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舞動雙截棍,敲、格、甩、彈,棍風呼呼,蕩開幾把斧頭,忽然伏地,橫腿一掃,撂倒兩人。
他又起身一個轉身側踢,将一名斧頭幫弟子踹出三丈多遠,全身多處骨折。
“砰……咔嚓……啊……”
那人連聲慘叫,登即暈死過去。
“住手!”此時,一名身穿長袍又被皮襖的漢子從夜總會裏面出來,大吼了一聲。
他的身邊,還伴着摩登女郎,以及其他的斧頭幫弟子。
斧頭幫弟子随即散開,均是氣喘籲籲的。
吳淞收起雙截棍,别在腰間,拉起黃包車要走。
四周都是觀望之人,那些晚飯後來夜總會消遣的,個個遠遠站着,或是呆在轎車裏,移下車窗觀望。
“站住,吳水木,春季的時候,你大婚之日,老子還去祝賀過你。很可惜,老子送給你的重金禮品,給你那挂名嶽父拐跑了。嘿嘿,今天這事,你就想跑開算了?”那漢子走下台階,走向吳淞,喝阻吳淞。
這中年漢子,便是朱勁生,斧頭幫幫主。
摩登女郎趕緊的牽起旗袍,步行走來。
吳淞冷冷地說道:“吳某賤命一條,反正也賺不到錢來生活。誰要攔我,我就開殺戒!”
他停下腳步,反而踢開黃包車,附身拾起了兩把斧頭。
現在,他生活不順,無着無落,又受人欺負,唯有拼死一擊。
那摩登女郎急道:“吳兄弟,别焦急!這位是斧頭幫的朱幫主,他是惜才愛才之人。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剛才的事,純屬誤會。”
吳淞冷冷地說道:“我認識這個小人。斧頭幫幫主朱勁生嘛!今年春季,我風光的時候,他象一條哈巴狗一樣來拜我。現在,老子落難了,他卻落井下石。”
朱勁生滿臉漲紅,卻沒有發怒,也知道有用得着吳淞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屠盈盈的下落,還有屠剛的下落。
他抱拳拱手,說道:“斧頭幫朱勁生,有禮了。小兄弟,你武功高強,鬼刀會不收你,那是鬼刀會的損失。屠剛瞧不起你,暗算你,那是他沒眼光,賠了女兒給你,現在又象落水狗一樣,被人到處喊打。朱某不是這類人,當然,朱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現在,朱某給你賠禮道歉。走,到裏面去,朱某請你加入斧頭幫,當朱某的貼身護衛。月薪三十塊袁大頭,如何?”
一塊袁大頭可兌換180個銅闆。
吳淞聞言,計上心來,佯裝激動地說道:“謝謝朱幫主,小人願意!”
他又換拳拱手,對摩登女郎說道:“謝謝姑娘救命之恩!呵呵,今天,吳某可是餓壞了。”
“哈哈哈……”
朱勁生及其身邊的貼身漢子都大笑起來。
摩登女郎也燦爛地笑了。
她現在才知道,吳水木竟然曾是本城首富的女婿,後來又遭首富暗算,落難街頭,成了黃包車夫。
吳淞一笑,臉紅了。
他是誠實人,不習慣說謊。但是,現在說謊了,所以,臉紅。不過,他也沒辦法,便依賴江湖幫會,來找到屠盈盈的下落,找到屠剛的下落。
他知道朱勁生瞬間對自己好,也肯定是有所圖的。那就相互利用吧!雙方都想利用對方找到屠氏父女的下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