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盈盈笑道:“爸爸,女人呢,不能有太多的運動,運動多了,手腳會變粗的。呵呵,女兒保持一些運動,維持身材美就行。你費心了,早點睡吧。還是那句老話,如果确實睡不着,你找女人去。啊,女兒不怪你。不能讓你活、守、寡。你真不容易,當爹又當娘的。”
屠剛氣得老臉漲紅,罵道:“你這是什麽屁話?唉!”
他氣呼呼的離開了書房。
屠盈盈卻哈哈大笑起來。
她關掉書房裏的電燈,回卧室沐浴更衣,然後休息。
鬼刀會李添财以及斧頭幫的人,想尋吳淞複仇,都因爲屠盈盈不時的到大華米鋪來看望吳淞,而不了了之。
至于屠盈盈是故意來大華米鋪保護吳水木,還是另有隐情,無人知道。
背後的暗流湧動,吳淞也不知道。
因爲除了屠盈盈來擾亂他,其他人都沒出現。
吳淞隻是賣力苦幹,希望赢得米鋪老闆的厚愛,學些營商之道,将來獨立經商,發點小财,娶個媳婦,生一大堆孩子,過好小日子。
十餘天後。
大華米鋪前。
看到屠盈盈從轎車裏鑽出來,吳淞忍氣吞聲,出來打招呼。老闆一家人也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屠盈盈沒理老闆及其一家人,卻諷剌吳淞,說道:“呵呵,吳水木,咋地?不住大飯店了?把本姑娘給你的錢花光了呗?嘻嘻,你跑到米鋪來打雜,啥滋味?”
米鋪老闆一家子,都在店鋪裏觀望,很好奇這個首富之女爲何天天黃昏來米鋪,來看望吳淞,可十幾天了,她才和吳淞說話,一出口便是重口味的譏諷。
吳淞滿臉通紅,讪讪地說道:“屠姑娘,謝謝你接濟過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但是,麻煩你别老是來爲難我。我是一個凡夫俗子,要生活,找份工作不容易。對不起!我幹活去了。”
他和她話不投機,轉身就走。
屠盈盈笑道:“别走啊!本小、姐要買米!”
吳淞急急回身。
可屠盈盈卻笑道:“你堂堂八尺男兒,又有我的錢給你墊本,你不會自己創業呀?你就會賣力氣?你這般樣子,這輩子能發财嗎?能娶上小媳婦嗎?
哎喲,你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
我估算了一下,我給你一根小黃魚,刨去你花去買衣服等等打扮的錢,你至少還剩有七十塊袁大頭。
如果你租間店鋪,花錢雇一名工人,進點啥貨來賣,不就可以自己當老闆了?”
吳淞氣得七孔生煙,氣呼呼地罵道:“我剛走上社會,啥也不懂,我怎麽做買賣?滾!老子要工作了。”
他真的轉身而去,不再回頭。
老闆及其家人登時瞠目結舌,還是老闆機靈一點,他率先反應,馬上小跑到屠盈盈跟前,陪着笑臉,點頭哈腰,說道:“對不起啊,屠姑娘,下人不懂事,不會說話,請恕罪!”
屠盈盈“哼”了一聲,轉身而去,鑽進轎車,在幾輛轎車的保護下,乘車而去。
老闆及其家人本來特别喜歡吳淞。
因爲吳淞年輕高大,力氣大,勤快,言語不多,不嚼舌頭,不會閑言碎語,不發、牢、騷。
這個老闆姓薛,夫婦倆養有三子一女。
他大兒子薛健,現年30歲,膽大,負責外出趕馬車、四處收購大米;二兒子薛康,現年26歲,心細,負責賣米送貨;三兒子薛平,現年22歲,書生氣濃,負責帳房、挑米、分米、倉庫;女兒薛安,現年18歲,剛剛中學畢業,幫忙打雜、做飯、洗衣、買菜、掃地、澆花。
他的夫人也姓薛,本是同村人,老實溫柔,沒文化,和愛女一起負責後勤。老大和老二都已經成家,兩個女媳婦不和,所以,每天下班,薛老闆和大兒子、二兒子等是分開居住的。
隻有老三和小女兒和薛老闆夫婦一起住在米鋪後院裏。
一家人相貌都不錯,平平實實的生活。
小日子過的美美滿滿的。
薛老闆還和夫人商量,如果吳水木确實不錯,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把女兒薛安許配給吳水木爲妻,然後,再賠點嫁妝,幫薛安和吳水木另外開一間分店打理。
可今天晚上,薛老闆一家人不平靜了:因爲吳水木竟然和屠家有關系,看樣子,還有什麽仇怨?這吳水木和屠家有恩怨,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件。此人用不得哦!
他們一家怕了,趕緊的商量,要勸說吳水木離開大華米鋪,别給薛家惹事。
薛安哭了,一人躲在小香閨裏。
她18歲了,早會想男人了。這年代,十三四歲的姑娘出嫁,比比皆是。她18歲了,還沒嫁,又沒繼續念書,已經算是晚婚的了!不過,她生活條件相對于農村裏的那些小姑娘來說,要優越很多。所以,家裏人也舍不得她太早出嫁,因而一直也沒給她相親。
吳水木的相貌及其表現,很讓她滿意。
她又曾無意中偷聽過父母的對話,知道自己将來要嫁給吳水木的,芳心陣陣竊喜。
豈料,今天吳水木與屠盈盈扯上關系了。
完了!美夢如肥皂泡一般破滅了!
吳淞也曾聽到過薛老闆和其夫人的議論,對未來的小日子也很憧憬,畢竟潘今蓮成爲自己的“嫂子”,自己永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現在膠島城這座大商城裏成一個家,那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是平凡人,人生沒什麽大理想,參加工作了,就是想賺點小錢,娶個媳婦,生兒育女,過好小日子。
所以,吳淞更是勤奮工作,起早貪黑,還替代薛康送米,在寒風中踩着三輪腳踏車到處送米。
他送米又快又準确,态度也好,誠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