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秦沐手上的這塊,樣子是難看了點,可到底也是玉,更何況羽王至今有多少年了,這東西可是大大的古董,也就秦沐這土老帽見識窄不當回事,随随便便往兜裏一揣就算完事,要是換做其他的盜墓者,這會功夫恐怕已經瘋了。
秦沐卻絲毫不以爲然,這貨直接将那玉圭随便的揣在兜裏,然後借助照明符的亮光,開始打量周圍的景色。
此時的情況很不妙。
因爲周圍的那些黑暗,似乎是無法驅散的。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黑暗是光明無法驅散的,隻要有一個光源點,就可以照亮整間屋子,就可以讓整間屋子都能共充滿光明。
然而現在,秦沐頭頂上的照明符的确很亮,但是也知道照耀周圍一小片的地方,這個地方直徑大約不到一米,再往外就是濃重而粘稠的黑暗,這種黑暗給秦沐的感覺就好像是如同粘稠的血液一樣,将秦沐的四面八方都包圍起來,讓他根本無法呼吸。
秦沐右手的食指指尖指着那照明符,他的指尖一點點的朝着那符文灌注着靈力,這樣的靈力迅速的在半空中集結成塊,與那符文緊密的聯系在一起,整個照明符現在就如同一個小型的太陽一般,發散着耀眼而不能忽視的光芒。
在這樣的光芒下,秦沐感覺原先那個直徑不到一米的小地方擴大了些許,大概有直徑接近兩米左右的時候,光源便停了下來,不繼續向前了。
八尾貓本來是以人形的狀态站在棺材邊的,見秦沐倒騰着這個,就直接化作本體沖着他的肩膀跳躍過去,秦沐肩膀一沉,這厮穩穩當當的坐在秦沐的肩膀上,八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蹭着秦沐的後脖頸,一臉惬意的模樣。
秦沐差點哭了,大姐,您這十五斤的分量可是不清呐,下次跳上來之前能給人打聲招呼不?
“你幹嘛呢?”八尾貓用臉蹭了蹭秦沐,舒服的哼哼了一聲,才說道。
“看看周圍……”秦沐緊皺着眉頭,雖然回答了毛毛,可心底依舊沒有辦法。
“啊……那有什麽好看的,”毛毛一臉喪氣的說道:“找到寶貝才是正經,這周圍都是坑。”
“你看的見?”秦沐這下子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回過頭差點跟毛毛來一個接吻。
毛毛捂着嘴後退一小步,差點從秦沐的背上直接摔了下去,最後在秦沐的幫助下,才堪堪的穩住身形,不過看着秦沐的眼神依舊很是怪異。
“怎麽了?”秦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毛毛一臉歎息的說道:“你身爲巫祝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秦沐那叫一個郁悶,居然被鄙視了,沒好氣的說道:“是,我是看不清,你就能看清了?周圍這黑色好像是有生命一樣,将我們團團圍住,看見我頭頂上的光了嗎?”
毛毛點了點頭。
“你看看這光,能照耀整個洞穴麽?”秦沐指了指上面的照明符,一臉憤怒的說道。
“也是哦。”毛毛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就幹脆将整個都布滿這種東西不就完了麽?”
毛毛這想法立馬遭到了秦沐的反對:“你開什麽玩笑,你知道這一張符我要花費多少靈力嗎?如果全部布滿……不對……好像也可以。”
毛毛的眼睛一亮,并沒有去計較先前秦沐說話的态度,高興的問道:“你想到方法了?”
“唔,多謝你。”秦沐摸了摸毛毛的頭,一臉興奮的說道。
秦沐琢磨了一下,如果完全按照毛毛所說,那他的靈力真的要直接枯竭了,可這并不代表就沒有辦法。
如果,将照明符的符文如同符文鏈一樣反複書寫,在這樣大的空間内,形成一張大網,将整個空間都籠罩起來,那麽,不就能夠看到周圍的樣子了麽?
而且這樣所耗費的靈力應該是最少的。
這麽想就連忙這麽做,秦沐立馬開始動手,判官筆在手,立馬開始書寫符文。
一條淡藍色的符文鏈漸漸的出現在秦沐的筆下,并且越來越長,那符文鏈一旦成型的時候,就像被什麽東西所牽引一般,朝着半空中飄了過去,并且開始向外延伸。
此時的秦沐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研究符文鏈的上面,連八尾貓從自己的肩膀上跳下來,都沒有一絲的感覺。
周圍的符文鏈越來越多,那些符文鏈漸漸的在半空中編織成一張大網,奈何秦沐所處的空間似乎非常非常的大,所以,空中所編織出來的大網,隻籠罩着大概如同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的面積。
這大網就好像可以驅散掉黑暗一般,開始一根根的出現的時候,秦沐總有一種在一團黑色的面包裏縫制白色的線的感覺,然而,在那一根根的符文鏈漸漸密集起來的時候,周圍的粘稠的,仿佛永遠無法驅散的黑暗,終于散開了些許。
秦沐發現,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大坑,這坑内,除了這口黑的發亮的棺材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坑,小坑裏面橫七豎八的扔着一堆骨頭,或者已經破了的器皿。
秦沐走到那堆骨頭跟前,發現大多數都是不知名的獸骨,也有秦沐能夠叫的上名字,比較熟悉的牛羊之類,但是大多數是那種無法分辨的獸骨,非常非常的多。
再者就是一些異常醜陋的陶罐,有的難看就罷了,甚至還已經破損,每一個陶罐,不管有沒有破損,都被嚴嚴實實的封了口,看上去頗爲神秘。
秦沐抓起一個陶罐,掂量了一下,感覺有些沉,而後又晃了晃,沒有一絲的聲音。
“輕點啊,秦沐。”毛毛在一旁看着,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動了。
秦沐這個時候才回過頭來,注意到毛毛已經不在自己肩膀上了,隻是對于毛毛的話顯得有些不以爲然:“怎麽?”
“這些東西可都是老古董了,在市場上能賣很多錢的好不好!”毛毛一臉痛惜的說道,跟秦沐這個沒怎麽見過世面的一起溝通果真是件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沐一陣無語。
“至于麽,不就是幾個破罐子。”秦沐嘀咕着,手上做了個危險動作,他将一隻陶罐抛了起來,在毛毛一臉驚恐的申請中,又穩穩當當的接在手裏。
“害怕了?”秦沐笑的一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