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不會,至少,聰明人不會。
所以就有了韓信胯下之辱,有了越王卧薪嘗膽。
而此時的于修想要過去直接找對方理論,将對方铐起來的想法是極爲不明智的。
“那你說怎麽辦?”于修一臉怨憤的看着秦沐。
“首先呢,你必須要明确一點,在我們祖國大地上,一定會有那麽一兩個地方,完全站在法律之外,站在所有的法則之外,這種地方,是灰色地帶。”葫蘆和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買來一挂香蕉,正剝開一隻緩緩的吃着。
“就比如這裏,”當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這貨比劃了一下整個靈泉鎮的街道,慢慢悠悠的說道:“這裏就是你所不能理解的地方,當然,我也沒法理解。”
“什麽意思?”這話,别說于修了,就是秦沐都沒聽懂他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到靈泉鎮是個什麽地方了。”葫蘆和尚在吃香蕉的時候還喝了黃皮葫蘆裏面的一口酒,他打了一個飽嗝,似乎有些消化不良。
“什麽地方?”秦沐問道。
“這個嘛,回去再說,現在已經夕陽西下了,孩子們,我們得回去了。”葫蘆和尚将他那口葫蘆重新背在身上,此時的确已經是夕陽西下,金黃色的日光照耀在葫蘆和尚的背脊上,秦沐這個時候才發現,這葫蘆和尚竟然将上身的僧袍給脫掉了,露出一身虬結的肌肉。
“什麽叫做孩子們,嘿,别以一幅長者自居!”趙老實跟在葫蘆和尚的身後,從身材上來看,在場的能和葫蘆和尚比個高低的,也就隻有趙老實了。
整個靈泉鎮隻有一間旅館,這間旅館有六層樓,在鎮子上算作比較高的一個建築了,先前他們在迷霧當中所看到的那個高大的建築物輪廓,就是這家旅館。
旅館的名字很是奇怪,叫:躺着。
本來秦沐還以爲出門在外能看見個什麽龍門客棧之類的,就算龍門客棧有些太古老了,但是總也應該有個什麽連鎖酒店之類的,但是沒想到旅店是有,叫這麽個名字。
“你說這名字是什麽意思呢?”秦沐和其他幾個人站在那旅店的門口,昂着腦袋盯着那門牌老半天。
這旅店的建築風格還是古代的那種,看上去更像是龍門客棧,古色古香的建築物竟然還修了六層,最要命的是,還沒有電梯。
據說這鎮子上根本就沒有電,秦沐想爲自己的山寨水果手機充下電,那都是不可能的。
雖然葫蘆和尚曾經提供過充電寶。但是目前好像連充電寶都沒有電了。
“這個躺着的意思大概是舒服吧。”古永點點頭說道:“什麽事情都是躺着完成,那多舒服啊,是不是?”
古永看了老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這麽解釋道。
旅館的一樓是吃飯的地方,此時倒是有了不少客人了,幾個衣衫不整的如同乞丐模樣的人站在門口研究了老半天旅館名,竟然沒有人上前阻攔,素質上倒是不錯。
就在古永牽強附會的解釋完畢之後,從旅館裏面走出來一個胖胖的女人,她的穿着也跟古代的勾欄的老闆娘沒什麽區别,兩團白膩膩的肥肉在她胸口跳着,這女人是波波頭,像是一顆潤滑的闆栗。
女人的嘴角上面有一顆媒婆痣,拿着一把粉紅色的團扇,枚紅色的抹胸和身上豔紅色的透明衣衫,将幾個大男人雷得外焦裏嫩,當女人如同一個團子一樣蹦跶過來的時候,她的身上所飄出的是濃郁的香水味,簡直叫人頭疼。
“這位客官,說的不錯哦。我們‘躺着’,就是這樣的服務宗旨哦,意在讓客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闆栗頭女人笑嘻嘻的說道:“不知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女人在說話的時候,瞄準了葫蘆和尚胸口跳動的肌肉,在上面蹭來蹭去。
這和尚絲毫不避諱,他一手攬着胖女人幾乎已經看不見的腰肢,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留下四人一貓在旅館門口風中淩亂。
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葫蘆和尚才記起身後的人,轉過頭來朝着後面喊了一聲:“愣在那裏幹什麽呀?進來呀,6樓,紅蓮大姐全包了。”
“六樓……”秦沐望着那搖搖欲墜的木制樓梯,一陣無語。
這旅館的六樓是個夾層,也就是說,整棟樓若是嚴格的算起來,應該屬于假六層,真正的樓層有五層,而六層則比較狹小,空間也比較小,因爲天花闆就是整個房頂,有些地方有橫梁穿過,所以有些房間比較窄。
6層的房間數量并沒有5層那樣多,隻有五間房,那闆栗頭的女人是這裏的老闆娘,姓花,具體叫什麽名字不清楚,就是在葫蘆和尚出賣色相的情況下,花老闆都沒能将具體的名字告知他們。
紅蓮隻是将六層所有的房間都定下來而已,并沒有葫蘆和尚說的那麽誇張将整個六層給包了,還是有一個房間沒有包下來的,那據說是另外一個客人預訂的,以總統套房爲規格的。
其他的四個房間中有一個是三人間,由三個警察一起居住,而剩下的房間當中有一個單人間,由毛毛和紅蓮居住,因爲毛毛可以化成小貓咪的模樣,根本不占地方,而剩下的兩個雙人間是面對面的那種格局,分别由小白小升和秦沐還有葫蘆和尚居住。
這旅館這麽高的樓層卻沒有裝電梯,開始的時候秦沐還能面不紅心不跳,但是走過一段距離之後,便有一種想要奔潰的感覺,爬樓的時候隻覺得這樓高,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
葫蘆和尚倒是臉不紅心不跳,他不像秦沐,身上還背着一個巨力符的副作用,幹什麽都比平常人差一些,若不是小升跟他簽訂了契約,恐怕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你很奇怪。”葫蘆和尚在秦沐哼哧哼哧的爬上樓了之後,這貨竟然沒有直接進房,而是很惡趣味的靠在牆邊等着,然後當秦沐哼哧哼哧的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這貨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将秦沐吓了一跳。
“什麽奇怪啊,秦沐這才正常,你說對吧。”秦沐的身後,是氣喘籲籲的古永,一臉“終于有人跟我一起作伴”了的既視感。
“不,這不正常,我本身就不正常,那你呢?”秦沐丢下這麽一句,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