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個寶啊，你懂毛啊。”柳媽小心翼翼的将那玩意兒放在瞿東的臉上，小家夥整個身子如同大字型一般的貼在上面，似乎很是着迷，秦沐想起先前柳媽讓自己聞的，腦中便想起剛剛自己聞的時候那種令人作嘔的氣息，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秦沐的忍耐力還算是不錯的了，可遇上柳媽這個奇葩，也真是醉了。
“這是……聯系？”秦沐看着那小狗的身上，有一個用陰陽眼才能看見的拇指粗細的細線，連接着柳媽的胸口，也在這個時候，秦沐知道了柳媽究竟是什麽樣的通靈者了。
實質上這樣的通靈者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真正的通靈者。
所謂通靈，即是同鬼神講話，能夠同鬼神言語，被稱作是通靈，通靈的最明顯一個表現就是能夠開陰陽眼，這也是最好的表現，但是，有些通靈者會一生都開不了陰陽眼。
可卻并不代表他們沒有與鬼神對話的能力。
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隻不過通常情況下，這種能力必須借助一定的外力，有的通靈者借助的是器具，有些直接就是靠着自己的靈覺來行動，而有些則是通過一些通靈的動物。
動物的靈覺大部分都會比人類的要高，甚至更高的，會産生一定的靈識，成爲靈獸，之前就說過，這樣的靈獸會很可能的變成妖獸，有機緣者，會變成妖靈。
而一般沒有陰陽眼的通靈者都會選擇同他們簽訂契約，慕岚是如此，柳媽也是如此。
當簽訂契約之後，契約者就能夠擁有一定的靈獸的能力，就好比柳媽的，獲得的能力應該是嗅覺。
那巴掌大的沙皮狗趴在瞿東的臉上，隔了好一會，回頭發出一個很短促的聲音，像是很興奮的模樣。
但是柳媽卻誠惶誠恐的将小狗給拿了下來。
“怎麽？”李玉連忙問道，秦沐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柳媽仿佛是如釋重負的表情，有些無語。
“是硫醇。”柳媽抱着自己的小狗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看起來有些憤怒，甚至還後退了幾步。
秦沐莫名其妙，這貨對于這些東西一向是不是十分的了解。
“一種化學物，用于加入天然氣中，讓它有種獨特的味道，天然氣比空氣要重，所以他會沉在地面，雖然沒有毒，但是會取代氧氣，很容易讓人窒息而死。”李玉在一旁緩慢的解釋道。
說道這裏的時候李玉愣了一下：“你把他扔在的那個旅館裏面有爐子？或者做飯的東西？”
“必須沒有啊。”秦沐莫名其妙：“一般的小旅館裏面有個地方洗澡你都應該偷笑了，設施是最陳舊的，能有個毛啊，你什麽時候見過旅館裏面會有爐子了？”
“我從來不住那種小的旅館。”李玉笑眯眯的說道：“我們的通靈者協會遍布天下，要住，我也會選擇去其他的通靈者協會裏面住着，而且就算是酒店，我也會住那種套房的。”李玉笑眯眯的說道。
秦沐一臉黑線：“就是在高檔的酒店也不會給你安排爐子吧你在酒店住過嗎？”
“怎麽可能住在那種地方，然後被煤氣給弄到窒息的地步？”秦沐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或者說他冷了，起來燒火呢？”柳媽一臉無語的說道。
“這是夏天好不好！誰沒事會去燒火啊！”秦沐一臉的頭痛：“話說你到底是哪門子的法醫啊，你會驗屍嗎？”
秦沐的吐槽讓李玉和柳媽都安靜下來，當然，他們這個驗屍中心就是爲了處理各種奇怪的事情而存在的，明明是夏天，在一個窮困的小旅館裏面竟然有人能夠被煤氣給憋死，這尼瑪就是奇葩了吧。
“其實這驗屍，也不用我來，據說旅館老闆報警的時候，就能夠聞到房間裏面的煤氣味了。”柳媽馬後炮似的說了一句，當然，在說話的時候，他到底是沒有勇氣直視秦沐的雙眼，那雙眼睛，仿佛異常的不爽，如果眼睛能殺人，柳媽恐怕現在已經死了好多次了。
“煤氣味？怎麽可能？”秦沐一臉的莫名其妙。
“老闆也覺得不可能，所以，就報警了，話說，據說他報警的時候，是叼着煙的。”柳媽頓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但是沒有爆炸。”
“你的意思是……”秦沐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沒有抓住。
“精神控制。”柳媽沒有說話，倒是李玉直接将話頭接了過來：“在場的警察也是能夠感覺到有煤氣的味道，但是，當技術人員去檢測的時候，空氣裏面卻沒有這樣的氣體，換句話說，它們除了能夠在感官上産生，實質上，根本不存在。”
“幻術？”秦沐愣了愣，說道。
在這個城市能做到這一點的大概也就隻有他新收的小女仆阿朱，還有花無月了，但是這兩個人一直都跟着自己，是不可能朝瞿東下手的，那麽，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對瞿東用了這種辦法。
“看來你腦中應該已經有了人選。”李玉笑眯眯的說道：“跟你一起的人已經回到了賓館，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爲何你還帶着一個吸血鬼？她們，難道不是你的敵人麽？”
“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是敵人，”秦沐從沉思中醒過神來，笑眯眯的說道：“我腦中有人選，但是他們都是我的人，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對瞿東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不……有一種東西可以。”李玉想了想，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柳媽也回過神來，似乎有些不大置信的說道：“怎麽可能，那東西不是就在總部……”
秦沐的眼神立馬亮了，變得很是犀利，他緊盯着柳媽說道：“你說的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什麽在總部。”
李玉看着秦沐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夢魇。”
夢魇？
秦沐一愣，這種玩意兒存不存在還是個問題，關鍵是，一個警察局長，竟然能夠被自己夢裏的夢魇給殺害，那不是太奇怪了？
況且夢魇殺人，不是僅僅隻會在心理極度不成熟的情況下，才會有的麽，之前連讀心術都會的瞿東，如何能被這東西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