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真見到了他,隻要他對她有一點點的忽視,她就受不了了,恨不得馬上離開他,走得遠遠的,讓他急死!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啊,能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神經病!
終于到了靜忍室,她這一路的喊叫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他仍是臉不紅氣不喘地一口氣把她帶回了這裏。
一腳踢開靜忍室的門,他抱着她直接進入了内室,将她穩穩地放在了床榻上。
她像隻不老實的小貓咪,騰地一下支着雙臂就坐了起來:
“拓跋九霄,我剛剛說了那麽多,你……唔……”
她想問,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可惜,他的唇比她的舌頭快了一步,封住了她吧啦吧啦不停的小嘴兒。
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将她狠狠地壓向他,她的唇被他吞噬、占/有、吮/吸、他的舌鑽進去,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整個過程,他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就像沙漠中的人兒,終于見到了水,他拼命地、敞開了心扉地豪飲,仿佛要把見到的水通通吞進肚子裏才甘心。
“唔……”
她被吻得透不過氣,好像舌頭下面的舌系帶都要被他吸斷了,他這是想吻死她嗎?
不停地用手拍打着他的身體,希望他能意識到這一點,再這樣吻下去,今天就要變成她的忌日了!
在又一個狠啄之後,他終于放開了她的唇,然後一把将她攬入懷中。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地喘息着,頸邊是他灼熱急促的氣息,他的喘息聲就像魔咒一般鑽進了她的腦子裏。
她的身體被他緊緊地箍着,并且大有越箍越緊的趨勢,她剛剛喘口氣,此刻好像又不能呼吸了。
“你……反正你今天就是想變着法的折磨死我,是嗎?”
她憋得臉紅氣喘,吃力地說出這麽一句話。
他這才松了松,大手扣住她的脊背,感受着她的存在,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久久不願放手。
“是你快要把我折磨死了。”
良久,他終于說出一句話,甚至帶着些怨氣兒,
“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得不克制自己,不能多看你一眼,不能跟你說一個字、一句話,我怕我會受不了,就像現在這樣,隻想要得更多。”
她呆住了,原來自己一路上的怨怼、一路上的喋喋不休,全都是自己在發妄想症、杞人憂天。
心裏的陰霾因爲他的一句話而頃刻間消散了,她緩緩擡起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學着他的樣子,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用力嗅着他的味道,淡淡的檀香味,将她的回憶一股腦地勾了出來。
從她第一天進入冥王府,中間跌跌撞撞,起起伏伏,他們再次回到了這裏,這期間,有痛苦,有氣憤,有歡樂,有心動。
最後,她将這一切總結成一個字——愛,一句話——我愛你。
朝着他的脖頸用力吻了一下,吻得他渾身一麻,像觸電一樣地蘇醒了。
驚訝地看着她,她卻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愛-你!”
她故意拉長了音,小聲地說着,心底的幸福已經滿滿地溢出來了,
“我-愛-你!”
她笑得可愛、得意,像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孩子。
他捧住她的臉,再次吻住了她,數日來一直被他拼命壓抑的思念像怪獸沖破了牢籠,瘋狂地肆虐開來。
她一直笑着,即使在被他吻着的時候。
這一刻,結束了她之前的全部痛苦,那些悲傷得暗無天日的時光,就像海市蜃樓,她甚至懷疑它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
看來,她真的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此時此刻隻想讓自己完全沉浸在他的懷抱裏,他的愛意中,沉浸在重逢的美好。
他放開了她的唇,額頭頂着她的,閉上眼睛喘息着。
她卻笑着,看着他笑,然後拉過他的一隻手放在了她的大肚子上:
“你太激動了,吓到你兒子了。”
拓跋九霄眉頭一皺,肚子裏的寶寶咚地踢了他一腳,正巧踢在他的掌心,感覺那麽明顯,驚得他大手一下子彈開了。
“他……踢我?”
他不敢相信,因爲從未經曆過,這種感覺太神奇了。
“當然要踢你,因爲你弄teng他老媽了。”
“老媽?”
“就是母親的意思,親愛的。”
“親愛的?”
“就是我愛你的意思啦。”
汗,看來她得調整一下他的語言習慣了。
他一把将她抱入懷中,紅了眼圈,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鈴兒……鈴兒……鈴兒……”
“嗯,我在呢。”
她窩在他的懷裏,喃喃地應着。
“鈴兒……”
“嗯,我在呢。”
“對不起,我把你弄丢了。”
“是我不好,不該放開你的手。”
“不,是你救了我。”
“嗯?我救了你?”
她不解地從他的懷裏坐起來,明明是爲了救她,他才跌落江中的,怎麽會是她救了他?
他撫摸着她的臉頰:
“是你的鈴铛救了我。”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壞了的荷包和鈴铛,
“若不是它替我擋了那一箭,沒有傷到我的要害部位,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接過他手中的物件,紅了眼圈,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抽泣道:
“所以,其實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是不是?”
