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輕輕的分開她,說道:“那我去辦事了。
你保重!小心你那歹毒的大哥!好好在家裏呆着。”
“嗯------------”
西門如琴又依依不舍的應了一聲。
吳淞推門下車,踏入張府。
西門如琴隻好讓司機駕車送她回學校了。
短暫的相處,自然不足以慰她半年的相思之苦。
但是,戰亂年代,能抱一抱,見一見,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府裏。
“你,你你你,怎麽還敢到城裏來?現在,到處都是關于你的通輯令。”張屠吓壞了,本就弱不禁風,吓得癱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問吳淞。
吳淞知道他家有密道通往後山公園,笑着扶起張屠,說道:
“師父,這是中國人的土地,我哪裏都能去!
小鬼子算什麽?
你的徒弟我,照樣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從長城抗戰到台兒莊戰役,到拳頭凹血戰,我啥時候怕過小鬼子?
行啦,咱師徒倆現在不說别的了。
都是中國人。
過去的恩恩怨怨,就算了,也别再提了。
小鬼子才是咱們的仇敵。
現在,麻煩你老人家,先給皇協軍和西門近報報警,稱在張府附近發現吳淞身影,但不知是真還是假?
記住,你一定要說不知是真是假?
這句話是保你平安的!
然後,你再給憲兵司令部報警!
你就說已經和西門近說過這些事了。”
張員外隻得照辦。
他本是聰明人,一聽就懂。
而且,他現在體弱多病,也不是吳淞的對手。
他在丫環的攙扶下,顫顫的起身,走到書房,抓起電話,緻電扈懷德,然後又緻電西門近。
緩了緩,他又給憲兵司令部去了一個電話。
按照吳淞和黃玉蘭昨夜的密議。
此時,黃玉蘭也率特工人員配合吳淞的這次行動。
在吳淞進入張府之後,黃玉蘭便率衆在張府外圍布雷。
這個時候,正是晚飯時間,行人不多。
即便有行人,餘贲強和錢漢勇也趕走他們。
她們幾名女特工一邊安靜地走路,一邊不時的扔下一些包袱在路中間和路兩旁。
這些包袱裏面都是*。
*的導火線牽引着長長的絆繩。
而餘贲強和錢漢勇則是在悄悄的布着絆繩引線。
“轟轟轟------------”
“啊啊啊--------------------”
扈懷德帶重兵包圍張府,不幸觸雷,被炸死了不少皇協軍官兵。
吳淞卻從張府密道逃往後山公園,會合冷子華等人,更換上鬼子的軍服,喬扮成鬼子官兵,也從孟如樓手中拿到了一箱銀元。
孟如樓痛恨西門近花心和無恥的來靠女人斂财。
她心裏面也支持抗戰,也不甘心當亡國奴,隻是沒有合适的平台發揮。
能接到吳淞的電話,她有求必應,出錢出車。
西門如琴能忽然出現在張府附近,那也是孟如樓的精心秘密的安排。
吳淞向孟如樓躬身道謝之後,目送孟如樓離去,便蹲下身子,從冷子華手中接過工具和假車牌号,拆卸車牌,更換上假車牌号。
然後,他親自駕着孟如樓的轎車,載着冷子華及三名隊員,直奔鬼子憲兵司令部。
“嘎唧-------------”
吳淞在憲兵司令部前停車,走下車來,用倭語和守衛交流幾句,獲得守衛準許,便又鑽進車内,駕車進入憲兵司令部。然後,他們幾個推門下車,直奔庫房。
平素那些不值勤的憲兵,是把槍械彈藥存進庫房進行登記的,并非随便可以攜帶槍械彈藥外出的。
鬼子對官兵的管理甚嚴。
吳淞哄騙過庫房守衛,取了幾門擲彈筒和幾箱炮彈及一批機槍、子彈、*,然後,駕着套牌轎車,奔逃出憲兵司令部,奔逃出城。
張府門前附近及四周的爆炸聲響,驚動了鬼子。
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聞訊,急急帶隊趕赴張府附近,并帶兵進入張府,但是,張員外已經暈倒在地。
緊張啊!
一生不得志的張員外太緊張了。
但是,現在徒弟也勝過師父了,吳淞是帶着兵來的。他又能咋滴?隻有乖乖的聽命于吳淞。
但是,事情過後,他又很害怕,暈倒了。
“不好了,員外大人暈倒了。”
“卧糟,又暈?咋還不死?”
“差不多了!不用咒他!”
“快點死,老子分他的家産。”
“做夢吧,你!還有西門近呐!”
“呵呵,人生是不過笑笑别人,偶爾也讓别人笑笑!”
“靠!你是誰?哼!老子甯願有神一樣的對手,也不願意有豬一樣的隊友。”
張府上下,忙忙亂亂。
醫院裏,張員外經救治後蘇醒。
面對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的質問,張屠隻道自己出門散步,發現有人長得象吳淞,出于對皇軍的忠誠,他又怕不确定,所以,先打電話給皇協軍和西門近,以求得确證之後,才向憲兵司令報警。
“山田太君,野昭太君,家師所言,句句屬實啊!他年紀這麽大,風燭殘年,富甲一方,絕無可能支持抗戰的。求求你們,放過家師吧,他可是恨死了賤吳二了。往後,俺們師徒一定同心協力,尋找賤吳二下落,争取盡快的将姓吳的死畜生抓捕歸案。”
西門近也隻得當衆替張員外求情,以體現他對師門的忠誠和對恩師的關照。
最重要的是,張員外的元配夫人張吉跑了,其他小妾也跑了。
無人服侍張員外終老,将來,張員外的家産,嘿嘿,得搶過來。
西門近是商人,在商言商,啥時候都想着逐利的念頭。
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氣得七孔生煙,卻拿張員外沒辦法。
扈懷德要追責,西門近主動捐贈三千大洋給皇協軍司令部。
扈懷德再也不放屁了。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這年代,就這樣。
人命不值錢,扈懷德卻借着十幾名皇協軍的屍體,撈到了大錢。
皇協軍士兵和長官的命,差距就那麽大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