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起爲何要将黎姜弄成僵屍,更爲重要。
從老族長的嘴裏打聽到,這黎姜可是秦王最愛的女人,誰特麽的會希望自己最愛的女人變成僵屍?誰特麽的希望自己最愛的女人無法超生?
除非那是一種相當扭曲的愛。
變成僵屍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兒,但是靈魂一定會因此而變得十分強大,僵屍是每個鬼魂都極爲向往的存在,因爲可以因此而有自己的身體,即便這個身體已經不能接納自己的靈魂,可依舊是十分強大的存在。
鬼魂修煉一生,直到熬到鬼王的級别,才能夠自己修煉出自己的身體,而僵屍,無論是有沒有自己的意識,依舊會擁有自己的身體,這是鬼魂十分羨慕的。
而且變成僵屍之後,黎姜若是想要複仇,都是極爲容易的。
“這的确是封印的符文。”秦沐看了老半天,終于肯鼓起勇氣,留下結論,隻是說完之後他自己也是一臉的郁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秦始皇所爲。”
“秦王最愛的女人就是黎姜,你覺得會是他所爲麽?”老族長咳嗽了一聲,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從他的方向來看,似乎是紅蓮。
“女娃娃,你還是把我們的祖先放出來吧。”秦家族長似乎是想用道理将紅蓮說服。
不過紅蓮要是能輕易的用道理說服的話,也就不是紅蓮了。
隻見紅蓮那是頭也沒回,她身後距離那老人還有數米的距離陡然間出現一道火牆,将老人家隔絕在後面,語氣不鹹不淡:“老人家,得罪了。”
“咳咳……這是黎姜,是……秦家的……”老族長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紅蓮竟然會放出一道火牆阻擋他的去路,頓時也氣急了,咳嗽的聲音加大,并且渾身都在顫抖,那個模樣,仿佛随時都可能倒在地上。
秦淼急匆匆的從後面蹿出來準備攙扶,但是老族長一手将她推開,朝着秦沐說道:“你……你竟然連自己的先祖都不管不顧……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
“族長……”秦淼一頭黑線:“他丫的就沒把自己當過秦家子弟……”
“如果是秦王将黎姜給禁锢,那你所說的最/寵/愛的是什麽意思?”秦沐冷笑一聲:“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什麽黎姜,該不會是你杜撰出來吧?”
“你……”秦沐這句話說得真有些過分了,那老頭氣血上湧,那模樣好像就要暈過去一樣。
“我說的隻是事實。”秦沐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棺材蓋上面的符文說得一清二楚的,将對方變成那種永世不得超生的模樣,你說究竟是多大仇,才會下這樣的詛咒?其實一開始這個棺材就沒有釘上,如果不是因爲年代久遠,這符文的效力也沒有原先那麽強悍,我們自然是聽不到聲音。”
秦沐頓了頓,一臉無奈的說道:“但是現在,随着效力的減弱,我們也可以聽得到黎姜拍着棺木的聲音,被自己最愛的人這樣對待,她是有多麽的絕望?”
秦沐這麽說着,同時也很敏銳的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周圍的景象似乎都已經黯淡下來,紅蓮火光裏面陡然間沖出一個影子,化作一團火球的模樣,朝着秦沐的所在處就奔了過來,而此時的秦沐,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好奇當中不能自拔,絲毫沒有時間去反應。
在那火球即将撞上秦沐的時候,他的嘴裏直接就開出一個音爆。
在這個音爆的沖擊下,原本飛速的火球,似乎也已經降低了速度,秦沐微微一側身,躲開了這一擊。
火球直接墜/落到地上,地面上原先的冰川融化掉了不少,露出原本灰色的地面,火焰也在這個時候消失。
而在那火球中央的,就是一襲白衣的黎姜,此時的黎姜跟剛才的有些許的不同。
剛才的黎姜眼神裏都是怯懦,在被紅蓮的火焰所包裹着的時候,神色裏透漏出來的多是一種驚慌,而現在,則是一種兇狠。
驚慌早就不見了,甚至秦沐的音爆都沒能影響到她的情緒。
隻是讓她出現了失誤而已。
黎姜撞到了地上,身上卻沒有一點傷痕,甚至連紅蓮業火都已經熄滅,這實在是十分蹊跷的事情,但這些蹊跷,在一個小小的遊屍身上,都發生了。
紅蓮這廂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火焰屏障,又看了看直接沖出去的黎姜,她嘴角抽動了一下:“什麽情況?這玩意兒不是怕火嗎?”
“我倒是覺得他确實怕火。”秦沐這麽說着,手中的判官筆飛速的揮舞着,很快的一團符火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操縱着這符火在空中飛舞着,并沒有靠近黎姜。
“你那火焰不頂用的。”紅蓮隻是看了一眼,就直接下了結論。
“你怎麽知道不頂事兒,他是怕火。”秦沐這麽說着,将自己的那團火焰丢給黎姜,黎姜連忙後退了幾步,秦沐一直在觀察黎姜的眼神,下了結論:“但也隻是怕而已。”
“什麽意思?”紅蓮楞了一下。
“如果沒有猜錯,火焰應該給她帶來過不好的回憶,所以她怕火,非常非常的怕。”秦沐笑了笑:“就是一般的火焰也會怕,隻是,她的身體卻不懼怕火焰,甚至是紅蓮業火,都不會有任何的傷害,我說的對不對?”
秦沐這席話的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一愣,而最終的目标都集中在天空的身上,在場大概也就隻有天空知道一些秘辛,所以詢問他是再好不過。
天空被衆人的眼神看的這叫一個莫名其妙,而這個時候,隻聽得那黎姜說了一句:“是的。”
黎姜的聲音有些類似于回音,在她說完一句話之後,甚至還能夠聽到回音。
“你攻擊我,不是因爲恨我,而是因爲我的話?對不對?”秦沐其實隻是試探,卻沒有想到此時的黎姜竟然還能保持着記憶,話一說完,她就答應了。
黎姜點點頭。
“那你是怕我說秦王将你囚禁在這裏,還是怕我說,你是秦王最愛的女人?”秦沐挑了挑眉,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果然,在秦沐說完這兩個問題,黎姜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陰沉,她的雙手的指甲變得老長,如同兩隻鋒利的刀刃,閃着寒光,陰沉的看着秦沐說道:“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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