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霧滿峰林,寒風凜凜。
吳淞睜開眼睛,發現雌虎滿嘴是血的伴在他身旁睡覺,而他懷中的西門如琴,也始終保持着摟着他脖子的姿勢而睡,而她的頭上,還戴着鋼盔呐。
火堆已滅,所以寒冷。
那件虎皮襖已經被雌虎叼過來,披在吳淞的身上。
這一切,都是在吳淞睡着之後。
可見雌虎對吳淞和西門如琴的和善,也由此可見雌虎的靈性。
“妹子,醒醒,靠着虎姐睡會,我去收拾些枯柴過來,煮點水喝。”吳淞輕輕捏醒西門如琴,又取下她的鋼盔,輕輕的把她靠樹杆上,與雌虎相依。
他放下鋼盔,又将身上的虎皮襖披在西門如琴的身上。
雌虎靈動,稍有動靜,它便醒來,看到虎皮襖,它就落淚。不過,它沒動,怕驚醒它的女主人。
從昨天下午到今晨,隻要靜下來,雌虎看到的,都是西門如琴在吳淞的懷裏,不知不覺,它把西門如琴當成了它的女主人。
西門如琴已經醒來,也不敢驚動雌虎。
因爲她害怕雌虎發狂。
吳淞用鋼盔盛冰塊,發現附近諸多蛇在冬眠,便抓了許多蛇回來,他用剌刀砍蛇頭扔進火堆裏,然後削蛇皮烤蛇肉吃,也扔給雌虎一些食物。
吳淞要進城執行任務,要去打鬼子了。
但是,他又考慮雌虎沒有食物,怕雌虎出來傷人。
于是,他和西門如琴商量,找些鬼子來給雌虎作食物,由西門如琴和雌虎悄然接應。
西門如琴聽說要去打鬼子,既好奇,又害怕,最終,好奇占了上風,哆嗦着答應了。
吳淞獨自一人,閃閃躲躲下山。
金龍山腰,駐紮着一個小隊的鬼子,山下,是公路哨卡。
此時的這批鬼子,找不到決戰的對手,閑着無聊,便三三兩兩,端着三八大蓋,到山腰零零星星的村落找花姑娘,找糧食,找雞鴨鵝狗,要吃肉。
有的鬼子或者去打獵。
寒冷冬天,樹丫光秃,花草枯萎。
“叭……”
一個賴姓獵戶,開槍打死了一隻兔子。
槍聲驚動了鬼子。
十來個鬼子兵,沿着槍聲撲過來。
這幫畜生發現賴獵戶有槍,便一起朝賴獵戶開槍。
“叭叭叭……”
十餘聲槍響,賴獵戶倒在血泊之中。
真是無辜!爲了一隻兔子,失去了一條生命。
“孩子他爹……他爹……嗚嗚嗚……”
“爹……爹啊……嗚嗚嗚……”
聽到這麽多的槍聲響起,賴妻和賴女,都循着槍聲跑來,哭喊着。
幾名鬼子哈哈大笑,口稱花姑娘,哈喲,花姑娘!便四下圍捕這對母女。
這對母女,老的三十三四歲,小的十二三歲。
幾名鬼子端槍指着這對母女。
另幾名鬼子則是放下步槍,徒手撲去。
賴妻痛失丈夫,本是悲痛無比,淚水嘩嘩。
賴女年幼,陡見明晃晃的剌刀,吓得跌倒在地上。
母女倆皆是臉色慘白,眼神恐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