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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蓮眉毛一挑,道:“胡說八道,什麽鬼樓?再敢亂說信不信我将你爺爺叫過來。”
楊晨咽了下口水,不說話了,爺爺已經生病了,怎麽可能來學校,況且自己在學校的情況也不能告訴他,否則他肯定會很傷心,加重病情。
他學習成績下降的事根本不敢告訴爺爺,因爲他一直是爺爺的驕傲,他不忍心讓爺爺傷心,他一直在努力克服困難争取重登巅峰,那樣就可以讓爺爺繼續開心。
地下室一樓,之所以被稱爲鬼樓,并非無中生有的事情。據說十二年前,這棟教學樓剛剛建成,開始招生開辦學校,而地下室一樓被設爲實驗室,待實驗器材裝備好,老師準備帶學生開始上實驗課的前十二分鍾,突然傳來噩耗,在實驗室打掃的大媽突然瘋了。
那大媽瞪着眼珠子,嘴裏念念有詞,扯着嗓子大喊:“鬼,有鬼…;…;”
事情驚動校方領導之後,迅速聯系警方前來調查,結果進入實驗室的所有警察全部瘋了。一些專家過來查看,無一例外也成了瘋子,不過好在後來這些人又莫名其妙的恢複了正常,并警告所有人不要去地下室。
但從那之後,實驗室一直荒廢着。
而今年,曙光國際學校招收的學生越來越多,教室不夠用,而六樓的實驗室改成教室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方法,而實驗課又是必須要開辦的課程,校方決定再次派人查看地下室一樓的情況,發現再沒有發生過那種詭異的事件,準備打算下期做實驗樓。
潘美蓮讓他去打掃地下室,分明就不安好心,想吓唬他,或者讓他也變成瘋子,直接退學。
“哼,我才不怕,我陽氣足,鬼見了我也怕我。”楊晨咬着牙,給自己打氣。
吱!
地下室門被推開了,一股潮濕的黴味兒撲面而來,楊晨打了一個寒顫,地下室比外面陰冷許多…;…;
地下室擺着廢棄的實驗儀器,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稀稀拉拉的結着蜘蛛。
楊晨皺了皺眉,這根本就沒有什麽打掃的意義,潘美蓮純粹就是想整他。
爲了避免落下更多的口實,他拿起掃帚掃了起來,呆的久了,楊晨心理瘆得慌,身上已經微微出汗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還是累的。
楊晨心裏的恐懼感不知道爲什麽,越來越強烈,最後索性甩下掃帚直接朝着外面跑去,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的一隻腳剛踏出實驗室的門,整個人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不待他驚恐地大叫,緊接着眼前一黑,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楊晨無法發現的是,此刻的地上室再也沒有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
待楊晨再次醒過來,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楊晨扯着臉皮,頭疼欲裂,好像先前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腦子裏面一樣,甩了甩腦袋,轉過頭看了一眼空曠的教室,楊晨吓得轉身就跑。
楊晨出了地下室,發現已經放學了,教室裏面已經沒有了一個人,他隻好拿起書包,朝着外面走去,夕陽的餘晖照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曙光國際學校并不提供住宿,因爲學生基本上都家境殷實,沒有人願意住校。
楊晨朝着家的方向一路小跑,半個小時之後,到了老城區的一個村落,這裏,是著名的窮人區。
遠遠地,楊晨就可以看到一座低矮陳舊的屋子和院子,那是他和他爺爺的家。
家,一個神聖的代名詞,它永遠是人們心靈的港灣!
楊晨心裏感覺一陣踏實,邁動腳步就準備以更快的速度跑去。
可是就在這時候,三道人影從旁邊的草叢中走了出來,戴着面罩,手中拿着鐵棍,望着楊晨頗爲戲谑地笑着。
楊晨目光落在三人身上,身形十分的熟悉,頓時一驚:“張強,王龍,田沖,是你們三個!”
“我操啊,楊晨,你眼睛好使啊,這都被你認出來了。”王龍說着就準備摘下面罩,不過這時候張強攔住了。
“楊晨,你敢打飛哥,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今天給你一個選擇,是你自己自廢雙手雙腳還是讓我們亂棍打斷!”張強冷聲說道。
“你們敢!”楊晨一驚:“你們難道不怕警察抓你們嗎?”
