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斷了個幹淨

在屋子裏,衣服穿得少……她是過來人,當然明白雲傾城在說些什麽。

眼看着雲傾城消失在門口,她卻喊不出拒絕的話,此刻才感到雙腿疼痛難忍,身體失去平衡跌坐在了狼藉的碎片上,手掌、腳掌被割破的傷口鮮血直流,殷紅的血液斑駁了她的視線。

春雨終于敢哭出聲了,她跑過去跪在了林鈴兒面前,抱着她痛哭起來。

“鈴兒姐姐,我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她哭着,撕心裂肺,

“王妃爲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是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爲什麽雲傾城要如此針對她,她竟然撇下南宮絕不管,而專門到冥王府來折磨她?

身前的春雨身體突然發沉,倒在了她的懷裏。

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春雨已經暈過去了,蒼白的臉色、失去了血色的雙唇,隻有她自己知道當手指被切斷時到底有多痛、多怕!

“春雨,春雨……”

林鈴兒拍着她的臉頰,叫着,

“來人呐,來人……”

以她現在這樣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照顧春雨了。

在她的喊聲下,夏雨跑了進來,幫她把春雨扶到了火炕上。

“夏雨,能不能幫我去抓幾副藥來?”

她懇求着。

夏雨抿了抿唇,看起來頗有些爲難,思慮了片刻才道:

“鈴兒姐姐,我還是去幫你請太醫來吧,王府裏有專門給丫鬟瞧病的太醫。”

夏雨說着轉身跑了出去。

這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她沒有倒向雲傾城,亦沒有偏幫林鈴兒,隻是少說話、多做事,保持中立。

林鈴兒知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不可能再有人敢像春雨一樣幫她了。

她撫摸着春雨的臉頰,眼淚流了下來:

“傻瓜,爲什麽要跟我一起受罪,爲什麽不保護好自己?你是無辜的呀……”

夏雨請來了太醫,太醫幫春雨診治了手指,又開了劑補血安神的方子,林鈴兒也寫了幾味藥,跪請太醫幫忙抓藥,太醫看她可憐,便答應了下來。

夏雨幫忙取了藥回來,然後去問雲傾城春雨的藥誰來煎,雲傾城并沒有阻止給她用藥,并讓夏雨負責照顧幾天春雨與林鈴兒,夏雨應下了。

晚膳時分,夏雨端來了晚膳與煎好的藥,放到了小炕桌上。

看着可憐的春雨,夏雨隻是暗暗歎息,然後把一碗熱湯面端到林鈴兒面前,平靜地勸道:

“鈴兒姐姐,吃點吧,身子是自己的,如果身子壞了,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

林鈴兒看了一眼夏雨,這個不多言不多語的小丫頭,其實心裏什麽都明白。

她接過了面,捧到面前皺着眉頭吃了起來,夏雨說得對,她要把身體養好,她要離開這裏,去尋找妹妹,然後與妹妹遠走高飛,遠離這裏的一切。

剛吃了幾口,胃裏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拼命地壓抑着,最後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夏雨在一旁看着,不由疑惑地皺起了眉。

“鈴兒姐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吃得急了?”

她邊幫她拍着背,邊細心地問道。

林鈴兒搖搖頭,最近已經有過幾次這樣的現象了,的确有些奇怪。

“沒事,可能是最近吃東西不規律,所以有點消化不良。”

她如是解釋着,可心裏卻犯起了嘀咕,最近那個好像還沒來,算算日子,似乎過了。

心裏咯噔一下,她不會懷孕了吧?

這時,隻聽夏雨打趣着說:

“我記得小時候母親肚子裏帶着弟弟的時候,也經常嘔吐,就像鈴兒姐姐剛才那樣,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姐姐你……”

林鈴兒趕緊打起了哈哈:

“小丫頭别瞎說,叫人聽見還以爲你多有經驗呢!”

夏雨馬上閉了嘴,卻忍不住捂着嘴竊笑。

林鈴兒看着那碗面再也吃不下去了,一陣陣惡心的感覺不斷地襲/來,惹得她心煩意亂。

幫着夏雨一起給春雨喂了藥後,夏雨終于出去了,她悄悄地給自己搭了脈,雖說醫不治己,可是她這喜脈已經很明顯了,加之身體的表現,想要确診太容易了。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爲什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她頹然地靠着牆壁,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裏嫁人,更沒想過自己會在這裏懷上孩子,可惜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因爲他生下來就注定會沒有父親的疼愛。

可是,這個孩子卻給她帶來了意外的驚喜,她想要這個孩子,這立刻成爲了她生活的新方向、新動力。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了,她就這樣一直坐着,思考着她與孩子的未來,直到雲傾城派了夏雨來叫她,說是王爺與王妃就要就寝了,讓她去門口燒炭,以備不時之需,夏雨則留下來照顧春雨。

