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嘶吼的方面,不弱于秦沐的音爆。
其實音攻在江湖上早就有,甚至在一段時間内還出現了一個專注于音攻的門派,隻是那門派如同流星一樣,消失的很快,大抵是因爲音攻這門技術似乎是很難掌握的,一萬個人裏面當中大概能有一個,精通音律且能夠将自己體内的氣與音樂聯合在一起形成音攻的。
江湖傳言,說這樣的音攻的門派似乎就絕于傳承,尋找這樣一個條件苛刻的弟子相當的難。
但是自古江湖當中就會有些獨門小戶将各種音攻的法子傳承下去,比如眼前這位花老闆,就是音攻當中最爲典型的獅吼功。
獅吼功是少林七十二絕學之一,清嘯之下,猶如訊雷急瀉聲聞數裏,令敵肝膽劇烈,心驚膽戰,震懾人心的不可思議之威力,往往一聲長嘯即使對手不戰而敗。
然而,似乎花老闆的絕學對秦沐的影響比不大。
此時的秦沐身上有着固若金湯,再加上這貨身上本身就有着巫祝對于各種音攻的天然免疫,除了覺得花老闆的聲音大點,秦沐還真沒覺着對方有什麽不同。
秦沐轉過身來,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的看着對方:“你多久沒刷牙了,難不難聞啊。”
這個時候,那女人的獅吼功已經結束。
而在秦沐說話的時候,獅吼功還是在進行的,可秦沐的聲音依舊一字不落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那似乎是某種傳音,而并不是秦沐的聲音已經聲如洪鍾,将獅吼功的動靜完全掩蓋下去。
那花老闆在秦沐說完話後,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紅蓮看了看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在秦沐将整個一樓清場之後,留在一樓的客人真的不算太多,除了大虎小慈面具男三個之外,還有就是他們那桌後面的那個白色衣服男,角落裏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舊的看不清楚顔色。
值得一提的是,從這個大廳開始出現事故到現在,那個老人也是旁若無人的坐着,隻不過他不是坐着吃菜,而是坐着喝酒,頂多在這個大廳雞飛狗跳的時候趁亂做點小動作,其餘的,紅蓮還真沒發覺。
而坐在這老頭的對面的那個角落裏,則是一個帶着鬥篷的男人,看不清楚臉,從他骨節比較粗大的手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
秦沐不明白這麽多人若都是那花老闆變出來的,可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讓自己變出來的玩偶給自己付錢是很好玩的事情?
秦沐皺着眉頭,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于修開始傻乎乎的摸地上的塵土,甚至還将那些土從地上撚起來,聞了聞。
“似乎是骨灰。”于修楞了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判斷,這厮還做出一個讓人瘋狂的舉動,他将地上一撮很可能是骨灰的塵土撚了起來,用舌頭舔了舔。
秦沐似乎覺得胃裏什麽東西在翻騰。
“真的是骨灰。”于修“呸”了一聲,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舌頭上的灰塵給吐掉,然而秦沐則總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癢,好像這灰塵已經進行傳染了似的。
“你嘗的出來?”秦沐不知道說什麽好,畏懼的問了一句。
“恩,”于修點了點頭:“不是說嘗的出來,這跟我一些經曆還有警察的職業有關,我敢百分百的确定,這些是骨灰,秦沐,我雖然跟你是朋友,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不能包容你,到了地方,你就去自首吧。”
秦沐聽得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厮怎麽說一套就做一套,絲毫不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時間和适應的時間,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去接受一個奇怪的結論,“自首”?去自首什麽?
“你沒病吧?我去自首,我去自首什麽?”秦沐一臉無語的說道。
“盜竊國家财物,還有,還有就是……”于修低着頭,情緒些許低落,看着秦沐的表情上也帶着一絲同情:“還有就是殺人。”
“殺人?”秦沐吓了一跳,先前于修說他盜竊國家财物的時候他就想反駁的,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麽的時候,于修已經将一個更大的罪名扣到了他的頭上。
“我怎麽殺人了?”秦沐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然而站在後面的花老闆臉上卻露出笑容,幸災樂禍。
“這些人原本好好的,可是在你的一吼當中全變成骨灰,小子,你這不是殺人了還是幹什麽了?”在于修還沒開口的時候,花老闆便慢悠悠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秦沐,似乎有些擔心,但是與秦沐對視的時候,表情是異常的兇狠。
“我殺人?你搞清楚,原先的那些東西是人嗎?原先那些東西連靈魂都沒有叫人嗎?”秦沐怒不可谒,他最讨厭的事情就是被冤枉,尤其是這花老闆根本就是在含血噴人:“我還想問你,召喚出這麽一大幫沙漠士兵來對你有什麽好處,難道這些東西能夠幫助你去作戰嗎?難道這些東西給你的錢就不是你自己的嗎?”
“我如何做,你管不着,我隻知道你殺人了,連你的同伴都這麽說。”花老闆面對秦沐的诘問絲毫不爲所動,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看看,你的朋友都這麽說你,又不是我這麽說你的,對不對,雖然咱們小鎮比較小,又是位于邊界上的,再加上整個小鎮是做了一個空間的。再說不管是華夏,還是下面靠近的那些個國家,都對這個地方并沒有實權去管理,沒有法律去衡量,但是,你違背的是小鎮的法律,那麽,你自然會死。”
秦沐一愣,半晌都沒有說話。
于修卻還想說什麽,被秦沐這張木然的臉給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的秦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心情不好。
“我會死?你丫的是打不過想要來詛咒來了麽?好啊,随便你,我倒要看看所謂的小鎮法律,究竟能不能束縛我?”秦沐冷笑一聲,說道。
花老闆堅持的聲音也從後面傳來,“能收拾你的大有人在,像你這種纨绔子弟,在我們這裏還少嗎?”
花老闆這麽說着,張嘴又是一記獅子吼,于修連忙捂着耳朵退散到一旁,然而秦沐也不甘示弱,張嘴就是一個音爆,一個單純的音攻,一個音攻裏面夾雜着精神攻擊,在空氣中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