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最早還是家養的,但自從它反抗掉了它的主人之後,就成了整個通靈界的噩夢。
之前就說過,末法時代,很多東西都已經消失,這個時代再也不會有會噴火的龍和拖着常常尾巴的鳳凰從天而過,再也不會有什麽怪獸會危及到人類的性命,事實上,一直掌握命運的從來都是人類自己。
所以,有些東西,現代的通靈者,就想借助科技手段,培育出來。
卡其那就是一個例子。
卡其那隻是一個名字而已,最初爲這種東西命名的家夥是個少數民族,來自苗疆,是位蠱人,而且法力高超,卡其那最早隻是一種蠱蟲而已,是這位來自苗疆的二貨精心培育了許久的玩意兒。
據說當初的卡其那并沒有那麽強悍的外表,他隻是一個類似于毛毛蟲一樣的玩意兒,白白胖胖,在蠱蟲當中,屬于兇殘一派的,而且還是這苗疆來的蠱人所自創出來的,别家都沒有。
他給這東西命名爲卡其那。
當時的卡其那就已經很出名了,至少是在蠱人的圈子裏來說,是屬于極爲出名的。
蠱人除了養蠱,捉鬼,幫人簡單的治療之外,還有一個所有蠱人都十分熱衷的活動,那就是鬥蠱。
養蠱,這個事情,在華夏大地上,有兩處,最爲喜歡。
一處就是苗疆,還有一處,在湘西附近。
而鄰國,也就是越南降頭那一塊,也有人喜歡養蠱。
這麽說吧,在苗疆,每一個帳篷群裏,一定會有一個牛叉的蠱人,這個蠱人,就是這個帳篷群的神,他們的随行醫生,他們的除魔者,甚至在古代的時候,還充當他們的指引,因爲那個時候的人認爲,隻有蠱人,才能夠通曉天地,同天神對話。
當然到了現在,已經沒這個功能,在破四舊的時候沒給全部清理掉,就已經是萬幸。
卡其那的主人就是當時躲避掉清理的一批人之一,但是鬥蠱這種習俗還是流傳了下來,一般都秘密的舉行,當然,現在多在金樓幹這事兒。
鬥蠱,就是将自家最得意的蠱蟲放在一個小碟子裏,然後看着兩方厮殺,誰先咬死誰,順便帶着一些彩頭的活動,類似于鬥蛐蛐兒,其實也差不多,都是玩蟲子的。
據說當時的卡其那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然而在一次中原的聚會當中,這個主人突然聽聞天機閣用上古神獸的骨骸,加上科學技術,複制dna,培育出各種各樣的“靈獸”出來。
這個事情給他了不小的啓發,于是,這厮走南闖北,仗着他家的卡其那不知道吃掉了多少其他的蠱蟲,才得到了一截龍骨。
至少據說是龍骨,在秦沐看來,更有可能的是什麽畸形的蛇之類的東西,因爲卡其那在融合了這東西之後,徹底暴走了。
所有的蠱人,都是通過和自己的蠱蟲溝通,達成某種協議,這種協議同秦沐的巫祝不同,巫祝是直接同各種各樣的詭異生物直接契約,雙方都得到好處,但是秦沐不需要爲那些家夥們刻意的去遵守什麽,除非他自願,但是蠱人則不同。
蠱人說的好聽是人在操縱蠱蟲,說的不好聽實質上是蠱蟲控制了人類。蠱人就是這麽一個悲催的存在,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強大的能力。
卡其那的主人在得到龍骨之後,也沒有請教天機閣的人,天機閣那幫人畢竟是同現代科學聯系起來操作的,這種技術他無法理解,也沒辦法做到,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
據說這貨是将龍骨碾碎之後,又添加點其他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都喂給了他寶貝的卡其那。
然後這玩意,就暴走了。
它先是吃掉了那可憐蠱人的所有的蠱蟲,成爲,最毒,最大,最惡心的一隻蠱蟲之後,又将蠱人給吃掉了。
沒有了它的主人,這厮就開始暴走了,而且這個時候的卡其那,同眼前這個小家夥一樣,都是有着人類的四肢,有着昆蟲的眼睛和翅膀。
這東西吃人,完全的食肉動物,不過它吃人吃動物也就罷了,最惡心最煩人的是,卡其那在外面自由的遊蕩了幾天之後,它的發-情期,到了。
蠱蟲的發-情期都很暴躁,卡其那也不例外,而且大部分的蠱蟲若是在有自己的蠱人在的情況下,通常都會過得很性福,至少有專門的蠱蟲和它們配種,但是卡其那不一樣。
卡其那是自己能夠産出卵子的,它将它到的卵子塗抹到外面,然後等着有不長眼的雄性生物靠近,就可以讓那個雄性生物産下孩子,因爲它的卵子是靠着空氣傳播的,隻要吸入體内都完蛋。注意,隻要是雄性生物都可以,不管是什麽東西,人也好,其他的動物也好。
别管什麽太過離譜,卡其那的存在本身就是不離譜的,甚至秦沐在聽到重華跟他說卡其那的事情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一定是反全人類的。
卡其那被寫在《寶鑒》當中,可畢竟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東西的存在了,再加上如今已經過去了那麽久,這東西都快要讓秦沐給遺忘了。
而實驗室裏面的趙老實能夠懷孕,最起碼的說明了一點,這實驗室裏面,有卡其那的卵子。
卡其那所繁殖出來的小寶貝,會吃掉他老爸身上所有的器官,最開始吃掉的就是胃,因爲胃部,是人類所有營養的一個彙聚的地方,人不管吃下什麽東西,都會進入胃部進行消化,所以,在卡其那繁殖的時候,它會最先選擇人類的胃部進行胚胎,它雖然是由哺乳動物孵化,或者是由其他的什麽動物孵化,它都會擁有自己的蛋殼,這是所有的卡其那都會出現的。
蛋殼就會和身體連在一處,吸收掉雄性生物所有的能量,當他們能夠破蛋而出的時候,就會直接破開雄性生物的肚子,直接飛出來。
徐玲和于修靜靜的聽完秦沐所說的話,徐玲愣了愣:“聽你這麽說,這東西還是個早産兒了?”
秦沐苦笑一聲,點了點頭:“當然,若是成熟體的,現在根本壓不住它。”
于修剛要說話,卻直接倒了下來,他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叫一聲,臉色蒼白的卧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