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它真的死了

一來二去,冥王在丹珍的心裏卻已然成了洪水猛獸,甚至連國主都要讓他三分,開罪不得。

“把匕首還給我!”

丹珍叫嚷之時,穆耳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

“末将不知太子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太子妃恕罪。”

丹珍氣得小胸鋪脯不停地起伏着,根本不打算理會穆耳,心火難平,她什麽話也聽不進去。

刑總管趕緊附和道:

“是啊,不知者不罪,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你就先别說這個了,快給太子妃講講林鈴兒是怎麽一回事,快啊!”

他邊說邊打着眼色,穆耳在房裏聽得清楚,自然知道應該證明些什麽、解釋些什麽。

可穆耳是個粗人,他才不管丹珍的情緒,他隻管說他想說的話,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何況這個太子妃非常的不讓人待見,因此語氣生硬得很:

“禀太子妃,穆耳是個粗人,隻會打仗,不會說話,希望太子妃不要跟穆耳一般見識。關于我們家主子的事,沒有人比穆耳更清楚……”

“你們家‘主子’?”

丹珍喘息着,對“主子”兩個字格外敏感,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是,是王爺吩咐奴才們,喊鈴兒姑娘一聲主子的。其實不用王爺吩咐,她在奴才們心中也是主子。她善良、重情重義,雖然她從沒把自己當成主子,但是在奴才們心目中,她就是主子!”

頓了頓,穆耳接着說,

“之前,主子隻是王爺身邊的一個丫鬟,可後來她與王爺共患難、一起出生入死,甚至還救過王爺的命。在王爺眼裏,她是個勇敢、熱情的姑娘,在王爺心裏,沒有人可以與她相比,她是王爺心尖兒上的肉,是王爺放在眼睛裏也不嫌疼的人!至于太子爺,他們之間半點關系都沒有,若非要說有,也不過是因着咱們王爺的關系,才走得近了那麽一點點。咱們主子有王爺疼着、愛着、寵着,根本不需要别的男人來疼!”

“你……”

丹珍想反駁,想再說些什麽,卻無言以對。

她忍着怒氣,逼着自己觀察穆耳此人,剛才聽刑總管叫他“穆副将”,想必不是普通的奴才,看他爲人粗枝大葉,也不像是個會說謊的人。

想着他說的話,她的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

可就算林鈴兒真的是冥王的女人,就算穆耳說的都是真的,穆天甯也不應該對别人的女人如此上心,不管怎麽說,在她心中已然認定,這就是一對狗男女。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冥王不在,你們冥王府就沒人了嗎?既然冥王這麽厲害,他的女人生孩子需要穩婆,不會打着冥王的旗号自己去宮裏請嗎?爲什麽要來我太子府,爲什麽要打擾我跟太子?你們不會是借着那個女人生孩子的機會,給他們相處的時間吧,啊?”

善妒的女人果然很可怕,好像凡事隻會往壞處想,思維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太子妃,我冥王府的人沒你想的那麽龌龊!今日太子妃與刑總管都在,末将也不妨實話實說,今日不是主子生産,生産的人……是末将的夫人!”

此話一出,丹珍和刑總管都是一驚,

“内人陣痛已經一天一夜了,之前從外面請了穩婆,可是穩婆說内人難産,胎位不正,怎麽也生不下來,再這樣下去,内人和胎兒的性命不保。主子擔心内人和胎兒的平安,故而才今日一大早就派人去太子府求太子爺幫忙,因爲内人之前隻是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鬟,主子怕太子爺不肯幫忙,這才沒敢說出實情,讓太子爺誤以爲是主子要生産。可太子爺并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在得知是内人需要穩婆和太醫之後,不僅沒有動怒,還讓穩婆積極配合主子幫助内人接生。”

“那、那後來怎麽樣了?孩子生下來了?”

刑總管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時候,穆耳才發現,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聽着,好像他在講一個驚險的故事,扣人心弦。

穆耳眼圈一紅,繼續說道:

“穩婆在來的路上翻了馬車,手斷了,不能接生……”

“啊?”

刑總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

“後來,是主子親自上陣,在穩婆的指導下幫助内人接生,主子沒有因爲自己有孕在身就躲了去,她不在乎是不是犯忌諱,更不在乎是不是會弄一身血、有多髒,她一心一意地幫助内人,直到孩子平安地生下來……而她,卻累得暈倒了!”