“警察?哼哼~~警察算個屁,有飛哥罩着,天大的事情也不事兒,楊晨,隻怪你得罪了飛哥。”田沖接口道。
“不是我要得罪趙飛,而是他總是找我麻煩。你們爲什麽要如此欺負我,我一個窮人,和你們富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爲什麽要如此對我!”楊晨沉聲質問道。
“喲呵~~楊晨,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知道我們飛哥喜歡沈夢辰嗎?都是因爲你橫插一腳,壞了飛哥抱得美人歸的好事。”
“這難道有我的錯,沈夢辰根本就不喜歡趙飛,趙飛又何必強加在我身上,你們根本就是欺人太甚!”楊晨咬牙切齒道。
“哼~~楊晨,不管怎麽樣,今天你都必須斷去雙手雙腳,這是飛哥的命令,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王龍冷哼了一聲:“不要再廢話了,辦完事趕緊走。”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拿着鐵棍朝着楊晨打去。
楊晨聳然一驚,轉身就跑,和三人對拼,除非犯傻了。
三人的速度比楊晨的慢,漸漸地被越甩越遠。
“狗日的楊晨,給老子站住!”
“他奶奶的,跑這麽快!”後面緊跟不舍地田沖三人罵罵咧咧,使出吃奶的勁也追不上楊晨。
楊晨轉過頭發現三人離自己已經拉開了五十米的距離,漸漸地放下心來,心道還好跑得快。
不過就在這時候,楊晨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剛回過頭,呼嘯的棍棒聲在耳邊響起,讓他神經瞬間緊張起來。
殘影閃過,嘭的一聲悶響。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從楊晨的腹部傳來,腳下一個趔趄,楊晨倒在地上,蜷縮着身子,面色疼得冷汗涔涔。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嘿嘿~~”一道冷峻的聲音傳了出來,楊晨緊捂着肚子,極力睜開眼皮看去,是趙飛的另一個狗腿子錢峰。
“王龍,還是你聰明,知道這家夥跑得快,讓我守在這裏。”錢峰望着跑過來的王龍三人嘿嘿一笑。
“那是。”王龍得意的一笑,四人圍着蜷縮着身子的楊晨,随即,張強一腳使勁踩在楊晨的腳踝處。
“啊~~”楊晨一聲痛叫,滿眼憤怒和不甘地看着張強。
“楊晨,敢用這樣的眼神瞪我,信不信我一棍子打死你。”張強拿着鐵棍指着楊晨的額頭。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甘心?”楊晨紅着眼睛,咬牙忍受着身體的疼痛。
“呵呵~~楊晨,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王龍一聲獰笑,朝着三人說道:“這裏怕有人經過,辦完事趕緊走人。”
“好咧!”聞言,幾人就準備動手。
楊晨怒火中燒,趁着張強不注意,一把抓着鐵棍的一端,同時用另一隻一腳朝着張強的肚子踹去。
嘭的一聲,伴随着張強的痛叫,鐵棍落入楊晨的手中。
這時候王龍三人面色一變,鐵棍就招呼了過來。
楊晨手中的鐵棍呼嘯打出去,叮叮當當的和王龍、田沖的鐵棍碰到了一起,而這時候,錢峰一棍子又打在了楊晨的背上。
火辣辣地疼痛讓楊晨幾乎痛得昏了過去。
“呀~~你們不讓我好過,我和你們拼了。”楊晨徹底的怒了,他決心不再管什麽疼痛,他已經萌生了死志,與其被廢雙手雙腳地苟且活着,還害了年邁的爺爺,倒不如和他們死拼。
強大的意志力量直沖楊晨的全身神經,一道桎梏嘭的一聲悶響,宛如洪荒一般直接傳入楊晨的周身血液。
楊晨雙眼微微泛紅,手中的棍子猛地調轉,虎虎生威,一棍子和錢峰地對上了。
嘭的一聲巨響,錢峰的鐵棍被楊晨的巨力打飛,而楊晨手中的鐵棍前驅直入,嘭的一聲打在了錢峰的脖子上。
“啊~~”
錢峰撕心裂肺地喊叫,一隻手緊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不停的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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