她整理好衣裝從熱呼呼的火炕上下來,有些事她需要對自己、對孩子有個交待。

拖着沉重的雙腿,亦步亦趨地來到了西廂的門口,秋雨與冬雨仍然站在那裏,見她來了,沒有人敢上前扶她,直到把燒炭的鐵鉗交到她的手中,兩人才退了下去。

漆黑的夜,若大的院子裏,隻有西廂透出些微光亮,照得整個院子柔軟暧/昧。

林鈴兒守着炭爐,拿起鐵鉗不斷地撥弄着,眼睛沒有焦距,耳朵卻受虐的豎起來,一刻也不曾放下,警覺地聽着西廂裏面傳出的動靜。

穆九霄在裏面,他們現在在做什麽?她不敢想,卻又自虐地非要知道個清楚明白。

雲傾城的胸前已經刻上了字,她的身體再沒有什麽破綻可言,那麽該發生的事今晚是不是就要發生了?

正想着,就聽西廂裏傳出一陣陣高亢激昂的呻yin,那是她熟悉卻陌生的,熟悉的是閉上眼睛都想像得到的情境,穆九霄擁着她、一次次地撞/擊着她的身體,陌生的是此刻的畫面裏,他擁着的女人不再是她,這樣興奮的叫聲也不再是她。

此刻,他正擁着雲傾城、一次一次地沖/擊着她的身體,是嗎?

一顆心好像被他的大掌揉碎了,鮮血淋漓,她仿佛看見穆九霄與雲傾城雙雙攜手從她碎裂的心髒上踏過,臉上帶着得意的笑。

心碎了,也死了,潛意識裏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她對他再無留戀。

好像是無意識的,又好像是故意而爲之,她夾起一塊燒得通體火紅的炭,朝着自己的胸口緩緩地按了下去。

“嗞……”

一陣青煙騰起,帶出的是刺鼻的焦糊味。

衣服被燙出個大洞,胸口那個代表了她刻骨銘心的情,代表了她用生命換來的未來的“霄”字,也從此消失不見。

她與他之間,真正的斷了個幹淨!

雲傾城說得對,傷在她的身體,她是感覺不到痛的,隻有傷到她身邊的人、她在乎的人,她才會痛不欲生。

就像現在,她爲什麽感覺不到胸口的痛?心死了,難道身體也跟着死了嗎?在這樣混沌的思緒中,她失去了知覺……

夜越來越深,白天陽光正好,夜晚也是月朗星稀。

很久以後,西廂的門忽然開了,一雙銀靴從裏面踏了出來,順着這雙銀靴往上,一個高大颀長的身影屹立在月光下,冷峻的面龐,淡漠的雙眸,宛如天神降臨人間。

在看到倒在門口地上的人時,一抹心痛在眼中一閃而逝,他摘下身上的銀色鬥篷,俯身裹在林鈴兒身上,然後抱起她,消失在夜色中。



林鈴兒做了一個夢,夢裏,妹妹林語兒隔着一堵黑色卻透明的牆朝她招手,哭着叫她的名字,她拼命地砸着牆,卻砸不破,明明看得到妹妹,卻怎麽也救不了她、摸不到她,急得她渾身是汗。

“語兒,語兒!”

她從夢呓中驚醒,汗水浸透了衣衫。

睜開眼睛,卻發現這裏的一切都那麽陌生,素色的被褥,素色的幔帳,香爐裏一道淡淡的煙霧青雲直上,在空氣中擴散出雅緻的香氣。

不遠處一道山河壯闊的屏風遮擋了她的視線,她想起身去看個究竟,動了一下,胸口處卻火燒一樣痛,自己一時沖動之下的所作所爲映入腦中,她輕按着胸口,不由得暗自後悔,自己當時是腦子抽了嗎,幹嗎要受這皮肉之痛?何況還是因爲那對狗/男/女?

奇怪的是,胸前的燙傷居然已經處理過了,她聞了聞味道,是那種神奇的膏藥沒錯。

此時,有人從那道屏風後走了進來,她定睛一看,居然是穆頭!怪不得身上會有這膏藥。

“師……”

那個“傅”字在舌頭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她現在是林鈴兒,怎麽可能認識穆頭?

“師……你是誰?這又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面對熟悉的人,卻隻能裝傻,她師了半天才給自己圓了回來,這種感覺真的不咋樣。

她眨吧着大眼睛看了看這裏,分明不是落翠軒,可穆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又是怎麽到這來的?

穆頭手裏端着一碗湯藥,他看了林鈴兒一眼,沒說話,直接走到了床榻邊,把藥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說道:

“趁熱喝。”

林鈴兒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東西,一陣惡心,差點就吐出來,使勁咽了下口水,問道:

“這是什麽東西?惡心死了,我才不喝。”

“安胎藥。”

穆頭悶悶的一句話,差點把林鈴兒吓尿了。

“你……我……”

她支吾了半天,才抓住了重點,道,

“别告訴穆九霄,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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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卡文了,鬧心啊……今天先更一章吧,表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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