“是。”
“我好想好想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盡管我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可我就是忍不住……”
淚水打濕了他的肩膀,他抱得她更緊了。
然後,從現在直到天黑,他們一直窩在書房的床榻上,把這段時間彼此的經曆說給對方聽。
不過,關于丹珍喜歡他的事,拓跋九霄隻字未提,關于南宮絕想要對她用強的事,林鈴兒也隻字未提。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她窩在他的懷裏,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喃喃地問。
他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後說道:
“不管我有什麽打算,都不能再讓你跟着我以身犯險,今後,你隻需要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哪都不能去。”
她嘟起了嘴:
“留在你身邊可以,但是我要以什麽樣的身份留在你身邊?”
名分,這恐怕是每個女人都會在乎的東西。
如果将來他注定還要再娶一個别國的公主,把她放在什麽側妃的位置,那她甯願不要再留在他身邊。
所以,留在他身邊可以,她隻要完美的愛情,有任何第三者介入的感情,她都不會要。
他沉默了好一會,就在她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到他說:
“如今我無法給你承諾,因爲我還無法确定能給你什麽樣的身份。”
不能确定?
“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着,他又抱緊了她,像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是的,她應該相信他的,可是不知爲什麽,心裏因爲他這樣的答案而隐隐感到不安。
不是不相信他的話,而是她不相信時間。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時間也可以改變一切。
“那……如果到時候,你給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打算怎麽辦?”
她問。
“任你處置。”
他說得很肯定,就像是孩子般的豪言壯語,自信而自負。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
她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也不要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
他說。
她的眼珠狡黠地轉了轉,沒吭聲。
晚膳時間早就過了,穆雨一直在門外守着,沒有王爺的吩咐,誰也不敢驚擾了裏面的人。
“鈴兒姐姐真的回來了?”
夏雨也守在門外,不停地追問着穆雨,她真的真的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一日,林鈴兒明明就被放逐大雪山了,這是所有人親眼見到的事實,她怎麽就能突然回來了?還是王爺親自給接回來的?聽說,王爺從門口一直把她抱回這裏,這得是什麽樣的待遇啊?
隻要想到林鈴兒沒有死,還被王爺如此寵着,夏雨就高興得什麽似的。
“真希望王爺這次能好好地珍惜鈴兒姐姐,既然那麽喜歡她,當初就不應該聽信王妃的話,将她放逐雪山。”
夏雨站在穆雨身邊唠叨着,
“對了,王爺殺了大邱的國主,那王妃呢?她怎麽樣了?這件事真的好離奇啊,讓人想不明白……”
拓跋九霄刺殺大邱國主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當然,他與南宮清風之間的恩怨也已傳遍了五湖四海,不再是什麽秘密。
隻不過,關于林鈴兒易容代嫁之事,拓跋九霄特意囑咐過知道的人,不能讓這個秘密流傳出去,這是欺君之罪,不管在大邱還是在瓦倪,這都是不可饒恕的,他不能讓她被人抓住把柄,再度處于危險之中。
所以,大家知道的,僅限于林鈴兒被放逐雪山,之後的事,全都成了秘密。
而現在大家也知道一件事,冥王妃的位置,已經懸空了。
如今的冥王,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誰會有幸成爲下一個冥王妃。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穆雨冷冷地丢出一句。
夏雨怨怼地看着他,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想不明白,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
穆雨依然義正詞嚴,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特意往旁邊挪了一步,不讓她再有機會扯到他的袖子。
夏雨怒了,瞪着他:
“真的不能告訴我?”
這語氣明顯是赤果果的威脅,
“那好,從今以後,别想再吃到我的……唔……”
下面的話還未說出口,穆雨大步跨過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停地往周圍張望,生怕她的話被别人聽了去。
再去看夏雨時,隻見她挑釁地看着他,她就威脅他了,怎麽着吧?
穆雨汗死,是不是跟在林鈴兒身邊的人,都會變得越來越像她?
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别想再吃到她的口水、舌頭、嘴唇之類的呗?
男子漢大丈夫,不吃就不吃,氣節不能丢。
他皺起了眉,放開她,拉了拉铠甲,目視前方,冷聲道:
“不吃就不吃。”
“好,有骨氣,從今天晚上開始,别再來找我!”
夏雨說完轉身就走。
穆雨的腳尖明顯朝她的方向挪動了一下,可是一想到王爺的命令,他隻能握緊拳頭,絕然地收回了目光。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不去找她嗎?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拓跋九霄走了出來,穆雨趕緊跑過去。
“王爺。”
“傳晚膳,要全素宴,去吧。”
穆雨愣了愣:
“是。”
“等等,讓夏雨過來伺候。”
“是,王爺。”
這邊應下的時候,那邊拓跋九霄已經轉身回去了,好像生怕耽誤得時間太長,而冷落了屋裏的那位。
全素宴?穆雨還在揣摩着這句話,王爺還是偏愛葷食的,怎麽今天要全素宴?
很明顯,這是爲林鈴兒準備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林鈴兒在王爺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經超越王爺自己了。
不過,讓夏雨過去伺候着,這意味着他馬上就要去敲隔壁雅室的門,夏雨剛剛才說過不讓他再去找她,他才隔了不到兩分鍾就要去了,真是太沒面子了。
敲門,響了兩聲,夏雨便來開門了。
“幹什麽?”
她還以爲他是來找她求和的。
誰知:
“王爺讓你過去伺候着。”
冰冰涼的一句話,穆雨轉身就走了。
“你……”
夏雨氣得瞪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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