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有些無語,秦沐雖然有些亂來,但是有一點卻沒有說錯,似乎他們還真搞不定這黎姜,沉默了一會兒,紅蓮像是接受了秦沐的建議,淡淡的說道:“好吧,你說說看,你把誰招來了,這麽大陣勢。”
“我不知道。”秦沐一臉坦然。
“你……”紅蓮的聲音陡然提高,看上去怒火再次上來。
這對于一向是喜怒不溢于言表的紅蓮來說,一天之内做出這麽多表情已經是極限了。
“行了行了,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花無月連忙出來打圓場:“不過,秦沐,你究竟召喚的這個……呃……是好是壞?”
“我也不知道。”秦沐的聲音平淡,跟剛才一點區别都沒有。
“你……”這個時候的花無月也一臉的怒火了。
氣氛有些僵硬,整個天空一點點的繼續黑暗下去,隻是唯一的好處就是,似乎現在已經沒有了怒吼的風,如果耳邊依舊還有風在怒吼的話,恐怕現在的花無月幾人就沒辦法這樣鎮定了。
“沐沐啊,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對方将黎姜給解決了,完事兒意猶未盡的将咱們給收拾了咋辦啊?”小白一臉擔憂的說道,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可能。”秦沐依舊是斬釘截鐵,他的臉上看上去稍微有些蒼白,大抵是因爲剛剛使用過啓靈的緣故。
紅蓮這個時候已經是無語了,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同意重華讓秦沐做巫祝——這麽冒冒失失,不考慮後果的人,也能夠做巫祝呢?
周圍的場景越來越黑暗,迫使他們幾個不得不靠的越來越近,因爲似乎隻有這樣,他們幾個才能夠看清彼此。
小白瑟縮了下身子,一臉懼怕的說道:“你……你爲什麽這麽确定?”這貨害怕的連平常的稱呼都忘了。
秦沐這回到沒有吝啬自己的語言,甚至他還沉吟了一會兒才回答了小白的問題:“唔,因爲時間。”
“時間?”這話是衆人異口同聲的反問的,包括撼地金剛,最開始的時候,撼地金剛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沒有資格做自己的主人,而現在見識到了秦沐所做的一切之後,他的思想也不知不覺的改變了,甚至在沒有和秦沐簽訂契約,都有種把秦沐當做自己人的意思。
“唔,時間。”秦沐點了點頭,似乎是因爲靈力的缺失,這讓他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我的靈力有限,并且之前還受到了反噬,所以,隻能召喚出一定的時間,我想他同黎姜說完話,應該沒有空理會我們。”
衆人面面相觑,過了許久,花無月才不确定的問出一句:“你大老遠的将别人召喚出來就是爲了找個人和黎姜聊天?”
“也許,”秦沐點了點頭,朝着衆人抛出自己的疑惑:“難道你們不覺得黎姜看起來很需要和人進行溝通麽?”
天空抹了抹自己的臉,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可算明白了,當初爲何重華一意孤行選你做巫祝的時候,那麽多人反對了。”
“怎麽?”天空的這話聲音不是很小,秦沐如何都能夠聽得見,直接反問道。
“你……”天空無力的說了一句,剩下的根本不想說出口。
秦沐看都不看天空一眼,是的,這個時候看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因爲周圍都黑暗了下來,什麽都看不清楚。
空氣中傳來一股威壓,天空顯得更加的黑暗,似乎什麽東西出現到了天上。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朝着地面施壓,所有的人,都無法動彈分毫,這其中就包含紅蓮,她甚至覺得,現在的威壓似乎比曾經見到的一些天威更加的恐怖。
她可是騰蛇啊,紅蓮身上的氣勢也散發了出去,似乎想要跟對方一較高下,苦苦抵抗所換來的是更痛苦的記憶,紅蓮甚至有一度的窒息的感覺,仿佛周邊的空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而秦沐在這種不能動彈的威壓裏面,隻停留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便迅速的恢複過來,那種窒息的感覺隻有一秒,然後一點點的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空氣中傳來不知道是誰身上的鐵鏈拖曳在地上的聲音,仿佛是沉重的枷鎖。
“唔,這裏有兩個小家夥,很有意思呢。”一個莊嚴卻帶着尋味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壓力陡然間上升,就是紅蓮都有一種吃不消的感覺,而其他的人就不要說了,花無月這會子已經縮成一團,完全看不到臉了。
秦沐倒是還好,甚至他還朝着天空望了一眼。
那是一個渾身漆黑的影子,他的四肢都有漆黑的鐵鏈,但是這些鐵鏈都是斷開的,并沒有綁着什麽東西。
“是誰,把我召喚到了這裏?”那黑色的影子在哦年高中停留了一會兒,就聽到他如此的問道。
“是我。”秦沐點了點頭說道。
“你,我想也是,你很有意思。”那黑色的影子走動了一下,他大概有一棟十幾層的樓那麽高,遠遠地俯瞰着地面,注視着秦沐:“不過我要感謝你,讓我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秦沐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對于對方所說的鬼地方不甚了解,在對方的威壓開始碾壓全場的時候,秦沐就知道他召喚的是誰了,哦,當然,這厮的本意是召喚一個如同孫悟空一般的任務來拯救世界的,可事實證明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以他現在的能力,将這位召喚出來就已經相當困難了,最關鍵的是還不能保持太長的時間,相信這位也是明白,不過看着對方一臉高興的模樣,似乎對于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
他所召喚出來的,正是黎姜的丈夫,秦國的主人,秦王嬴政。
“這……你怎麽把他給召喚出來了,而且還這麽大?”天空大概是所有人當中反應最快的,嬴政隻不過說了幾句話,他就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唔,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爲他投胎了呢。”秦沐摸着下巴思索道。
“據我所知,像他這種靈魂,自己不想投胎也是有的,隻是他手上的鐵鏈從哪裏來,很奇怪啊,像他這樣的魂魄,應該不會鎖住的啊,你從什麽地方召喚出來的?”天空一臉讨好的看着秦沐,一臉的好奇。
秦沐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我可對一個不願意讓我當巫祝的人沒什麽好談的。”秦沐這麽說,倒不是真的對天空生氣,而是天空的問題,就是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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