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站座沒上任之前,黃玉蘭還是站長,你們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請示和彙報。
其他弟兄,一律到站長辦公室來。快點!”
錢漢勇“哼”的一聲,走開了。
其他特工行動人員,都不敢不來,乖乖的來到了黃玉蘭辦公室。
黃玉蘭森然質問:“怎麽回事?”
行動組的人七嘴八舌地向黃玉蘭作了彙報。
黃玉蘭冷冷地說道:
“下不違例!都回去歇着!
明天出城迎接新站長,由餘贲強和錢漢勇兩個人去就夠了。
你們好好的在店裏面呆着。
明天開始,如沒我們新站長的命令,我會不定時的檢查人數和宿舍。”
“是!”
衆人出去了。
黃玉蘭威信很高,雖然不是站長了,但是,衆人還是得聽她命令。
錢漢勇根本無法取代她的地位。
“姥姥的,氣死老子了!”隔壁鄰房,錢漢勇知道自己的行動受到限制了,氣得破口大罵,心緒一陣低落。
翌日一早,碧島珍秀早早起床,溫柔的給吳淞做早餐。
兩人邊吃邊聊。
碧島珍秀笑問:“親愛的,你打算如何救我弟弟?
皇軍的兵力仍然比你們強啊!
兼之,祝家莊還有六千民衆。
你們和皇軍打起來,還會傷及無辜啊!
這仗可不好打啊!”
吳淞胸有成竹地笑道:
“自然是把老百姓先撤出來再打。
八路的遊擊隊擅長做民衆的思想工作、動員工作。
我會把這個任務交給遊擊隊去辦。
然後,我部負責攻城。
讓遊擊隊及其背後的八路的獨立團去打祝家莊,滅了這個細菌彈基地。
當然,我也會派出血鷹突擊隊,在混戰中擇機營救令弟。
你呐,則是喬裝混入我的血鷹突擊隊去。
等你和令弟會合并逃出來之後,我們的隊員自然會喬裝駕車送你去上海。”
碧島珍秀憂傷的問:“你不送我去上海?”
吳淞隻好安慰她,說道:
“我得率部攻城,并和我的血鷹突擊隊裏應外合。
以此牽制鬼子的兵力。
并把倉島油井的兵力引到五峰城外來。
隻有如此,八路的人,才能擇機炸毀你們的細菌彈基地。”
碧島珍秀一驚一乍,奇疑地問:“攻城?”
吳淞點了點頭,說道:“上次,我們炸毀了倉島油井的一個炮兵大隊,并搶奪了很多擲彈筒,也搶了幾門重炮。我們已經具備了這個實力。隻要你們沒有航空兵支援的話,我們奪回五峰城是沒問題的。”
“哦!”碧島珍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早餐後,吳淞離開了碧島珍秀的家。
他來到了驢肉火鍋店。
黃玉蘭質問他爲何這次進城不先來接頭?
吳淞笑道:“錢漢勇心理發生了變化。
我太頻繁的來你這裏,他可能會暗算我。”
黃玉蘭仍然不高興的說道:
“你一個人進城的?
昨晚,我在宴會上看到你了。
可你眨眼間又不知所蹤了。
哦,錢漢勇可能暗中組織行動,似乎要抓捕扈青。”
吳淞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将扈青轉移走了。
這次,我和今蓮分開行動。
她負責偵察祝家莊鬼子的細菌彈基地。
我負責入城偵察情況。”
黃玉蘭聞得吳淞沒帶女人進城,這才露出燦爛的微笑,便把新站長今天到來之事告訴了吳淞。
吳淞駭然地驚問:“什麽?孟,孟如樓接任站長?這,這怎麽回事?她,她什麽時候加入軍統的?”
黃玉蘭笑道:
“當年,西門近要娶呂瓶兒,孟如樓非常的痛苦,經常獨自去夜總會買醉,遇上我了,我就開解她,勸慰她。
她和我偷偷的成爲好朋友。
然後,我發展她成爲我的内線和特工人員。
前陣子,西門近被你所殺,孟如樓表面爲情所傷,遠走上海。
其實,她是去秘密接受上峰的集訓,現在,學成歸來,接任站長。
因爲她有許多有利條件,比如,五峰城的八間大藥鋪。
西門近死後,暫時由其管家西門樓執掌這八間大藥鋪。
但是,這個西門樓很佩服這個孟如樓,所以,又成爲孟如樓的内線。
孟如樓回來,可以打着清算八間大藥鋪的旗号,暗裏從事特工工作。
我相信,她的情報和除奸。
這類的工作,會做得比我更好。
孟大姐可是我很佩服的人。”
吳淞凝重又感慨地說道:
“玉蘭,我很佩服你。
你被錢漢勇暗中擺了一刀,卻仍然笑着堅強面對人生的曲折。
你好樣的。哦,我明白了,爲什麽孟如樓會多番暗中支持我?
原來都是你的功勞。謝謝你,玉蘭。”
他忽然心想:孟如樓回來了,西門如琴妹子會回來嗎?
黃玉蘭難得有閑情和吳淞獨自聊天,心情特别好,更重要的是,吳淞這次入城,既沒帶潘今蓮來,也沒帶扈青過來。
她沒有幹醋可喝。
于是,她笑道:
“都是幹革命工作,我不在乎什麽當不當領導的?
最重要的是能凝聚力量,盡快的把小鬼子趕緊回他們的小倭島上去。
錢漢勇在背後擺了我一刀,以小見大,可以讓我們看到鬥争的複雜性。
現在看來,老蔣思考的重點又回到國内了,他可能看到八路的隊伍壯大起來,他有些害怕将來八路的人,和他争奪政權,所以,老蔣把心思放在對付八路的人身上。
唉,這不對勁啊!
碗藍事變,你聽說了嗎?看報紙了嗎?
新四軍在茂林一帶遭到國軍的伏擊,損失慘重。
很可惜,得益的是小鬼子。
另外,錢漢勇品性不壞,他隻是執行上峰的決策,要對八路的人開刀,也向你這樣和八路的人走的很近的人開槍。
所以,我并不太怪他。
靜觀其變吧,你我在整個抗戰大局中,都隻是小兵一員,左右不了上峰的決定和行動。
但是,我們可以在打鬼子的過程中,盡力保護一些可以保護的人,盡最大能力的維護這個聯合抗戰的局面。”
她說到這裏,神情發生變化,凝重起來,難過起來。
但是,她也暗示了吳淞,委宛的給吳淞指引正确的思想、行動路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