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看着于修那個模樣,也不敢輕舉妄動,停下了動作,隻是用恢複巫歌一遍遍的滋養着他的身體。
按照正常情況,恢複巫歌吟唱之後,所有的傷口應該恢複正常,但是那個卡其那的胚胎卻一直都沒有消失,雖說秦沐已經基本切斷了卡其那同其他髒器的聯系,這東西應該在恢複巫歌的吟唱之下,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可卻沒有這樣,反而在秦沐的靈力的包裹下,越來越茁壯。
于修在秦沐停止動作的時候,絲毫沒覺得難受,甚至還有一絲舒服,隻是他習慣性的叫喊着,那聲音,堪比殺豬。
秦沐看了于修一眼,咬了咬牙,突然手掌一提,将那個用靈力包裹起來的卡其那也跟着出來,隻是于修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這倒黴孩子也讓秦沐這一個動作給弄得直接暈了過去。
“這也太暴力了吧?”徐玲看着于修肚子上的那個大洞,血肉模糊的不忍直視,雖說徐玲一天到晚也對着那些屍體,卻從來都沒有覺得恐怖或者惡心,但是于修腹部的那個大洞,真的讓徐玲覺得有些難受了。
“不這麽暴力不行。”秦沐皺着眉頭說道:“我們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剖腹産的,這樣他的痛苦會小一些。”
“我看着現在的痛苦也不小。”徐玲弱弱的說了一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趙老實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一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一聲,那一聲,還蠻銷魂的。
秦沐的巫歌沒有停止,繼續吟唱,要不然于修頂着這個大洞遲早得玩完。
而被秦沐取出來的那個胚胎被他丢在地上,這東西身上覆蓋着一層軟軟的白色軟膜,這應該就是那蛋殼的雛形了,隻是還沒有完全的硬化,變成真正的蛋殼。
這東西被秦沐丢在地上之後,全身開始急劇的萎縮,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隻剩下一個軟皮囊,至于裏面的卡其那,也消失的飛快,直接就變成了一灘膿水。
徐玲看着那一灘惡心的東西,好奇的走了過去,她從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鑷子,夾起地上的軟膜,放進手中的試管裏,緊接着就是撲在顯微鏡的邊上研究去了。
秦沐看着一陣無語,這女人,還能再瘋狂點嗎?
于修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但是本人還是沒有醒來,秦沐看了那厮一眼,吹着口哨,然後朝着于修的胸口就是一下。
于修喘着粗氣直接蹦跶起來,也就是于修這樣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若是換做别的人,恐怕秦沐這麽一吓,可能直接将對方吓出病來,即便是有恢複巫歌的幫助下。
“你……你……我……我……那個東西沒有了?”于修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至少不再說什麽孩子之類的,秦沐仔細的打量了于修一會兒,突然笑了。
“怎麽了?”或許是秦沐的笑容太過毛骨悚然,于修驚悚的說道。
“我是在想,剛才你那個有母愛的樣子,其實挺可愛的。”秦沐笑眯眯的說道,指了指地上已經是一團黃白之物的玩意兒說道:“這灘東西就是你的寶貝兒子。”
秦沐的話音剛落,于修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屁,你兒子!”
秦沐沒有說話,走到徐玲的邊上看美女的結果,而趙老實則坐在解剖屍體的台子上嘿嘿的笑着。
于修從地上掙紮的坐了起來,沒好氣的看了趙老實一眼:“你笑個毛線。”
趙老實摸了摸鼻頭,一陣語塞。
“這東西真的新奇,還真是胚胎。”徐玲研究着地上的軟膜,一臉笑意的說道。
秦沐好生無語:“大姐,這玩意兒你就丢了吧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隻要是雄性靠近他們了都會懷孕,生完孩子就直接挂了,哦,對了,古永的身體一直在消失該不會也因爲身上有個胚胎什麽的吧?”
秦沐的話讓徐玲一愣,她急匆匆的看了秦沐一眼,轉身就朝着停屍房走了過去。
于修抽動了下嘴角,縱使被秦沐的話吓了一跳,也擔心徐玲的安危,跟着徐玲就走了出去。而秦沐和趙老實相互看了一眼,緊跟其後。
“我說你們兩個坑爹的,這個是啥意思?”于修在開始跑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眼手上的手铐,一臉郁悶的說道:“給我拷上幹嘛?”
“當時你的力氣太大,如果不給你拷上,我估計現在我已經被你給扔出去了。”于修聳聳肩說道,緊跟在徐玲的身後,看了一眼一臉菜色的于修,提醒了一句:“鑰匙在趙老實的身上,應該。”
趙老實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摸了摸身上,說道:“啊,不知道扔哪去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鑰匙不應該就放在身上的麽,你還能放在哪裏?”于修有些暴走,連忙說道。
秦沐笑眯眯的跟在後面,他可怖覺得趙老實真的是忘記了鑰匙,從趙老實那一臉的笑意就能夠看出,這厮肯定是故意的。
“靠,坑爹,我就說了你是個戳貨。”于修氣不打一處來,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由于太過驚訝,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手上被人給束縛住了,而現在則反應過來,也越來越别扭。
解剖室的後面就有一個臨時的小型的停屍房,說白了就是大冰櫃,可以暫時的放一兩具屍體在裏面,美女醫生因着剛剛才把古永從後面的停屍房裏面拿出來,所以就沒有再度放進去,而是直接丢進了大冰櫃。
話說從解剖室,似乎是可以直接進停屍房的。
秦沐也是醉了,這美女天天跟一幫死人呆在一起,就不感覺到害怕麽?
小冰櫃就位于解剖室的後面,這東西在秦沐跟着徐玲快要靠近的時候,就能夠聽到從小冰櫃裏所散發出來的不斷的晃蕩的聲音。
這冰櫃不停在震動。
秦沐看了一眼于修和趙老實,于修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滿頭大汗,而趙老實則是直接将佩槍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