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一愣,看了噬魂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忘了,帶着你,能感覺到魂魄才怪。”
“什麽意思?”花無月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厮就是以靈魂爲食的,如果貓守在耗子洞的門口,你覺得耗子還會輕易的出來麽?”秦沐幹脆打了個比方,花無月和紅蓮都聽了個明白。
“什麽意思!”噬魂鼎尖叫一聲說道:“老子才不吃那些垃圾的靈魂好吧?老子隻吃高級的,不是老子在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了好嗎?跟老子有什麽關系?”
“跟老子沒關系,跟孔子有關系。”秦沐沒好氣的說道,将噬魂鼎的臉給捏了一把:“這說髒話的本事,跟誰學的?”
噬魂鼎被秦沐捏的哇哇直叫,胡亂的揮舞着自己的雙臂抗議着,不過他的抗議似乎并沒有什麽效果,在秦沐的淫威下,也不得不屈服。
“那現在怎麽辦?”花無月皺着眉頭說道:“這裏現在都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直接下去尋找是不可能了,那到底要如何?”
秦沐眯着眼睛,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打着壞主意的貓咪:“昨天晚上跟我們約定的除了老頭,還有一個胖頭陀,我們去找他。”
秦沐的話讓花無月很是不解,但是也很明智的沒有去問究竟是爲什麽,因爲在花無月看來,似乎這個事情同胖頭陀的關系不大,畢竟是那個冒充的老頭同秦沐約定的,隻是談論約定的人的時候,将胖頭陀包含了進去,可在花無月看來,似乎胖頭陀并沒有直接同秦沐進行約定。
秦沐就這樣冒然的尋找胖頭陀,真的好嗎?
“你該不會準備找到胖頭陀就直接跟人家說,‘你好,我是昨天晚上同你約定的人,我們下午四點見的還記得嗎’之類的。”花無月跟在秦沐和紅蓮的身後,一臉困惑的問道。
此時秦沐同紅蓮正準備搭乘的士去郊外,因爲根據昨晚那個冒牌貨所說的,這個胖頭陀正在郊外的一所廟裏。
而h省的省會,并不是一個佛教盛行的城市,這城市周圍的最大的廟大概就隻有一座,叫什麽靈感寺,秦沐每回讀着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總會想起一個聲音,那就是靈隐寺,似乎是什麽電視劇看過來的,以至于影響到了這個名字。
很多人都會在記錄一個并不是很熟悉的地名的時候,第一時間用自己熟悉的,已知的東西去比較,幾乎大部分對h省省會的路不是很熟的朋友們,在說起這個靈感寺的時候,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們的出租車司機,去靈隐寺。
當然,秦沐也是這麽做的。
“幾乎所有的我搭乘的外地人,都會把靈感寺,說成靈隐寺,真不明白你們從什麽地方聽來的這個名字哈?”出租車司機坐在秦沐的邊上,而兩個女人則抱着噬魂鼎坐在後排,此時的司機顯得極爲興奮,他操着一口并不是很熟練的普通話,很是興奮的說道:“你們是給孩子祈福的吧?說真的,雖說這個靈感寺沒有靈隐寺那樣的出名,但是我能夠保證,它的厲害程度,絕不會差。”
“什麽意思?”秦沐本來這一路上都不打算說話的,睡一覺就直接殺過去得了,但是攤上一個話唠司機,他是難免都得跟對方搭話的。
“靈感寺最近來了個大神級别的法師,很多人都會抱着孩子去祈福的,我說的對吧,即便你們是在外地,還是慕名而來了。”司機師傅十分興奮的說道。
“那爲什麽寺廟的方丈不直接将自己的名字叫成靈隐寺,非得改成什麽靈感寺,我還靈感大王呢。”花無月在後座饒有興趣的說道。
那司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好幾聲之後,才說道:“小姐你真夠幽默的,靈感大王可是西遊記裏面的東西,你覺得會出現在現實麽?當然了,改成靈隐寺或許來的人就更多,可我不是方丈啊,方丈就占着靈感寺不動了。”
秦沐笑笑,沒有說話。
平日裏撿着花無月好像悶不做聲的,但是現在的花無月則是拉着司機一頓神侃,侃得司機都摸不着北,就連到了地方之後,差點都忘了收錢。
要知道h省的省會可不比甯城那個小地方,人家的的士司機不會幾塊錢就能夠讓你全城跑,人家的的士司機會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做肉痛的感覺,黑心點的,直接繞路宰你一頓沒商量。
這司機之前一直在同花無月聊天,花無月這厮是三言兩語就将司機哄了個暈頭轉向,他到最後沒忘記問秦沐要錢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記得加價的事情。
靈感寺似乎已經發展成了h省省會的一項旅遊景點,這裏的人多的讓人有些發指,所有的一切都被冠上了同曆史的某種東西有聯系的故事,就跟大多數的旅遊景點一樣,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美好和自然。
除了秦沐一下車看到的一排後腦勺。
靈感寺的熱鬧程度,同十一假期間的萬裏長城不相上下,十一假期間的萬裏長城,秦沐站在裏面,就隻能看見一排排的後腦勺,大部分都是黑色的,有少部分金黃色或者很嚣張的紫色,在午後強烈的太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
如今靈感寺的門口,也是這麽一番景象。
秦沐跟紅蓮還有花無月有些納悶的站在這靈感寺的門口,這寺廟同大多數一般的寺廟一樣,外面有不少賣香和蠟燭的婦女,她們帶着孩子打着毛衣,絲毫不影響她們賣香的效率,偶爾還嗑着瓜子看着秦沐這幫沒頭沒腦的遊客。
雖說秦沐對佛祖沒什麽好印象,但是,既然路過人家的寺廟,并且他們還要進去尋找胖頭陀,還是上一炷香的爲好,這也表示了最基本的尊重。
至少秦沐是這樣認爲的。
不過鑒于這靈感寺邊上的婦女們集體擡價,秦沐在高昂的價格的壓迫下,不得不選了一炷最爲便宜的香,可就這麽短小不足二十厘米的模樣的香,竟然也一炷花了秦沐五十塊大洋。
“真的是太黑了。”秦沐一臉陰沉的拿着手中的香,站在靈感寺的門口,一臉無語的說道:“我真不明白,這寺廟裏面有什麽好特殊的,竟然讓整個寺廟紅火成了這個樣子?”
“哎喲,”站在秦沐邊上的紅蓮還沒有說話,隻聽得那個賣香的婦女一臉促狹的說道:“老闆你說笑啦,您要是不知道這靈感寺強大在什麽地方您爲什麽過來拜啊,菩薩很靈的,廟門口不能說這樣的話的啦。”
秦沐被中年婦女那一通普通話夾雜着的家鄉話弄得哭笑不得,說道:“那你說說這寺廟強大到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