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老頭瘦弱的手死死的抓着秦沐的短袖,甚至秦沐還能夠聽到短袖被撕扯的聲音,仿佛随時都可能被對方撕扯出一個大洞,這種感覺讓秦沐頗爲不爽,要知道當初買下這襯衫的時候,對方可是承諾質量很好的。
秦沐努力想将已經變爲八爪魚的老頭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但是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有些納悶的說道:“你下來行不?”
“我等了你多少年,爲什麽你才來?”老頭并沒有從秦沐的身上下來,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抓着秦沐的領子,一隻假眼瞪得老大看着秦沐。
“額……”秦沐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花無月一臉困惑的看着秦沐,不對,她的表情裏面應該更多的是一種嫌棄,她用自己的手捂住鼻子,有些驚詫的說道:“秦沐,你還跟這樣的人有個約會?”
秦沐被一副骨架給纏着,聽到這話差點喘不上氣來:“我又不搞基!約會個毛,我根本跟他就不熟好吧?”
“可是我熟悉你啊!”老頭那隻假眼都快貼到秦沐的臉上去了:“是你收拾了那個女屍是不是?不然爲什麽我們都死了,以前遇見過的也死了,而你,唯獨你活了下來,并且沒有付出任何的代價,因爲,你也會這些。”
“額……稍微的懂一點,其實你也不用等我的,你找誰不是找啊,找個替很容易的好麽,況且我感覺你就好像是被人給坑了。”秦沐直言不諱的說道。
但是換來的卻不是老頭的離開,反而是越勒越緊,秦沐真懷疑這老家夥平日裏是吃什麽的,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勁,看着瘦弱得如同一副骨架一樣,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道。
“不,他們不一樣。”老頭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随着他感情的變化,抓着秦沐的那隻手也就松了些許,讓秦沐稍微的能夠喘一口氣,卻聽得他繼續說道:“他們沒有一個活着掏出那女人的魔爪,隻有你,所以你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找我做什麽?”
“尋找寶藏。”
老頭從秦沐的身上跳了下來,朝着地下室裏面走了過去,那是一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截取下來的破布,剛好将地下室分割成爲兩個空間,而當老頭走到跟前的時候,他打開了那個布簾,露出地下室裏面的模樣。
借着昏黃的蠟燭,和不錯的夜視能力,秦沐能夠清楚的恩看見那裏面似乎有着一個黑黢黢的洞,是從地下室那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往下挖的,從周圍那些不規則的痕迹來看,這似乎還是這老頭自己挖的,隻是不知道借助了什麽樣的工具。
“你在你的屋子裏面挖了一個洞?然後給我看?”秦沐的表情又夠精彩的,他這個時候還在想,老人或許不知道底下究竟有什麽,從鬼魂們懼怕的神情來看,似乎并不是什麽好東西。
爲何,白三琰會說這東西是自己想要的呢?
現今什麽東西對于秦沐來說最想要?
隻有大鼎,因着要同白三琰争奪,似乎秦沐也覺得這幾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事情,他的世界裏隻剩下了這一件事情,至關重要,那麽最想要的東西,一定是大鼎。
而且他也與陰陽鼎交流過,這下面似乎真的有大鼎,或者是同大鼎相關密切的東西。
陰陽鼎說,下面的東西埋得太深,它也不太清楚底下的東西還在不在,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秦沐下去親自看看,本來這個通往地下的隧道,是秦沐自己來完成的。
“下面有寶藏,你不知道。”老頭一臉的興奮說道:“那女人其實是爲了守護底下的東西,你知道爲什麽那女人無法離開學校麽?因爲這個學校的附近,這一片地方,都是她要守護的。”
“那會是什麽?”花無月一臉凝重的問了一句。
老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沐,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是墓葬群。”
“完了,又是古墓。”花無月這會子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這沒事就在地下呆着的日子她可真是受夠了,簡直就是折磨啊。
“古墓怎麽了?”反而是老頭有些疑惑:“古墓或者說是一個地下城市,這是這女人所要守護的東西,而且這地下并不是隻有她一具屍體,而是有成千上萬個,都掩埋在學校的底下,而他們的身下,就是那座城市。”
老人說話的時候,嗓子裏有一種特殊的磁性,相當有說服力和誘惑力,難怪那個時候這老人會給學生們留下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可惜沒過多久,就要爲了自己的魯莽而付出代價。
不過這個時候,秦沐聽着他的訴說,是覺得半真半假,無從去指責對方說的是假話,因爲它聽起來實質上還挺真實。
隻是秦沐自己清楚,這絕對不是真相。
老頭沒有繼續擔任教師,而是成了一個園丁,并且住在這樣難受憋屈的地方,他的心裏就沒有委屈嗎?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人所守護的東西所爲,可爲何他會知道?
“你……你聽誰說的?”秦沐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
“誰說的?”老頭反問一句,對于秦沐兄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表示對秦沐的智商的高度懷疑:“都傳瘋了好嗎?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你知道的,地下墓葬群,我不知道會遇上什麽樣的東西,盡管我什麽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甚至還請了一個和尚,和一個盜墓者,啊,已經退休了的盜墓者,我們打算,在這周末就開啓這個隧道。”
對于老頭的話,秦沐沒有表态,他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沒有說話,直到老頭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時候,秦沐說道:“你一個解剖學的老師,竟然會相信一場無稽之談?我不管你聽誰說的,這底下的東西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不是什麽寶藏,結果會讓你想死的。”
“我準備了7年,你覺得我會因爲你的一席話而改變主意麽?”老頭一臉陳懇的說道:“我等了7年,整整七年,我要拿回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