力和反應速度強了一倍有餘,陡然間轉身,伴随着呼嘯的鐵棍聲迎接而上。
當的脆響,王龍和田沖面色大變,拿着鐵棍的手竟然一陣發麻。
他們兩個不明白,楊晨的力量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大了,二打一都打不赢。
而這時,見他們已經對抗上的張強,助跑之後,幾步上前,飛起一腳朝着楊晨的腋下部位踹去。
隻是張強怎麽也想不到的是,此刻的王龍和田沖的手正在發麻,根本就沒有能力抵抗楊晨的鐵棍。
楊晨隻是再次發力,運勁一震,王龍和田沖手中的鐵棍就掉了下來。
眼見着張強的一腳快要臨身,唰的一下,一道殘影閃過,緊接着啪的一聲悶響,接着就是張強倒地和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我的腿,啊~~”張強雙手抱着被楊晨近乎打斷的右腿,眼淚都流了出來。
“張強!”王龍和田沖瞠目結舌,立馬跑到張強身邊。
此時,回過神來的楊晨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雙手,滿腦子都是疑問,自己的力量和反應速度竟然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而且身上的傷似乎也不怎麽疼了。
“我怎麽這麽厲害了?”楊晨疑惑之後内心裏一陣狂喜。
“楊晨,你等着!”而這時,王龍和田沖扶着張強,眼中出現了畏懼,丢下一句狠話之後,四人灰溜溜地逃了。
“我竟然這麽厲害了!”看着四人狼狽的身影,和先前的不可一世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楊晨心中一陣狂喜,轉過身,目光落在家的方向,眉頭頓時緊皺。
四個人,三位青年和一位老者正朝着他家的院子走去,老者他認識,姓潘,和他爺爺都是撿垃圾的,看樣子這四人有些來者不善。
楊晨手中拿着兩根鐵棍,拔腿就朝着家裏趕去。
到了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裏傳來的聲音。
“老東西,聽說你今天撿了一條鑽石項鏈?”領頭的人面色不善地質問老者。
老者看了一眼潘老頭,眉頭一皺:“你們想幹什麽?”
“幹什麽?哼哼~~這一片區域都是我們虎哥的,所以,你撿到的東西也是我們虎哥的,識相的,将那條鑽石項鏈拿出來,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領頭人虎目一瞪,捏着拳頭,威脅的意味昭然若揭。
“我一直在這裏撿破爛兒,這裏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地盤了?這是法制的社會,所有的土地都是國家的。”老者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東西,跟老子談法制是吧,兄弟們,先給我先揍他一頓,給他普及普及一下知識。”領頭人嘴角一聲冷笑。
“好叻!”兩個黃毛青年聞言,握着拳頭,流裏流氣地朝着老者走了過去。
“你們幹什麽?警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老者後退一步,有些畏懼地看着幾人。
“你敢報警,我就将這兒一把火燒了,識相的,就趕緊将鑽石項鏈拿出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老者伸手顫顫巍巍地指着四人。
“老東西,老子就欺負你了,怎麽着,他奶奶的,老頑固,先打一頓再說。”領頭人不耐煩地說道。
兩個青年舉步上前,朝着老者逼去,其中一個青年猛地踹出一腳,準備踢翻老者。
“幹什麽?不準欺負我爺爺!”楊晨沖過去,攔在老者的前面。
“喲~~還有一個小的。”領頭人看着身闆和他不在一個号的楊晨,頗爲戲谑的笑着。
“晨兒,你快走,爺爺攔着他們。”老者推了推楊晨,焦急地說道。
“走,還走得了嗎?”領頭人上前,不屑地看了楊晨手中的鐵棍一眼,目光轉向老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鑽石項鏈拿出來,否則,我讓你孫子立馬變成殘廢信不?”
“有種的試試!”楊晨血氣上湧,緊握着鐵棍,虎目瞪着男子。
男子被楊晨不要命的氣勢吓了一下,立馬來火了:“小雜毛,敢瞪我,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不要傷害我孫子,我答應你,立馬将鑽石項鏈給你。”老者聞言,頗爲驚恐,立馬妥協了。
“爺爺,那是我們的東西,不能夠給他們,看我怎麽教訓他們。”楊晨說着就準備動手,卻被老者一把抓住了手臂,使勁往屋裏面拖。
“晨兒,他們人多勢衆,即使你能夠打赢他們,難道還能夠打赢他們的老大。”老者拍了拍楊晨的肩膀:“認命吧,能忍則忍!”
