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力甩開吳淞的手。
吳淞心裏一陣難受,讪讪地說道:“那也太讓人難受了。”
方芸也是渾身灼熱,爲防止孤男寡女在被窩裏發生什麽事情,她伸手從枕頭下取出一把勃郎甯手槍,握在手中,拉開保險,橫槍指向吳淞的側額。
吳淞吓出一身冷汗來,登時啥也不會想了。
他這才知道方芸并非一般的姑娘,肯定會有什麽來頭。于是,他顫聲說道:“方姑娘,别啊,小心走火!”他說罷,急急掀開被子,渾身是汗的翻身下床。
方芸俏臉通紅,但是,羞澀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說罷,便收起手槍,又放在枕頭下面。
她又向吳淞招手。
吳淞隻好戰戰兢兢地鑽進被窩裏。
方芸再次蒙上被子,說道:“吳兄弟,你别懷疑我什麽,我真不是那種姑娘家。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男人這樣密聊。目的是讓你有借口應付楊立銘,應付那些跟蹤你的人。也爲咱們的密聊保密。”
吳淞說道:“嗯!方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定力。你和朱勁生有仇吧?”
方芸聞言,芳心怦跳,又難過地說道:“其實,我不姓方,我姓朱。我是朱勁生的堂妹。”
吳淞駭然驚問:“什麽?”
他又想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方芸卻一把拽住被子,把兩人的頭都捂實了。
她哽咽地說道:“斧頭幫原是我爹創辦的。原來也是窮人弟子組織的一個正義幫會。
很可惜,朱勁生,我這個堂叔,謀财害命,毒殺了我爹,又強行娶了我娘,奪取了斧頭幫的大權。
爲了保護我苟且偷生,我娘和朱勁生成親前,将我托付給幫中一位元老攜帶逃走。
多年以後,我娘在朱勁生家裏憂郁得病而死。我學成文武功回來,目的就是要殺朱勁生,奪回斧頭幫,帶着斧頭幫弟子走向正義之路。
很可惜,我勢單力薄,一直沒有機會下手。我隻有逢迎朱勁生,但是,也想盡千方百計,保護自己的身子。”
她說罷,在被窩裏嗚嗚啜泣起來。
吳淞顫顫地伸手,要爲她拭淚,黑暗中,他看不到什麽,伸手輕撫,變成了亂撫,由她的胸撫至臉上,爲她拭淚。
方芸登時一陣顫動,爲了警醒自己,也爲了讓吳淞把持住,她反手從枕頭下面掏槍,又指向吳淞側額。
吳淞急急的縮回手。
孤男寡女的在被窩裏,确實很難受,而方芸也是一個大姑娘了,和吳淞這樣厚實的小夥子在被窩裏,不可能沒有生理上的反應。
但是,方芸卻很理智!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她就抓槍在手,逼吳淞放棄什麽念想。兩人之中,隻要有一人放棄邪念,就好辦!
這回,她沒有将手槍拉開保險。
但是,現在是初冬,手槍是冰冷的,一指吳淞的側額,也會讓吳淞感覺到一種威脅和陰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