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看着秦沐忙碌的給那女孩進行診脈的樣子,心想,這哪裏是表達不好,這根本就是不會說話。
“坐化這個詞我實在是不好理解。”紅蓮看着秦沐說道:“你這是哪跟哪,分明在敷衍我,好端端的怎麽扯到佛家上面去了。”
秦沐幹脆将手中的事情一撂,回頭對紅蓮說道:“這麽跟你說吧,這個女人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結果,跟我所說的那個老和尚一樣,老和尚是坐化吧,之前肯定服用了什麽東西,所以導緻在他死後,身體不腐爛,并且還存在着心跳,古代埃及的木乃伊裏面不就有這種情況嗎?明明死了,卻還有心跳,而這個女人,就是被人做成這個樣子,扔在雕像裏面,剛剛我們打開雕像的時候,或許觸及了什麽,導緻她的衰弱,如果沒有這些,那麽她将會一直保持着那種要死不活的狀态。”
秦沐長籲了一聲,一臉激動的看着紅蓮:“聽懂了沒有?”
紅蓮沒有回答,她緊緊地盯着秦沐的雙眼,然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且不應景的話:“……你眼裏好多血絲……”
秦沐揮了揮手:“呐,就是這個意思,我用參須給她吊命,當然,這個我也不清楚,待會我吟唱完巫歌之後,天殘腳也差不多該回來了,那個時候我們死命的往這人嘴裏塞東西吃就是。”
紅蓮:“……這方法虧你能想的出來。”
“試試看吧,要是不行我也沒有辦法了。”秦沐一臉郁悶的說道:“她的靈魂處于一種休眠的狀态,深度休眠,如果這個時候采用複活的巫歌,倒是可以喚醒對方的靈魂,但是同恢複的巫歌一樣,因爲她體内的饑餓是無法解除的,我不知道她這樣的饑餓具體是維持了多久……”
“恢複不是可以恢複到某個人從前的模樣麽?”紅蓮直接打斷了秦沐的長篇大論,有些納悶的說道:“爲何不直接恢複到五年前的身體呢?”
秦沐聽得一呆,苦笑一聲:“我也想,可是我的功力不夠,最多恢複到對方兩年前的模樣,而對方一年前什麽樣子,我們誰都不知道,也許兩年前她的傷痛比起現在更爲厲害,那不就完了麽?”
紅蓮托着下巴,皺着眉頭思索着,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那意思就是,如果是功力比較高點的,能夠将人恢複到的年限就越長?”
秦沐點了點頭,打了個比方:“如果是重華,直接回歸嬰兒都可能,不過他不承認。”
紅蓮歎了口氣:“明白了,那你繼續,再說了,這種逆天而爲的事情重華怎麽可能承認,你能恢複到兩年前,重華也應該差不多,真有那樣逆天,那以後打架還打個毛,站在那裏一首巫歌一唱,對方直接回歸孩提時代,一巴掌就能拍死。”
秦沐:“……”
在女子含着參片之後,她的情況看上去好了許多,也許這是秦沐的心理作用,但還是或多或少的有點幫助的。
要不怎麽古代有用人參吊命這麽一說呢?
秦沐仗着自己看過幾集電視劇,就這麽瞎來,到底巫歌還是有治愈的效果的,否則要是一般的醫生如此亂來,估計等待的是牢獄之災吧。
先前秦沐硬生生的打斷自己的巫歌,而現在的秦沐則吟唱的并非恢複的巫歌,而是複活的巫歌。
對方處于一種極度的瀕死狀态,并且一直保持,這樣的人治愈起來是極爲困難的,因爲她的靈魂會因爲長期的保持這樣的狀态,而處于一種深度睡眠當中,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使用了複活的巫歌,也許會因爲靈魂的深度睡眠,而導緻病人出現植物人的狀态。
但是秦沐先前已經使用了恢複的巫歌,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将那種極度衰弱的靈魂喚醒了些許,再加上複活的巫歌,很可能直接讓對方恢複正常,當然,除了比較餓之外。
秦沐的複活巫歌一點點的在空氣中蕩漾着,很快的,那女人就有了起色,她的面容是越來越紅潤,甚至在秦沐不斷的吟唱聲中,還發出一聲嘤咛。
紅蓮在秦沐開始救人的時候,就百無聊賴的打量着四周,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唯一的亮點也就是中間的雕像,但是雕像已經讓秦沐破壞的差不多了,裏面的人都已經掉落出來,大部分雕像都摔倒在一邊,露出裏面黑漆漆的孔洞。
紅蓮就趴在那殘缺了的雕像旁邊,瞅着那些已經碎裂開來的雕像,秦沐先前救人的時候,将雕像打碎,但是底座并沒有破壞掉,紅蓮用自己的紅蓮業火進行照明,一面仔細觀察着地面上的雕像底座,那已經是殘缺而不完整的了。
在地面上的那些碎塊,要不是裏面的那一層透明的塑料膜将所有的碎片粘連在一起,恐怕也是摔的粉碎的。
在靠近觀察的時候,紅蓮才發現,那透明的膜内有着用紅色朱砂繪制的細小的紋路,那紋路清晰,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雕像的内壁,紅蓮湊近着觀察着,先前她并沒有用自己的法力掃視這片廢墟,自然也就無法發現這底下還有這樣的乾坤,如今卻看見了這些符文,一臉的凝重。
符文的手法,跟一般的茅山道士裏面有些相像。
看來正如秦沐所說,當他破壞雕像的同時,也破壞掉了雕像裏面的某種東西,所以導緻那女人陡然之間虛弱了很多,這些符文定然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都是對女人的身體産生一定作用的。
紅蓮仔細研究着這些符文,這些符文是她從未見過的,所以格外的認真。
然而這個時候聽到了那女人的一聲嘤咛,紅蓮連忙湊了過去,此時的秦沐已經停止了巫歌的吟唱,那女人的雙頰是健康的粉紅色,氣色看上去還不錯,漸漸的睜開雙眼,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确還是個美人胚子,相貌那是一等一的。
紅蓮心底剛剛有了這麽一絲感歎,随後就皺起了眉頭,她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腕,法力瞬間就談了過去,在那女人一點點清明起來的眸子之下,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的生辰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