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抹了一把嘴角旁邊的餅幹屑,沒有理會和尚這句挖苦,而是直接反問道:“什麽意思?吃腦狂魔?”
“我可沒說那腦子都是吃了的哈,地上到處都是**而已,隔壁的,三個人,全死了。”和尚說道這裏的時候特地的壓低了聲音,然後賊眉鼠眼的說道:“你知道不,早上打掃衛生的阿姨經過的時候,門還是開着的,開着一條小縫,當時那阿姨覺得奇怪就朝着裏面看了一眼,結果,就成這樣了……現在整棟酒店的人都不準出去,連紅蓮他們出去都是費了一番功夫呢。”
“也就是說,暫時我們是離不開xa城了?”秦沐“啧”了一聲,很是不爽,這xa城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且他們又是在隔壁,少不了一番盤問:“怎麽偏偏就趕上這事了。哎,對了,昨晚上發生那種事情,難道你就沒聽說過什麽尖叫之類的?”
“我被你吵得睡不着覺哪裏還聽得到别的。”和尚沒好氣的看了秦沐一眼,無語的說道。
秦沐看了看他那锃光瓦亮的腦門,剛剛在描述隔壁的慘案的時候,這貨就是用他自己增光瓦亮的腦門進行比劃的,看得秦沐那叫一個無語。甚至此時秦沐看見那腦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去想那頭蓋骨被剝開時候的慘狀。
“你什麽時候出去看的?”秦沐好奇的問了一句。
“大早上阿姨看到叫了一陣子就暈過去了,所以,我報的警啊。”和尚笑眯眯的說道。
秦沐這會子是什麽都不想說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的面容,一臉無語且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二貨。”
對于秦沐的怒火釋然很是不解:“怎麽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懂嗎?”
“救你妹,人都死了,你腦袋瓜子開花了還不挂啊?”秦沐反問一句:“你這樣隻會延誤我們的行程,到時候白三琰追上來了又節外生枝,現在白三琰身邊可是有個白虎呢,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
“我是覺得死的蹊跷你知道吧?”和尚被秦沐說的一愣,連忙回道:“隔壁那三個人死的多慘多冤枉啊。”
“沒幹過什麽壞事如何被人殺死。”秦沐沒好氣的來了一句:“仇殺吧。”
“三個人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哦。”和尚一臉的笑眯眯。
“沒關系怎麽湊一起去拉?”秦沐楞了一下,有些詫異,其實最初聽到三個人的慘死的時候,他還以爲是熟識的。
和尚成功的吊起秦沐的胃口,可偏偏到了這個時候,不願意同秦沐多說一句,而是一臉神秘的笑着。
秦沐正要開口,就聽得此時的房門被人輕輕的敲了敲。
“一會再找你算賬。”秦沐的好奇心一旦被對方提起,這收回來就困難了,而且很明顯的,和尚這厮很是壞心眼的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别開門。”和尚卻從秦沐的身後拉住了他,一臉的嚴肅,“一切都有花無月的幻象做底,所以,沒必要開門,即便你開了門,外頭的人依舊看不見你,我們的幾個房間都下了幻陣,紅蓮大姐一晚上沒睡好,大早上沒啥好心情,人家要盤問,直接讓花無月下了幻陣,就出去了,讓我在這裏看守着,順便等你醒來。”
“爲什麽沒睡好。”秦沐卻抓住了這點,反問一句:“是不是昨晚上也……”
秦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紅蓮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秦沐,開門,是我。”
和尚同秦沐對視了一眼,忙不疊的将門打開。
外頭還比較慌亂,周圍是一波波穿着制服的警察們,有的在地上和周圍測量着什麽,而有些人則一臉菜色的扶着牆,想必是被案發現場的某些事情給惡心到了,想想也是,秦沐是沒見到那場景的,可單單聽着和尚随便說了幾句,都惡心的連餅幹都吃不下去。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那種惡心的場面了,再度見到的時候不知道秦沐還能不能扛得住,當初見到段姿的小廚房的時候,于修跟趙老實幾個就吐得死去活來,還有後來天地酒吧的事情,甯城不少小警察還是受累了。
這種事情,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這些警察們要是沒幾個吐了,秦沐才會覺得奇怪呢。
紅蓮她們一大幫子人都站在門外,而靜秋更是一臉的驚慌,她整個人都靠在小升的身上,倒是小白和小升,明明兩個小蘿蔔頭,卻一左一右的駕着她。
周圍不乏那些正在工作的警察,但是這些警察好像根本沒有看到紅蓮他們一樣,縱使在他們的身邊走來走去,似乎都不爲所動。
“還不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紅蓮沒好氣的看了秦沐一眼,連忙說道:“花無月的幻陣雖然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可我們要是一直呆在走廊裏,會耗費法力的。”
秦沐一愣,連忙讓開了門。
紅蓮手上還帶着飯盒,秦沐卻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花無月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眼前的大鼎,見恰比還是如同一個樹袋熊一樣的趴在那大鼎上面,而且大鼎上的黑氣将恰比團團包圍,根本看不清楚模樣,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誰跟你說的,這孩子在上面吸走魔氣和鬼氣就可以的?”紅蓮看了一眼已經同大鼎融爲一體的黑色的繭,忍不住說道。
秦沐點了點頭,道:“是……是恰比自己說的。”秦沐本來是想将鏡子裏面的另外一個自己的事情告訴紅蓮,可不知道爲什麽,話到嘴邊之後又停了下來,而是換了種說法。
紅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恰比的模樣說道:“這個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花無月有些疲憊,直接找了張床躺了下來,一臉郁悶的說道:“昨晚上折騰了那麽久,好不容易睡覺,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紅蓮也點了點頭,此時的秦沐紅蓮看上去有幾分嚴肅:“你們兩個昨晚上睡覺有沒有聽見什麽?”
“我聽見了。”和尚第一個開口,看了一眼秦沐,那一眼的意思,秦沐也懂,很明顯的是來告狀的,隻聽得他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可是頭一回看見秦沐睡覺這麽不安分的,一晚上大喊大叫的……”
小白和小升扶着靜秋坐在了椅子上,還沒聽和尚講完,就直接反駁道:“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和尚真叫一個無語了,他說實話怎麽就沒人相信呢:“出家人不打诳語,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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