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島似乎離着這邊還是挺遠的,縱使是站在廣場的邊緣,都隻能看到一個巴掌大的小島。
這廣場的邊緣竟然都是水,而且是一片漆黑的水,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清澈,當然,或許也是因爲光線的原因。
而老頭看到這裏的水面的時候,也是一愣,“咦”了一聲。
“這古人修建陵墓也真是有意思,還有人會在自己的陵墓裏面修個小湖泊的,”天空一臉爛漫的走在廣場上,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如此感歎道:“難道是想以後有個什麽高溫難耐的時候下來遊泳一圈?”
本來就是古墓當中,這貨說話也不注意一下,一席話說的幾個有些膽小的那叫一個郁悶,小升很不客氣的在他的後腦勺上彈了一下,“說什麽呢?話都不會說?”
“我怎麽覺得,天空說完這話似乎周邊好像變得更加涼快了呢?”紅蓮忍不住說了一句,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那個老頭的身上:“怎麽過去?”
老頭作爲上回就進來過的過來人,自然對這裏的情況還算是比較了解,這會子詢問也是極好的。
老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裏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上回來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這片水。”
老頭站在廣場的邊上,那廣場的高度竟然與那水面持平,再加上水面是漆黑且泛着光芒的,否則,會叫人誤以爲這兩個東西是一體的,這漆黑的水面就是墓門前面的漆黑的地磚。
要不是那水面時不時的蕩出一個小波紋來,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水面就是地磚。
“那現在怎麽辦?”秦沐一臉郁悶的看着那老頭:“總不能就困在這吧,那個小島上面的棺材你還有印象麽?”
秦沐指着那小島上面的精美的紅木棺材,正當他同老頭一同看過去的時候,小島上面的棺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光秃秃的小島,而且從秦沐現在所看得,這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小島,而是從對岸延伸過來的一個平台。
“咦?怎麽回事,哪去了?我剛剛還看見的。”秦沐看着那小島陡然間的消失,立即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說道。
“你看花了眼吧,我一開始過來的時候這上面就沒有什麽棺材。”小白在一旁說道。
而秦沐則根本不理會小白說的什麽,隻是看着紅蓮,紅蓮是操縱火焰的人,按理來說,在操縱火焰的時候,紅蓮絕對有可能已經看過了小島上的東西,因此應該是一清二楚。
但是紅蓮這個時候也跟着搖了搖頭:“我也覺得是你眼睛看花了。”
“沐沐,怎麽就知道看着紅蓮姐姐,我也沒有說謊啊。”小白見秦沐并不理會自己,連忙抗議道。
“抗議無效,你還有可能是眼花呢,因爲火焰并不掌控在你的手裏,你也無法去觀察到周邊的環境,你跟我一樣,在紅蓮的火焰還沒有照射到全部的地方的時候,隻會淺顯的看到一部分景物而已,但是紅蓮不一樣,她充當着照明的作用,在操縱火焰的時候,是最先接觸到周邊的景物的,”秦沐解釋道,然後在那小島上比劃了一下,連忙說道:“難道你沒看見那島上的棺材麽?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紅蓮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言語中帶着抱歉說道:“真沒有,我并沒有看到你說的東西,隻有這一片水,話說,我們可以遊過去麽?”
“你可以飛過去,”秦沐一臉黑線:“恐怕我們幾個就要遊泳了。”
“我會飛?”紅蓮反問了一句。
秦沐沒聽明白,還以爲紅蓮是因爲自己能平安的飛過去,而他們隻能狼狽的遊過去,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連忙笑道:“花無月,你,還有秦方,我的父親,都可以直接飄過去,小白小升毛毛天空也可以,畢竟你們都是妖,但是我,就隻能遊泳過去了。”
秦沐笑的那叫一臉的尴尬,平生第一次也恨起重華來,這死老頭竟然沒給他教個什麽漂浮術之類的。
“不是,我打斷一下,”紅蓮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沐:“我會飛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是紅蓮嗎?”秦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是秦淼啊。”
秦沐一愣,仔細的打量紅蓮那張臉,楞了好久,然後再看了看站在邊上的秦淼,小丫頭在同秦沐對視的時候眼裏還帶着一絲敵意,看得秦沐莫名其妙。
“好了,别鬧了,趕緊的,到對岸去,要不咱就隻能打道回府了。”秦沐這麽說着,也懶得同紅蓮繼續計較,明明頂着一張紅蓮的臉,卻說自己是秦淼,這是逗人玩呢。
“老族長,我,秦淼,我們三個遊泳過去,剩下的,我看看,天空,小白,小升,毛毛,紅蓮,花無月,秦方……還有你……你是……誰?”秦沐點着人數,陡然間發現了不對,站在小白那一幫小家夥的邊上,分明有一個矮小的影子。
紅蓮的火焰不是将周圍的所有都照的明亮的,對于那個巨大的湖泊,上面倒是燈火通明,倒是秦沐幾個站立的地方,并沒有火光照明,因爲先前秦沐就是在強調,要将前面的路照明而已。
而現在,站在廣場邊上的人,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
在秦大官人的夜視能力下,看到的是一個垂着頭的影子,它的雙腳十分的瘦小,在湖面上的火光的照耀下,細小的腿就好像針尖一樣,插在地上,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大頭娃娃,又像是一支圓規,死死地釘在地上。
什麽時候……多出一個人來?
秦沐心裏有些發寒,大抵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東西,隻是敢在自己面前這麽大搖大擺出現的,還真是少有,一般的鬼魂在出現的時候,都會帶着一絲鬼力的波動,光是憑借這絲波動,秦沐都能發現問題所在。
從而從容不迫的躲開。
但是這次沒有,好像真的是疏忽了。
那瘦小的影子看上去隻有小白的人形狀态那麽高,垂着自己的大腦袋,低着頭,看不清楚臉,他的身上似乎濕哒哒的,一直在滴着水。他就站在小白和小升的靠後的地方,濕哒哒的頭發将自己的面容遮住。
然而小白和小升則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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