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和徐玲面面相觑,雖然不懂秦沐嘴裏那個詞語的意思,但直覺上認爲秦沐似乎對于這個事情知曉一些。
“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于修愣了愣,連忙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詞語是什麽意思?卡其那?什麽東西?”
“這三個字沒有任何意思,”秦沐眼神一暗,與此同時,手中的判官筆也拿了出來,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而是用判官筆迅速的在那個怪東西的周圍,寫下符文。
那東西是被徐玲弄掉的,滾落在地上,小家夥整個還處于一種迷茫的狀态,他趴在地上,不斷顫抖着那雙已經濕漉漉的翅膀,似乎想要展翅飛翔的模樣,這讓于修和徐玲難以接受,即便于修已經跟着秦沐見過不少怪異的東西。
這個時候的秦沐,已經完全進入忘我的狀态,他圍繞着那個小東西,在地上不斷地刻畫着符文,這些符文都是用他自己的靈力所凝結而成,刻畫在地上的時候,呈現出一種淡藍的顔色,還微微的閃着光芒。
地面上的淡藍色的符文一點點的将那東西包圍起來,越來越密集,秦沐在繪制符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停歇,始終都保持着自己的筆端懸停在地上,始終保持着那淡藍色的靈力一直接觸着地面,沒有停歇。
那小東西不斷震動着自己已經濕潤的翅膀,在于修看來,這貨就好像是一隻急于飛翔的蝴蝶一樣,在秦沐的藍色的符文,已經形成一個圓形,将那玩意兒逐漸包圍起來的時候,那東西似乎有些躁動不安,大大的黑色的複眼盯着秦沐,連抖動翅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而秦沐這個時候揮舞判官筆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手臂都出現殘影了,那個模樣讓徐玲吓了一跳,而這個時候那小東西似乎也有了動作,他顯得越來越急躁,抖了抖翅膀,雖然那翅膀還沒有完全攤開,但是這貨還是直接朝着秦沐蹦了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沐的最後一筆也終于完成。
地上所有的符文散發出來淡藍色的光芒,仿佛一瞬間,所有的符文都貫通一處,而這個時候,那小東西直接蹦了過來,房間裏傳來輕微的響聲,是于修子彈上膛的聲音,這東西若是直接撲人,于修就準備直接開槍了。
就在那東西離着秦沐不到一米的距離的時候,秦沐的面前陡然之間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光幕,那東西直接撞了上來,藍色的光幕上閃爍着不少細微的閃電,将那東西劈了個正着,它發出痛苦的嘶吼,從那藍色的光幕上面掉落下來,甚至還保持着剛剛撞在藍色光幕上的模樣。
“額……”于修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手上的槍口對準了地面,甚至還走火。金色的子彈在地面上擦出火花,地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坑,但是這子彈又反射到邊上的玻璃器皿上,瞬間那玻璃器皿就直接碎裂,裏面的東西流了一地。
秦沐後退一步,看着于修,微微的氣喘,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用不着這麽激動吧……”
“我真的,吓了一跳。”于修看到那東西在透明的光幕當中不得動彈,原來秦沐先前加緊所刻畫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個隔離罩,眼前這玩意兒危害未知,盲目的放出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把槍收起來别在那揮舞。”徐玲冷冰冰的說道,而外面幾乎已經炸鍋了,整個房間内回蕩着局長大人拍門的聲音,如果他沒有鑰匙,估計現在已經沖進來了,他急躁的在外面喊着,非常的擔心。
局長的緊張态度,也表明了那徐玲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至少這局長大人也對此非常的緊張,這厮在外面呼喊的時候,全部都叫的是徐玲的名字,至于已經懷孕生子的趙老實,那是提都沒提。
“沒事!”于修聲嘶力竭的朝着門吼了一句,門口瞬間就安靜下來,但是并沒有維持多久,外面緊接着就響起了局長大人聲嘶力竭的吼聲,甚至隐約還能夠聽見撓門的聲音。
裏面的情況根本就不清楚,這局長大人都急的撓牆了。
秦沐也很是無語,看了看于修說道:“這裏要保持安靜,你沒覺得外面的聲音越大,這東西的反應越激烈嗎?我的防護罩隻是暫時的讓它不出來,沒弄懂它存在的原由,這東西還不能殺。”
于修無奈的聳聳肩:“沒有辦法,現在外面鬧成這樣了。”
于修在這樣說話的時候,他和徐玲的電話,還有辦公室的電話一起響了起來,巨大的噪音,讓原本暈眩在地的小怪物陡然間飛了起來,雖說是飛,但也隻是低低的懸空着,它背後的翅膀還是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這也導緻他飛起來的高度并不是很高。
于修和徐玲在此時此刻選擇了相信秦沐,他們兩個在第一時間就将所有的電話全部都關掉。
徐玲朝着外面吼了一句:“沒事,我們在做研究。”
徐玲的吼聲顯然要比于修要管用多了,在徐玲朝着外面吼了一句之後,外面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還能夠聽到局長大人說了一句:“那你小心點,我們不打擾你。”
秦沐很是無語的看着于修,怎麽于修那樣吼都沒有用,徐玲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外面就安靜了。
裏面的小怪物很顯然還不能夠完全的掌握平衡,雖說它漂浮在半空,但依舊跌跌撞撞,而且一不小心,總是會碰上邊緣的光幕,這就會導緻它從半空中跌落,疼的他吱吱叫。
“叫聲很像老鼠。”徐玲在短暫的震驚過後,更多的是一顆想要繼續研究的心,她甚至這個時候已經找來了一個小本子,進行記錄,白皙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于修看了看秦沐,說道:“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麽,你說的再說一遍看看?這東西,你知道他是什麽吧?”
秦沐點點頭:“知道,卡其那,所有的通靈者的一個噩夢,而這玩意兒最早也是出自于通靈者。”
于修和徐玲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所以才叫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