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這電梯,估摸着直接摔到了負三層,整整八層樓,和尚一怔,心裏咯噔一下,足足八層樓,而且又在這麽小的範圍,估計秦沐都摔成肉餅了。
靜秋看見那電梯掉在地上的時候也是一愣,根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模樣,想想這還是五樓啊,就是一樓到下面似乎還有三層呢,秦沐要是從這裏掉下去,不直接掉到地下室啊。
說實話這電梯的質量也是不錯了的,這畢竟是專門用于病床的轉換的專用電梯,不比旁的,光電梯上面的鋼索和電梯内部的材質都是極好的,要怪隻能怪秦沐太過暴躁。
和尚看了一眼已經掉進去無底洞的電梯,有些慌張,二話不說的直接開啓身上的金剛伏魔圈,朝着那電梯就跳了下去。
這尼瑪又跳進去一個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靜秋更是啞然,當然了,現在找到秦沐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直接跳樓,可特麽的也不能真跳啊。
靜秋原地呆立了一陣,連電梯都不顧了,直接走樓梯往下趕,跑的時候将兩隻高跟鞋拎在手裏,其實她更擔心的是雪寒,五樓,不僅僅是秦沐,還有雪寒,都在那電梯裏,就這麽直接砸下去,隻要是個人,都一定會出事。
除非不是人。
在電梯整個都落地之後,秦沐身上的固若金湯也終于徹底碎裂。
倒是沒受什麽傷。
這落下來的速度極快,再加上秦沐身上有固若金湯,下面有泰拉這個肉墊墊着,秦沐倒也沒什麽事。
他下意識的看向雪寒的方向,雪寒在墜地的時候,還是保持着暈倒前的模樣,在墜地的時候,他的身子向上彈起,再次落地的時候,因爲電梯的震動,小/護/士的屍體也在運動着,也算是他運氣好,再次落地的時候,有小/護/士的屍體墊着,至少表面上是沒受什麽傷,人也漸漸的蘇醒過來了。
隻不過看到小/護/士的屍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大叫一聲,小/護/士身上不少的血液蹭到了他的身上,吓得他連連後退。
還能叫,說明就是沒事。
秦沐的腦中剛剛有這麽一個念頭,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同時,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泰拉一隻尖銳的指甲直接洞穿了秦沐的腹部,抓着他的血肉,朝着上方一扔,秦沐的後背狠狠的撞到電梯壁上。
秦沐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腹部一把,那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如今秦沐身上的固若金湯已經破裂,泰拉自然是能夠對自己動手,他隻覺得粘稠,卻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覺得麻木,似乎腹部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沒有一點的知覺。
而就在秦沐的腹部受創之後,他的傷口也開始緩慢的愈合,雖然沒有靜秋的樣誇張,但是也十分的迅速。
那泰拉将秦沐重創,卻沒有直接撲上來,繼續攻擊,此時的他身上大部分都已經被秦沐先前的一通老拳給揍得稀裏嘩啦,整個人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好像一塊已經殘缺了的鍋貼。
小時候和過稀泥巴的都知道,如果用盡過大,那稀泥巴會直接拍成泥水,消失不見,而現在的泰拉就好比一塊稀泥巴,先前秦沐坐在他身上一通亂打,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氣,再加上秦沐身上的巨力符的效果,泰拉的大半個身體都讓秦沐給打沒了。
秦沐是坐在泰拉的身上的,所以,他的攻擊主要集中在人家的上半身,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泰拉的大半個身子,包括頭顱,裏面的骨頭,血液,内髒,全部都被秦沐拍成肉泥,可就是這樣,這貨竟然還是沒有死。
甚至還能夠用自己還完好無損的手,将秦沐弄傷丢開。
泰拉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是肉泥的部分全部從身上脫落,隻有左邊的胳膊和半截身體還在,連腦袋都是半截的,腦袋裏面的白色**在外面裸露着,從他的半邊身子裏面,掉出不少肉泥一般的玩意兒,但是這厮都不以爲懼。
甚至連悶哼都沒有,那感覺就好像一個沒有知覺的機器人。
他将秦沐丢到電梯的邊上,此時的電梯已經嚴重變形,秦沐就是靠在邊上,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口,也讓他十分的難受,但是這個時候的泰拉并沒有直接上前給秦沐補一刀,反而是朝着雪寒走了過去。
此時的雪寒已經被電梯内的場景給吓住了,他大概是從來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模樣,還完好的電梯竟然落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地方,電梯門還沒有打開,但是電梯的按鈕已經是電弧閃爍,甚至有些開裂的地方還竄起了小火苗,随時都可能完蛋的模樣。
剛才的沖擊給雪寒表面上似乎沒有什麽傷害,實質上老頭的胸口一直悶悶的,好像有一口氣上不來,甚至肚子的邊緣處還有些麻木的感覺,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隻是萬幸的是,在他從地上高高彈起再度落地的時候,地上還有個小/護/士的屍體給他充當了一下肉墊,否則隻怕這個時候的雪寒已經挂了。
在泰拉重新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雪寒也是蒙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已經沒有了生路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倒下,除了他隻有半邊腦袋和半邊上身之外,似乎他同旁人沒什麽區别。
濃重的血腥味從那人的身上傳來,雪寒也是看傻了,在那人移動過來的時候竟然連反抗都沒有,隻是呆呆的看着對方,一動不動。
秦沐此時也想移動,奈何剛剛被泰拉抓破腸肚的疼痛這個時候終于緩過勁來,秦沐隻覺得肚子好像缺了一塊似的,半個身子都疼痛難忍。
泰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剛剛穩住身形,看上去也是搖搖欲墜,隻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靠近雪寒,而是隔空沖着雪寒伸出了一根食指。
泰拉的左手剛剛襲擊過秦沐,手上的血液還未曾凝固,五個手指還在淌着血,他指着雪寒的腦門,僅剩的左半邊的臉,很是貪婪的看了看雪寒,食指微微的劃動着。
“啊——”雪寒發出痛苦的嚎叫,但是他始終保持着原先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仿佛有着一雙大手将他死死地抓住一樣,他的腦門上随着泰拉的手指劃動,竟然出現了一道血痕,仿佛被利器割破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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