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心全意的朝着那廣場走去。
這個城市說大也不大,很多的樓宇和建築似乎都隻是一個擺設,或者說是模型,因爲總讓秦沐會覺得有些不合乎比例,有的樓宇很粗犷,但是有的就如同童話世界裏走出來一樣的,顯得卡通和可愛,秦沐無法理解當初修建這城市的人是咋想的,這些雜七雜八的風格的樓宇放在一起能形成一個城市嗎?
這腦洞開的可真夠大的。
可不知道爲什麽,大概是秦沐自己的腦洞開的也比較大,他竟然覺得這樣的情況是非常的合情合理的,而且是非常的正常的。
那祭壇的表面并不如同街道的表面那樣光滑,連顔色都不一樣。
這街道的石闆秦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它是全黑的,所以看不出有什麽分别,看不出這地闆到底有沒有分成很多塊,或者說它就是一整塊,這些,秦沐都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
如果是一整塊也就隻能說明羽王是個财大氣粗的,跟尋常人根本沒法比,但是,這地闆在秦沐看來,比起一般的石頭都要好看,那種黑色是一種超乎尋常的黑,那種黑色仿佛看一眼,就能夠将人的靈魂給吸入進去,讓人覺得渾身都很舒服。
然而祭壇附近的石頭也似乎是渾然天成的一塊,那大概是一個直徑在二十米左右的一個特别大的,但是又很不規則的圓。
若是規則了秦沐才覺得有鬼咧,就算按照重華的那個輪回的說法,這些曾經高度發達的文明有完美的科技,和到現在爲止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消失在曆史的長河當中,無論是什麽原因。
再加上這塊石頭,似乎是那種古代很少有的專門用于祭壇的占星石,這種石頭本身是什麽樣子就固定是什麽樣子,是不能肆意的更改的,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秦沐覺得這規定也是奇怪,但是,末法時代裏面根本不會看見這種東西,這玩意兒還是重華的筆記裏面才有提及,秦沐也隻以爲是重華的腦洞大開所緻,根本沒當一回事,甚至都沒記住。
整個祭壇是用那種占星石做成的,這種石頭如果硬要用現代科技來解釋的話,就是在晶體的那種材質裏面,包裹了一些金屬絲在裏面,整個祭壇是一種深邃的黑色,與外面的那種純黑不同的是,整個黑色裏面,會有一些如同星辰一般的細小金屬絲,在純黑色的金屬材質裏面散發着幽光,這光芒似乎在秦沐一覺踏上去的時候,密集了起來。
簡單來說,在秦沐還站在外圍的時候,這些金屬絲所發出的光芒是均勻的,是美麗的,然而現在,則是集中的,秦沐一個腳印上去的時候,那些光芒在地面上出現了一個腳印,這個腳印是由金色的光點所集合而成的。
在秦沐走路的時候,這原先的那個腳印才慢慢的散去,又在地面上形成新的腳印。
秦沐走了幾步,地上的效果就已經出來了,看上去非常的神奇。
古代在進行大型的祭祀活動的時候,會利用占星石所顯示出來的線索,作爲祭祀最後的結果。
當然,這都是重華跟秦沐說的,據後來秦沐自己在通靈者協會的書庫裏面查閱,這種占星石,根本就是存在于神話中的東西,現實中根本沒有,雖然它們的描述同重華告訴自己的非常相似,但是秦沐始終将這個東西當做重華編來調侃自己的,并沒有真的當一回事。
然而站在這塊石頭上面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重華命中所犯的這個無财這一點,似乎根本不是這樣,老頭兒始終波瀾不驚,錢多的時候都是一晚上揮霍幹淨,什麽天材地寶他都沒有,但是人家有見識,那筆記裏面什麽都記載的一清二楚,甚至連一些沒有的東西重華都給記錄進去了,這些東西就是現今最爲博學的人,都從未見過。
占星石其實不是祭壇的重點,整個占星石上,并不是一馬平川的,上面有一些凹槽,這些凹槽呈現出異常規律的排列組合,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是某種祭文,而所用的語言,便是古神語。
秦沐對于古神語的造詣并不是很高,尤其是這古神語還用這樣的方式書寫出來,如果說正常的寫法是楷體,那麽現在占星石上面的寫法就是隸書加上花體,就秦沐這學渣的水平,怎麽可能認得出來。
這些祭文印刻在整塊占星石的邊緣,就好像是一圈刻意制造出來的花紋一樣,格外的顯眼。
然而最吸引眼球的不是那圈花紋,而是放在整個占星石的中央的那口大鼎。
因爲秦沐記起,當初朱雀好說歹說讓他入夥的時候就說過,羽王墓裏很可能擁有九鼎,畢竟九鼎早就分散,若羽王的墓中擁有九鼎,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羽王與大禹是一個時代,或者說,羽王在大禹之後的那個時代。
否則,解釋不了爲何羽王的墓中會存在大禹的東西。
當然,這墓中的東西很多都解釋不了,比如這個高度發達的城市,這個如同自然光一樣的天頂,腳底下如同一整塊石頭的地闆,這些東西,都是秦沐無法解釋的。
那巨大的鼎大概寬五米左右,有大概十幾個人高,因爲秦沐這家夥的高度連達到對方的一個小小的腳都不夠,通體呈現出墨綠色,在上面印刻着各種鳥獸植物的圖案,在鼎身的上面刻下了幾個篆文,秦沐雖然對于古神語這種高升的文字比較了解,但是,對于篆文,是一概不知,他甚至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大篆還是小篆。
“上面寫的啥?”秦沐無法解釋,幹脆舉起手中的八尾貓,湊近那字體。
毛毛待在秦沐的手上的時候,一直都在想如何逃脫的問題,冷不丁的被秦沐這麽一問,差點直接從秦沐的手上掉下來,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怎麽知道。”
“你不是活了好多年麽?這麽多年盜墓就沒有讓你學點什麽?”秦沐一臉孤疑的說道。
毛毛心思單純,最容易受到刺激的便是激将法,一旦激将成功,爲了證明自己,那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隻見這貨歪着頭看了老半天,冒出一句:“好像是輪回兩個字。”
“……你沒看錯吧?”秦沐舉着十五斤的肥貓,隻覺得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