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這是什麽

她仿佛已經料到了這個答案,忽然覺得兩件事有相似之處,那便是拓跋九霄與語兒,音訊全無,生死未蔔……

她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

“雲傾城呢?”

她知道雲傾城一定在他那裏,提到她,她忽然想起了丞相府裏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雖然已經走了聲,變了調,可……那會是她嗎?

“這件事無須你過問。”

在她思慮的當,他冷聲說道。

她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樣子,點頭:

“嗯,的确與我無關。”

風起了,空氣中似霧似雨的水滴吹打在臉上,濕濕的,涼涼的。

她擡頭望了一眼煙雨中的别亦閣,輕聲道:

“将軍,下雨了,請回吧。”

沒有再轉身,她隻留給他一個纖細的背影,從後面看去,她并不像是一個懷有身孕的人,那副本就窄小的肩膀似乎更加瘦削了。

隻是一個背影,卻讓他心疼了起來,他解開身上用以遮擋傷口的披風,輕輕将她的身子裹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

“不用,多謝将軍,慢走。”

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她卻拒絕得徹底,他本欲護她回去,卻止住了腳步。

“我會再來看你。”

她沒有再回應,隻是朝别亦閣邁開了步子,未曾回頭。

煙雨蒙蒙中,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四月的風總是陰晴不定,驟然一股勁風吹起,将她身上并未系牢的披風掀落在地,她卻絲毫沒有發覺,直到進入别亦閣,丫鬟緊閉了大門,将她的身影關在了門裏。

他望着“别亦閣”三個字,“相見時難别亦難”,如今确是領會到其中之意,想要離開有她的地方,真的很難。

看着落在地上已被細雨打濕的披風,他并沒有走過去撿起,而是轉身緩步離開。

見他欲離開,羅五忙說要去通知葉尚書出來相送,南宮絕卻說不用,帶着申城兀自離開。

羅五自是将南宮絕送到了大門口,目送他離去後,才去墨淵居禀報了葉尚書。

“鈴兒情緒可好?”

葉尚書關切地問。

“奴才聽不太清他們說話,隻看見小姐一直很冷淡,南宮将軍也沒有什麽激烈的言詞,看上去似乎還好。”

羅五回憶着當時的情況,

“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不知道小姐跟南宮将軍說了什麽,南宮将軍走時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

“哦?”

葉布放下手中的圖紙,想了想,道,

“你先出去,告訴小姐,我稍後會去看她。”

“是。”

羅五出去了,葉布将這些天筆耕不辍畫出來的圖紙折起來,用蠟紙封好,遂出了書房。

别亦閣裏,林鈴兒在小鄭子的攙扶下上了二樓,最近她的肚子長得比從前快多了,葉夫人找人給她做的衣服也都比之前的寬松了許多,上下樓時小鄭子都會十分小心地扶着她,怕她摔着。

若是放在以前,她哪裏會稀罕這樣的伺候,況且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女人故意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可是現在不同,就算别人再看不慣,她也要讓人百分百地伺候着,不爲别的,隻爲她肚子裏的孩子。

“鈴兒,剛才南宮絕沒有爲難你吧?”

小鄭子試探着問道。

此時兩人已經上了二樓,林鈴兒又習慣性地坐在了窗前,将雙臂搭在窗棂上,把下巴擱了上去,癡癡地望着外面的煙雨,輕輕應了聲:

“嗯。”

從在葉府穩定下來開始,她幾乎每天都是這副樣子,不愛說也不愛笑,不是躺着睡覺,就是坐在窗前看風景。

小鄭子知道,若是拓跋九霄不能活着回來,恐怕從前的林鈴兒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曾試圖給她找些樂子,比如在院子裏幫她搭上秋千,教那些丫鬟們踢毽子、扔沙包,甚至有時還故意摔倒,隻爲逗她一笑,可她雖然看着他,目光卻總是呆直的,他知道,其實她根本沒有在看他們,心不在,人又安在?

小鄭子見她又不出聲,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逗她開心了,于是拿來針線筐,坐在桌子邊擺弄起針頭線腦。

“哎喲!”

他擺弄了半天,忽然大叫一聲,這才惹得林鈴兒回過了頭。

看着小鄭子把手指放進了嘴裏吸吮着,她不禁問道:

“怎麽了?”

小鄭子嘿嘿一笑,對于她能有這樣的反應,他已經很知足了。

“沒什麽沒什麽,剛才不小心紮到手指了。”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中拿着的東西上,那是一塊紅色的綢緞,他不知道在鼓弄些什麽。

“你在擺弄什麽?”

