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将畫卷小心翼翼的打開,看了一眼那畫卷,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反問一句:“你說這個就是那畫魅?”
“對……對啊……怎麽了?”秦沐一愣,反問一句,看着紅蓮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忙說道:“到底……怎麽了?”
紅蓮将手中的畫卷翻轉過來,隻見那畫卷上面什麽都沒有,反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畫魅?什麽都沒有也叫做畫魅?”
秦沐一愣,然而反應最大的卻不是秦沐,而是葫蘆和尚,他一把将那副畫卷奪回手中,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個通透。
“怎麽……怎麽會這樣的……”葫蘆和尚失魂落魄,手中的畫卷不由得掉落下來,秦沐連忙一把扯過。
果然,那畫卷上面應該有人物的地方什麽都沒有,反而,先前秦沐所觀察到的人物後面的風景,比起從前更加的逼真和顯眼。
“怎麽會這樣的?墨染,墨染?”秦沐忍不住朝着畫卷吼道。
“你們編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紅蓮面無表情的看着秦沐:“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去,回去以後再找你算賬。”紅蓮說出一句讓秦沐蛋疼的話,隻見此時紅蓮大姐的身上一陣扭曲,這扭曲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很快的就恢複正常。
再度恢複正常的紅蓮,身上已經煥然一新,秦沐知道,紅蓮是用自身的幻術解決了這個問題,隻不過這個方法太過驚世駭俗,紅蓮一般情況下很少使用,隻是在靈泉鎮這個本來就不太正常的小鎮上,這樣的變化也是很正常的。
此時的确沒有人注意到紅蓮這邊,旅店裏面大部分的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從秦沐先前的音爆之中清醒。
花老闆一臉晦氣的跌坐在地上,但是這個時候的花老闆跟昨天的花老闆似乎很不一樣,在秦沐看來,正常情況下的花老闆,不是應該直接來個河東獅吼,沖着自己咆哮過來麽?
爲何現在的花老闆一臉的灰敗,仿佛天塌了一樣。
紅蓮輕蔑的看了一眼身後已經亂成一團的旅館,冷笑了一聲,道:“我們走。”
旅館裏面其他的人沒有一個敢動,所有人都忌憚着秦沐幾人的實力,縱使他們被秦沐折騰的全身都是灰,都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找麻煩。
“你們砸了我的店,就這麽快的想要離開嗎?”秦沐幾人剛剛回頭,就聽得那旅店裏面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秦沐心裏面“咯噔”一下,這個聲音他自然是熟悉不過,這就是那位花無月的聲音。
秦沐轉過頭,果然,花無月還是昨晚一樣的裙子,俏生生的站在旅館的門口,她依舊是**着腳的,在站立的時候也是紮紮實實的站立在地上的,可她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爲什麽連一點響動都沒有?
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比秦沐反應更爲強烈的就是葫蘆和尚,這貨直接将自己的葫蘆從背上拿了下來,将那葫蘆蓋子打開,朝着裏面看了過去。
秦沐也想看個究竟,明明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一起,将那個花無月給封印了的,爲何現今人家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這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按照葫蘆和尚先前的說法,這東西應該早就化成一灘水了才對,怎麽可能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
秦沐剛要湊過去的時候,葫蘆和尚已經将那葫蘆抱了起來,他将葫蘆倒抱着狠狠的往地面抖落,然而什麽都沒有,别說酒液了,就是花無月身上的鬼氣都沒有。
這也是第二次葫蘆和尚的葫蘆失靈了。
“不可能啊?”葫蘆和尚看了秦沐一眼:“是不是你那個時候沒有壓緊?”
秦沐被葫蘆和尚盯得心裏發毛,那眼神實在是恐怖,可秦沐确實也沒有過錯:“你老盯着我有毛用啊?之前你關那個女鬼的時候不也照樣沒有成功麽?”
“怎麽可能是我的過錯呢?”葫蘆和尚一聽到秦沐說自己的葫蘆,頓時就炸毛了。
“怎麽不可能,”秦沐忍不住說道:“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直接用七星陣法配上巫歌給她幹掉了,我是照顧你要煉鬼才讓給你,沒想到還是給她跑了,當然,我也有錯,明明先前你放跑過一隻的。”
“你……”看着秦沐鄙視的目光,葫蘆和尚也火了,氣的隻說一個字,就氣喘籲籲。
眼見着兩人就快要吵起來,隻聽得紅蓮優哉遊哉的說道:“就算用你的七星陣法配上巫歌也沒辦法将她消滅……”
紅蓮那一席話讓兩個劍拔弩張的人都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隻聽得紅蓮幽幽的說道:“一個鬼王級别的人,能夠被你倆那點小把戲給幹掉那才叫奇怪了的,開始的時候你說你們将花無月給幹掉了,我就一直不相信,但是我沒有說過,我不相信花無月昨天晚上來過。”
“你相信我說的話?花無月晚上來過的事情?”秦沐喜出望外的看着紅蓮。
後者微微一笑:“那當然,這點信任我還是有的。”
“隻可惜那天晚上你們沒消滅我……”此時花無月也開口了,但是他說話的内容,雖然與秦沐幾人相關,卻沒有看秦沐幾人一眼,而是緊盯着紅蓮說道:“我的失策,大概就在于那個晚上沒有去騷擾你。”
“說的輕巧,來騷擾我,你有命回去嗎?”紅蓮的聲音陡然提高,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們沒惹你,你三番五次的來找茬,爲的什麽?當老娘是擺設嗎?”
紅蓮這麽說着,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長劍,狠狠的一揮,氣勢盡顯。秦沐在一旁看的熱血沸騰,他就喜歡看到紅蓮這個模樣。
那花無月卻絲毫沒有退縮,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兩人就這麽隔空對視着,良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