說到這,穆耳想起剛才的一幕,眼淚仍然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堂堂七尺男兒,他無法忘懷在看到自己的夫人與女兒的那一刻,心情是多麽激動,在聽到小英子描述林鈴兒幫她接生的場面時,有多麽的感激涕零。

就在剛剛,他幾次想沖出來,都被裏面的人勸住了,大家勸他不要沖動,他現在是有夫人有女兒的人,不能因爲一時沖動連累了她們。

就在他猶豫之時,小英子卻往外推她,因爲她的想法跟他一緻,不能讓恩人蒙冤受辱。

聽到這,刑總管大驚失色:

“什麽?你的夫人生産,将冥王的女人給累暈了?你、你、你……你這個人啊,這事若是讓冥王知道了,我看你怎麽交待?”

穆耳抹了一把眼淚,向丹珍抱拳道:

“太子妃,太子爺和主子都是好心幫助奴才,才讓你誤會了他們,如果你心裏還是不舒坦,那就打奴才一頓,隻要你能消氣,不再跟太子爺和主子計較,讓奴才幹什麽都行!”

這個故事雖然能打動人心,但卻滅不了丹珍的火氣,她聽着穆耳一口一個“主子”地叫着林鈴兒,每一聲主子,都像有人往她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明明就是一個沒名沒份的奴才,憑什麽讓這麽多人都敬重她、稱她一聲主子?

而她是個名正言順的公主、太子妃,如今卻被這麽多人輕視着、圍攻着,他們都一邊倒地站在林鈴兒那邊,根本沒有人顧及她的感受!

她不甘心,不甘心!

“打你一頓?”

她咬牙切齒地站在穆耳面前,

“我怕弄髒了我的手!不過……”

她還想說什麽,彩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忙将她拉到一邊,勸道:

“公主,我看那個穆耳說的不像是假的,如果你不相信他,不妨到那個屋子裏去看一看,剛剛出生的嬰兒可是不能作假的。”

丹珍一聽,眼珠轉了轉,甩開彩心就往門房裏跑去,穆耳和刑總管都知道她的用意,誰也沒有攔她。

片刻之後,她出來了,臉上的怒意卻是消了幾分。

彩心又悄聲在她耳邊說道:

“公主,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看您也别氣了,太子爺從小跟冥王的感情就非同一般,他對冥王府的事情上點心也是正常的。再說從穆耳的話中您也聽得出來,咱們太子爺是個熱心腸,連奴才的事情他都管了,何況是林鈴兒的?剛才那情形,如果太子爺放着暈倒的林鈴兒不管,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還能博得您的歡心嗎?奴婢倒覺得,您嫁了個好男人,嫁給一個熱心腸的太子爺,總比那個冷冰冰的肖九要好上千倍萬倍吧?”

彩心的一番話才是真正打動了丹珍的,倒是從小跟在她身邊的人,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思,

“至于那個林鈴兒,等冥王回來了,就算她想找太子爺,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再說,您看太子爺這麽多天不是上朝就是忙着練兵,哪有閑功夫搭理她,今天的事,不過是碰巧罷了……”

丹珍到底是個孩子,什麽情緒都擺在臉上,什麽話都不經大腦沖口而出,此刻的她,經過彩心的一番勸慰,臉上的怒意已然緩解不少,就算她再生氣,可道理卻還是聽得懂的。

然而,就在她猶豫着今天的事要如何收場時,一隻小兔子不知從哪跑了出來,蹦蹦跳跳地就溜到了她的腳邊。

她驚愕地俯下身将它抱了起來,舉到眼前看了又看:

“雪兒?”

是的,這隻小兔子跟穆天甯送給她的那隻一模一樣,他不是說它死了嗎?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麽?

彩心也驚得瞪大了眼睛,她不關心這隻兔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裏,她隻是感歎,自己好不容易勸得丹珍有幾分動容,如今卻要功虧一篑了。

“公主,您别瞎想,這世上的兔子也不是就隻有兩隻,可能……”

不等彩心說完,丹珍忽然朝着沖霄閣的内宅大叫起來:

“穆天甯……我恨你,我恨你!”

這一次,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你爲什麽要騙我?爲什麽?你不是說那隻兔子已經死了嗎?”

她雙眸赤紅地盯着手中幼小的兔子,俏麗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

“對,它是死的,我會讓它變成死的,我會成全你!”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目光變得兇狠、僵硬。

話音剛落,她突然高舉起手中的兔子,重重地朝地上摔了下去。

“公主,不要……”

彩心驚呼着,卻爲時已晚。

一隻小兔子,毫無抵抗能力,甚至聽不到它的一聲喘息,就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肢抽凍動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它,真的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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