楊晨閉着眼睛,牙關緊咬,手指都快掐進了肉中。
不甘心!我不甘心!
楊晨内心裏狂吼,可是在現實面前,想活着,有時候你不得不向命運屈服。
鑽石項鏈最終還是給了那些人。
楊晨從他爺爺口中得知,今早他爺爺和潘老頭一同去城區撿垃圾,結果他爺爺撿到了那條鑽石項鏈,當時潘老頭也看見了,說是要分一半,但是考慮到楊晨即将上大學,所以他爺爺并沒有答應,誰知道潘老頭竟然會不顧交情将那些社會上的渣滓叫過來。
晚上,楊晨做好飯,爺孫兩個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壓抑。
老者看着楊晨,幾次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他知道楊晨還在爲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晨兒,爺爺若是不在了,你自己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沒有絕對實力的前提下,不要和那些人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知道嗎?”老者暗歎口氣,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楊晨悚然一驚,筷子掉在了桌子底下,直勾勾地看着老者:“爺爺,你不要亂想,你會沒事的,明天我們就去醫院把你的病治好。”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深深的皺紋,道:“我沒有亂想,我這身體沒事,都是老毛病了。我前幾天才去醫院看過,醫生說休養一下就沒有大礙了。”
楊晨皺着眉頭,滿眼擔憂地看着他爺爺。對于他爺爺的話,他有些不相信,肯定是爲了安慰他才這樣說的。
“晨兒,你已經十八歲了,也是一個小大人了,爺爺知道你從小就懂事,爺爺沒能給你什麽,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
楊晨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爺爺這番話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他的病絕對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
楊晨正準備細問,屋外卻響起了一道聲音:“楊晨是不是住這裏?”
“這是…;…;潘美玲!”楊晨立刻認出了這個聲音。
“晨兒,有人找你。”老者說道。
“爺爺,你先吃飯,我出去一會兒。”
“是你朋友嗎?”
“是…;…;我的班主任。”
“是老師啊,那我要去見見她,晨兒你在學校成績這麽好多虧了老師的教導與幫助,爺爺還從來沒有當面謝過老師呢。”老人抖擻了精神,激動地快步走了出去。
楊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心中卻泛起了嘀咕,潘美玲來這裏恐怕目的不善。
他高中快三年了,潘美玲從來沒到他家做過家訪。
“老師,您好,屋裏請。”老者佝偻着身子,和藹地邀請道。
潘美玲看着一臉皺紋,頭發花白,衣着寒酸的老人,皺起了眉頭,面上盡是嫌棄和厭惡,冷冷地說:“你就是楊晨的爺爺?”
“對,我就是,多謝老師在學校裏對晨兒的照顧,免去了他的學費,這對我們家真是天大的恩賜啊。”老者感激涕零地說。
楊晨走了出來,見爺爺小心翼翼、而潘美玲趾高氣揚,他心中憋着一股氣,問道:“潘老師,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潘美玲見着楊晨,冷笑道:“楊晨,我來是通知你幾件事。”
“老師,有什麽事進屋說吧。”老人繼續邀請。
潘美玲看了一眼低矮的房屋,撇了撇嘴,難掩鄙夷之色,道:“我就站在這裏說,楊晨,明天你就不用去一班上課了,以後你去十班上課。”
楊晨一愣,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十班是墊底的“垃圾班級”,裏面都是一些隻會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兩個班級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老人雖然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但從潘美玲的口吻與楊晨的反應也看出了一點端倪,臉色一僵,聲音顫抖着問道:“老師,是不是晨兒犯錯誤了?”
潘美玲冷哼一聲,道:“楊晨不努力學習,這半年來學習成績下滑嚴重,數次考試都是全年級倒數第一。”
“什麽,全年級倒數第一?”老人悚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珠。
楊晨心中一痛,他一直隐瞞的事終究被捅破了,潘美玲太狠了!這不啻于在他爺爺心口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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