她走過去,将他的手指拉到眼前,針眼還在往外滲着血,一會就成了一粒紅紅的血珠。

于是拿出自己的帕子幫他纏了起來,動作慢而輕,與她之前那副毛毛躁躁、精心大意的樣子截然不同,又是惹得小鄭子一陣心疼。

可他不會表現出難過,在她面前,他永遠都會擺出一張笑臉。

“我想給小王爺繡個肚兜,等他一出生就有得穿了。”

他盯着她的肚子說,

“不過……你别嫌棄是一個太監繡的就好,我雖然這手藝不怎麽樣,可這一針一線卻都是真心實意的。”

“小王爺?”

林鈴兒拿過他手中的布料,喃喃自語。

“是啊,冥王的兒子,可不就是小王爺麽?”

小鄭子脫口而出,難得鈴兒會對一件事感興趣。

可是見林鈴兒的動作一頓,他這才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她是那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那件事,他怎麽可以在她面前提起?

暗暗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嘿嘿,我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個女娃娃,這紅色喜慶,男娃女娃都使得。”

他開始自圓其說,說着說着,已經沁出了一頭的冷汗。

“給娃娃繡個肚兜……”

林鈴兒也在桌邊坐下,拿着那塊布料端詳着、思考着,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來繡吧。”

她拿過工具,開始在那個剛剛起了個頭的繡布上穿針引線。

小鄭子既高興又驚訝,明知道林鈴兒針線活不怎麽樣,卻仍是鼓勵她:

“對對對,你繡你繡,我給你打下手,你還需要什麽盡管說,我去幫你準備。”

她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做,少想些難過的事,小鄭子覺得今天這手指紮得太值了。

這時,羅五來報,說是葉尚書要來看林鈴兒,叫林鈴兒去樓下候着。

林鈴兒向來尊重葉布夫婦,忙放下手中活計下了樓。

一會功夫,葉布便來了,南宮絕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十分擔心,作爲過來人,他太了解男人在愛時那種不要命的沖動勁兒,尤其是像南宮絕這樣的情種,這是遺傳,恐怕想改都改變不了。

“父親,讓您挂念了。”

林鈴兒福了福身,滿懷歉意地道。

“鈴兒,無須多禮,快坐。”

葉布示意小鄭子扶起她,然後一同落了座。

“我聽羅五說,南宮絕走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葉布問。

林鈴兒點頭,将南宮絕說過的話、想要表達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布,他無非是想告訴林鈴兒,她于他而言,是志在必得。

且她知道,他不僅想得到她的人,還在試圖得到她的心,隻不過這一點沒有必要告訴他人罷了。

葉布略作思忖,道:

“鈴兒,你一定要穩住,不要激怒南宮絕,如今,恐怕他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最大限度,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可他卻不能擁有,哪個男人能過得了這關?一旦他知道南宮清風根本不打算讓他娶你,那事情恐怕就更不好辦了。”

“是,父親,鈴兒知道。”

她乖巧地答道。

“再過些日子,便是南宮清風登基大典,大典過後,爲父會立即進言,盡快去斯南求親,如果斯南同意和親,那麽之後南宮絕的心思便不可能再全都放在你的身上,加之其身爲太子,朝政必然較之前繁忙,無暇分身亦是常有之事。咱們能拖一天是一天,待孩子生下來,爲父會再想辦法讓你們母子平安離開這裏。”

感動之餘,林鈴兒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她和孩子都離開了,那葉尚書一家豈不成了通敵叛國的罪人?

“父親,如果鈴兒走了,那你在南宮清風眼裏豈不成了罪人?他不會放過你!”

這種事她怎麽能做?葉布救了她,最後卻讓他們一家爲她搭上性命?

誰知葉布卻隻是笑笑,心思缜密如他,這種情況又怎會沒有預料?

他的眼睛裏總是平靜無波,面上總是挂着笑意,看起來似乎是個毫無心機的純樸之人,可實際上,卻是深藏不露。

“此事還須從長計議,你無須放在心上,爲父自有辦法。”

他笑着拍了拍林鈴兒的手背,然後目光沉了沉,将下人都屏退了去,包括小鄭子。

待廳堂内隻剩下他二人,他才将那個用蠟紙封好的圖紙放在了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

“鈴兒,看看這個。”

林鈴兒邊好奇地打開蠟紙,邊問道:

“父親,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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