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起身,抹抹淚水,小跑回來。
吳淞這才注意到她雙峰已露,不由咽咽口水,點了點頭,又脫下軍裝,披在西門如琴的身上,說道:“你把這套軍裝穿上取暖。”
“哎喲……”西門如琴也是此時發現自己露了雙峰,羞澀地驚詫一聲,急急轉身,穿好軍裝,扣上扣子。
吳淞附身,抓起剌刀,别在腰間,又取過燒開了水的鋼盔,給那隻杯子倒了一杯水,輕輕的吹吹氣,舔了舔,然後,慢慢的嘗試着,輕呷了一口水,潤潤喉。
接着,吳淞繼續吹氣,吹涼了一杯熱水,喝完水,将杯子遞與西門如琴,又将鋼盔裏的水倒掉。
他将鋼盔戴在西門如琴的頭上,說道:“你幹脆就打扮成鬼子士兵。你個子挺高的,然後,别上這把手槍。跟我去救另一隻老虎。我現在脫下這條軍褲和武裝帶給你。”
西門如琴甚是好奇,點了點頭,傷感情緒得到抑止。
吳淞随即除褲,将褲子遞給她,又說道:“你到那顆樹背後去更衣。我不想看到你什麽,把尼袍徹底扔掉。”
西門如琴俏臉通紅,芳心怦跳,拿着褲子和武裝帶,小跑而開。
不一會,她穿戴整齊的回來,挺象一名鬼子女軍官的。
吳淞又把南部十四式手槍斜挂在她身上,掏槍而出,教她如何拉保險,如何扣動闆機。
這套軍服,穿着高大猛壯的吳淞身上,是很緊的,是很不舒服的。鬼子大都個子不高,象吳淞這麽高大的,沒幾個!
但是,對于比他矮小的纖細苗條的西門如琴來說,正好合身。所以,西門如琴把手槍放回槍套裏的時候,她在柔弱之中又有些英氣,似模似樣的一個鬼子軍官。
兼之,她是尼姑,光着頭,不用束發,更象一個鬼子年輕軍官了。
吳淞定眼細瞧她一會,便說道:“行!可以了。”便附身輕拍雌虎。
雌虎會意,便在前引路。
夜裏走山路,雖然雌虎引路,但是,漆黑風大,伸手不見五指。
西門如琴甚是害怕,又伸手過來,攬住了吳淞了一條胳膊。但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幾次差點摔倒。
吳淞歎息一聲,說道:“妹子,得罪了。”便側身抱起她。西門如琴被她抱着跑動,俏臉發熱,但是,芳心甜甜的。
她和吳淞相處時間雖短,但是,此時已經了解吳淞,知道吳淞不近美媚,知道他是英雄能過美人關的,知道他是熱心腸,因爲他竟然和一隻老虎交朋友,太讓人驚詫了。
十七歲的芳齡,正值情窦初開。
她伸手摟着吳淞的脖子。
黑漆漆的寒夜裏,吳淞也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他抱起她之後,便對前面的老虎喝道:“喂,跑步走,老子有體力。”
他一聲大喝,似乎讓雌虎會意。
雌虎奔跑起來,不過,它沒跑快。
如果它狂奔起來,吳淞肯定追它不上的。
人是跑不過猛虎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