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抱拳拱手,說道:“是!”
朱勁生吩咐其他黑衫短打的斧頭幫弟子,擡護傷者,送往醫院救治。
然後,他牽着摩登女郎的手,走進了夜總會。
一名叫阿貴的穿西服的漢子,打了一個手勢,就領着吳淞繞道夜總會旁側小巷,來到了夜總會浩大後院,領着吳淞,走進一排平房宿舍裏面的一個大澡堂。
吳淞脫衣,跳進澡堂裏洗浴。
裏面洗浴的,就隻有吳淞一個人。
阿貴又拿來了白襯衣、黑色西服、皮鞋、圍巾、領帶、毛衣等等,放在澡堂邊的一張凳子上。
他很周到的服侍吳淞,不知是因爲朱勁生看上了吳淞,還是吳淞本身就是名人的原因。
吳淞随便搓搓,起身上來,赤身面對阿貴,有些不好意思。阿貴笑道:“兄弟,你厲害啊!剛來膠島一年,就當上朱老闆的貼身護衛了,以後,可得多多關照。老子在此,打拼了差不多十年,也不過是混了一個貼身護衛。你有方姑娘的關照,以後必定上位很快。”
看來,他周到服侍吳淞的原因,還是因爲朱勁生看中了吳淞的武功,不是因爲吳淞是僞首富的女婿。
吳淞拿過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穿起短褲,一邊穿衣服,一邊驚訝地問:“那位姑娘姓方?”
阿貴笑道:“是啊!她可是咱夜總會的頭牌,能歌善舞,撐着夜總會收入。哦,她叫方芸。東北人!”
吳淞點了點頭,穿好衣服,又拿毛巾抹幹頭發。
他對這個方芸印象極深,因爲方芸長得有些象潘今蓮。
阿貴抱起他的髒衣服,取出他的錢物,遞與吳淞,又笑道:“吳兄弟,老哥知道,你有過不幸,你現在拉黃包車過日子,肯定缺錢用。這樣吧,你呆會可以提前預支一個月的薪酬,然後買其他生活用品。我們宿舍,還有洗衣房,洗衣服的費用是每個月三十個銅闆。”
吳淞聞言,感覺挺舒服的。
爲啥?
既然阿貴都以爲他貧困潦倒,那麽,說明吳淞演戲演的象,所以,吳淞心裏高興。
于是,吳淞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阿貴哥,你帶我去見那洗衣服的大嫂,以後,我的衣服都拿給她洗吧,我給一塊袁大頭。”
阿貴朝吳淞豎起了拇指,贊道:“兄弟真有愛心!洗衣服的鄭大嫂,正缺錢用。他老公鄭三病了,一對兒女要念書,生活挺困難的。”
吳淞駭然驚問:“什麽?鄭三?鬼刀會碼頭那個?”
阿貴點了點頭,說道:“嗯!鄭三其實是我們斧頭幫在鬼刀會的卧底!他作卧底的條件就是敝幫安置他一家人在此打短工。”
他說罷,便帶着吳淞離開澡堂,來到宿舍最側邊的一間破房子,引見洗衣服的大嫂。
現在,洗衣服的是三個人,一個是大嫂,一個是她女兒鄭倩,一個是她的兒子鄭輝。
大嫂隻是斧頭幫弟子對其的習慣稱呼,她年約四十歲。
其兒鄭輝高高瘦瘦,戴着眼鏡,是國立大學的大學生。
其女兒鄭倩,也是國立大學生的大學生,清純靓麗,梳着兩條小辮子,瓜子臉,很苗條,個子纖長。
吳淞聽聞鄭大嫂的老公叫作鄭三,便知道鄭大嫂是什麽人了。因爲去年他在碼頭找工作的時候,鄭三當時前來主動找他,并且不要吳淞交保護費。
現在,鄭三一家生活困難,吳淞同情心頓起,也想報答鄭三的知遇之恩,雖然當時自己年輕幼稚,沒有答應鄭三,但是,也算鄭三對自己有知遇之恩。
他從懷兜裏掏出一塊袁大頭和幾十個銅闆,塞給鄭大嫂,說道:“阿姨,我提高我的洗衣費用。每個月給你三塊袁大頭。你的子女要念書,不容易,别推辭,别說謝。我沒文化,沒學曆,知道生活不易。隻盼這兩個弟弟妹妹,好好念書。現在,我剛來,錢不夠,呆會預支錢之後,我會補齊給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