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朱雀還沒開口,紅蓮就沒好氣的說道。
“呃……”既然自家大老闆這麽說話了,秦沐也無法反駁,可心裏的懷疑還是有的。
“這應該是墓門。”朱雀歪着頭仔細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很明顯的,剛剛你們也感覺到了整個地底的震動,那震動就好像整個地底在移動一般,也的确是這個樣子,我猜測一開始的時候,這東西就必須得這樣移動,才能與這個墓門接軌。”
“接軌?”紅蓮重複了一句,有些發愣的問道:“難道剛才所有的血水都進入經脈的時候,是爲了……”
“爲了移動而提供的動力。”秦沐淡淡的說道,“要知道,人類的血液,是有了不得的作用的。”
“所以才會有血祭之類的儀式麽?”胖子愣愣的說道:“會不會太玄幻了點?”
秦沐忍不住說道:“這東西怎麽可能說的清楚,你覺得是這個樣子就是這樣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好不負責任的解釋啊。”胖子感歎一句,卻發現周圍的人全部朝着那面牆壁走了過去,連忙扭動着肥胖的身子,跟在大夥的後面。
此時的白三琰已經蘇醒,大概是被火焰人給燒的,這滿頭的白發都給燒沒了,全身上下黑的跟個炭似的,能不醒過來麽?
隻是這厮醒來的時候依舊如同一袋大米一樣讓朱雀扛在身上,由于是身子朝下,一瞬間白三琰都有一種吐血的沖動。
秦沐這壞種,明明都看見白三琰醒來了,還偏偏就不告訴朱雀。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漆黑的牆面上。
朱雀說這裏就是墓門,可秦沐感覺,在石塊脫落之後,這裏就是很普通的一面牆,跟從前并無區别。
不同的是這牆的顔色,和這牆上面精美的浮雕。
那是一副九龍圖。
隔着老遠,秦沐根本看不清楚漆黑的牆壁上究竟雕刻了什麽,直到走進了才發現是什麽,在這樣的地底下,看到這麽富有華夏古老的氣息的東西,秦沐顯得格外的興奮。
因爲這至少能證明一點,這這東西的确是墓穴的一部分,而且一定是一個皇帝的墓葬。
否則如何解釋,這墓門上面所雕刻着的九條栩栩如生的龍兒,難道不是九五之尊的意思的麽?
确切點說,這是一副九龍戲珠的圖。
正中央的是一顆圓滾滾的珠子,黝黑油亮,讓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
衆多龍兒當中,以最中間的那條龍最爲龐大,似乎是九龍之首,它離着那個珠子也最近,仿佛已經咬住。
秦沐看得稀奇,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九龍圖。
“這東西怎麽打開?”有了上回的衣冠冢的經驗,秦沐不敢随便伸手,若是再将自己吸血吸個半死,那豈不是太過冤枉?
“咳咳,把我放下來……”朱雀身上傳來白三琰虛弱的聲音,奄奄一息。
朱雀一愣,似乎根本沒有想到白三琰會在這個時候醒來,有些詫異地将白三琰從肩膀上放下來,一臉擔憂。
“你醒了?”朱雀小聲的詢問着,語氣裏無不擔心。
紅蓮有些看不下去,譏諷的說道:“醒的還真是時候,剛剛從上面跌落下來的時候,就暈到現在,連三個警察都醒了,你都沒有醒,一定要等到戰鬥都打完了才醒過來,我倒是不知道了,什麽時候通靈者的身體素質,還比不上三個普通人了?”
于修他們三個站在一行人的最末端,地底的溫度并不像上面的那麽冷,但是三人的熒光黃色的大羽絨服,還是非常的紮眼。
白三琰臉色陰沉的掃過那三個警察,那眼神,讓于修從頭涼到腳。
而這厮在回頭看向紅蓮的時候,臉上又成了哀求:“我的好姐姐,我身體有些弱也是正常的嗎?畢竟我的身體,本來就是非常不穩固的,無論是在跟着重華的時候,還是出門流浪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白三琰是出于什麽心理,将“流浪”兩個字咬的特别重,讓秦沐覺得刺耳,但是紅蓮的态度卻因爲這席話而軟和下來。
“而且如果我不及時的醒來,我們就麻煩大了,因爲隻有我才知道如何弄開這個。”白三琰一臉自信的說道。
“屁,就你這小白臉,能不能别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胖和尚甕聲甕氣的說道:“灑家最讨厭你這種人。”
這個時候,白三琰才注意到他們的隊伍裏面似乎還多出一個人來,他的目光向後一掃,就看見了,那衣冠不整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模樣,白三琰看得微微一笑。
朱雀卻看着那女人的方向,眼神陡然間銳利起來,讓人無法直視。
面對白三琰的胸有成竹,沉不住氣的秦沐正想開口諷刺,卻叫紅蓮攔了下來,說道:“那你說說有什麽辦法?”
“我的辦法當然有,要麽怎麽這麽胸有成竹的敢闖這裏,隻是我的辦法需要秦沐的忙,不知道秦大夫願不願意?”
秦沐聽得驚訝,“你這開墓門還需要我的幫忙?難道你一人打不開嗎?”
“那當然,你是必不可少的一環,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和朱雀甚至想直接将你綁過來。”白三琰的語氣誠懇,似乎并沒有說謊。
“難道這裏開門也是需要我的血?”秦沐一愣,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是的。”秦沐以爲白三琰會找理由,沒想到這厮竟然直接承認了。
一時間,秦沐的臉色有些難堪,甚至可以說是陰沉的看着白三琰:“要多少?不會像上次一樣……”
“不會,隻要一滴。”白三琰雙手插在自己的褲袋裏,淡淡的說道。
一滴?如果真的隻要一滴确實也沒什麽。秦沐琢磨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白三琰得了結果,嘻笑開顔,就連朱雀都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