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的時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穿得起這樣帶着些許的紋路的衣衫的,而且這墓本來就是黎姜的墓,秦始皇那個時期的,竟然這樣久遠的衣衫沒有跟着腐爛掉,而是留下了一些布片,已經是相當難得了。
那麽,秦沐就可以大膽猜測,這衣衫應該是十分華貴的。
那東西擡起頭來的同時,看到的是一雙銅鈴大小,但是臉上到處都是膿包,包括眼睛也是腫的好像快要調出來的臉,他的臉浮腫得大概有身體的五分之一那樣大,頭上戴着看起來有些滑稽的小帽子,就好像是古代的那種發髻,其實秦沐也不大了解,姑且就這樣稱呼。
全身上下都濕哒哒的,好像從水裏剛剛出來的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秦沐幾個站在岸邊的時候都沒有發現水面有什麽波動,除了偶爾有一兩個波紋蕩漾了一番之外,幾乎沒看到什麽動靜,怎地就冒出這麽一個大家夥?全身上下還濕透了的?
而且周圍的那些小夥伴,似乎多多少少的都有些不對勁。
紅蓮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天空原本澄淨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時候則是仿佛有一種赤果果的欲、望了,秦沐正要感歎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的時候,卻又看見此時的小白和小升正在含情脈脈的對望着,然而站在一旁的秦淼,看着他的眼神則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這樣奇怪的看着我作甚?”秦沐實在是忍受不了秦淼那眼神,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方根本不想理會他,直接轉過頭去,當做沒有看到。
而秦沐也順着對方的目光朝着一邊看了過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些石壁的周邊,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白色的紋路,就好像一進墓門的時候,站在墓門口的時候那種紋路一樣。
“符文?”秦沐看不清楚牆壁上的符文,畢竟現在紅蓮的火焰并沒有觸及到這裏,他連忙晃了晃紅蓮的胳膊,說道:“将火焰操縱到那邊我看看。”
“你在亂說什麽呢?”對于秦沐的請求,對方那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看着秦沐也是頗爲不耐煩:“我怎麽會這些,我的能力是冰好不好?”
“冰?”秦沐楞了一下,直接反問道。
“是啊,你看看。”紅蓮那女人用手一指,整個湖面“蓬”的一聲出現了一大團火焰,所有人都楞了一下,這火焰竟然在水面上都能夠繼續燃燒,秦沐想起這火焰的特性,也就沒了什麽了,估計火焰不将整個池水給沸騰幹淨了,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啊,怎麽會?”紅蓮自己都爲着自己能夠釋放出火焰來感到相當的奇怪,但是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如果撇開秦沐認得紅蓮這一點的話,如果兩方都隻是不相熟的陌生人,秦沐或許還會相信紅蓮現在的說辭,但是,如今,先入爲主的觀念讓秦沐覺得紅蓮就是在調侃他。
“夠了吧,”秦沐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人群裏的那個東西,而不是在這裏繼續玩吧,如果你要是那麽喜歡玩,那麽你就一邊玩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你什麽意思?你怎麽突然就這麽個态度了,你忘記我了麽?我是秦淼啊,你的弟弟……不是,你的妹妹……”紅蓮的樣子很是奇怪,但是這個時候的秦沐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而毛毛這個時候卻直接跳到了秦沐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秦沐的耳邊蹭來蹭去,這個時候的秦沐根本不理會這些,卻覺得毛毛這個時候真的是有夠煩人的。
不過,也正因爲湖面上的火焰,秦沐也才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周邊牆壁上的紋路,這些紋路在秦沐看來就是一般的紋路,跟外面的那些沒有任何區别。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所有的人都說紋路對他們有影響的時候,秦沐也是覺得一點影響都沒有,好像一切都十分的自然都十分的正常。
符咒。
秦沐想起來那個時候也隻有老頭的符咒能使得所有的人都變回正常的模樣。
秦沐連忙沖着老頭撲了過去。
然而剛剛準備撲過去的身子卻讓秦淼給拉住了。
“你幹什麽,快松開我。”秦沐不知道,這次的紋路所帶來的影響是什麽,但是秦淼那如同殺人般的眼睛早就讓秦沐有些心裏發憷,他不知道爲何秦淼看向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那樣的神情,或者說現在的秦淼又是誰。
如果現在的紅蓮是秦淼,那麽現在的秦淼,是誰?
還有,那個孩子……
秦沐在被秦淼拉住的時候,朝着剛剛孩子站立的地方張望着,然而卻沒有看到一個影子。
哪怕是地面上,都沒有留下那孩子身上的水滴。
似乎這家夥剛剛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秦沐連忙轉過頭在四周尋找着,然而就在他轉頭的瞬間,一個冰涼的東西撲了上來,在這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完了,被咬了。
秦沐的腦中隻剩下這句話。
眼前逐漸模糊起來,按理來說,一般的邪物都不會傻乎乎的去咬秦沐的脖子,他體内的破魔之血,即便是沒有破體而出,依舊會散發可惡的氣味,讓所有的邪物不敢靠近,除非他本人已經處于極度的虛弱的狀态下,才可能成爲邪物的盤中餐。
但是這東西看到秦沐的時候絲毫不爲他體内的血液的味道所害怕,直接就這麽撲了過來,甚至秦沐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腐臭的氣味,那就好像下水道裏掩埋了多時的腐臭老鼠。
秦沐一把拂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個東西,轉過頭來,看着那個看上去隻有自己腰間高的怪孩子,手中握着判官筆,那判官筆化作利劍似的,朝着那怪孩子的腦門便刺了過去。
對方裂開笑容,那是一臉的猙獰,它的臉上都是腐爛的肉塊和長着膿包的面龐,裂開的嘴巴裏面,鮮血正在往外面流淌着。
秦沐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的冰涼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個傷口大的讓秦沐隻能感覺到脖子上的麻木,仿佛半邊脖子都不複存在。
秦淼則被眼前的情形吓到,松開了秦沐,而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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