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懷德見無其他事情,也躬身退出司令室,回歸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去了。
他剛回到皇協軍司令部,警衛連長扈長剛就報告:蔣門申被人打傷了,現住在醫院裏駁骨療傷!
扈懷德聞言一怔,說道:“你帶點錢去,看望蔣門申。這家夥貪财,又住院了,肯定得花不少錢。先釣好這條大魚,以後,再把錢拿回來。”
扈長剛立正敬禮,應令而去。
五峰醫院。
二樓203室。
黃玉蘭親熱地坐在床沿,親切地陪蔣門申聊聊天,說上峰已經在暗中查處吳淞了。
蔣門申聽罷,笑了,但悻悻地說道:“我估計,吳二可能就是上次在培訓班附近點燃煙火,引來敵機轟炸的那個叛徒。你們想想,他爲何離開你們,多天沒歸隊?肯定是去跟鬼子接頭去了,邀功領賞去了。”
黃玉蘭佯裝沉重地說道:“嗯!我們從來沒看好吳二這個人渣。但是,他有背景,一時處置不了他。
屠老賊生前爲他搭了不少人脈關系。
現在,他的妻子屠盈盈富可敵國。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呵呵,不過,柴主任一直都派人暗中監視吳二。
唉,也挺可惜的。吳二這人,畢竟武功很高,就是爲情發狂,可能這一點給鬼子利用了。”
黃玉蘭這話說的,很合情合理。
而且,她個人也是一直這麽認爲的。
她心裏愛着吳淞,但是,她也看到,愛上吳淞的遠不止她一個。所以,她說這話時,又酸溜溜的。
蔣門申聞言,氣呼呼地罵道:“吳二此人,就是神經不正常。天生的賤骨頭。
他現在不出事,遲早也會被鬼子利用的。
現在,他狐狸露出尾巴,倒也是好事。
若果再遲些暴露,那會給咱們造成重大的損失。
玉蘭,我們那個地方不能再呆了。
你想法另找一處地方來吧。
你要經常提醒弟兄們,注意安全。”
黃玉蘭點了點頭,起身告辭,眼角隐有淚痕。
她一半是演戲,一半是爲吳淞心疼。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難辨。
蔣門申笑着目送她去。
但是,黃玉蘭并沒有走遠,而是去了另一幢樓,通過她在醫院的内線,借來護士帽、白大褂、口罩,卻又喬扮成護士,潛藏在醫院裏,監視蔣門申。
她發現有人提着一隻很沉的箱子來看望蔣門申。
而服侍蔣門申的一名親信蔣門光則守在病房門前。
黃玉蘭推着醫藥車,一副檢查病房的樣子,緩緩的從蔣門申的病房前走過。
然後,她在走廊的另一端,走進更衣室,打開房門,獨坐其中,面對着房門,等着那個看望蔣門申的人的出現。
十分鍾後,她看到經過更衣室門前的那個看望蔣門申的人,卻是皇協軍籌建處的警衛連長扈長剛。
雖然,扈長剛身穿長袍,戴着墨鏡,戴着禮帽,但是,他的身形、他的側面,卻讓黃玉蘭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