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有些淩亂,看着血池當中不斷翻滾着的模樣有點反胃,更加不能理解什麽叫做不錯,此時整個血池裏面是不斷的翻騰着血紅色的血水,在不斷的攪拌的過程中,一股特别濃重的血腥味從血池裏面散發出來,簡直讓人無法承受。
紅蓮和朱雀本來能夠站在這裏就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然而此時整個血池裏面又是這樣的味道,紅蓮和朱雀表示已經無法忍受。
在血池翻滾着的同時,紅蓮在自己的火焰的照耀下,也清楚的看見,血池的邊緣處,臨近後面岸邊的地方,那岸邊的土壤似乎有些不同。
紅蓮腳下的土壤是那種血腥的顔色,也泛着血腥的味道,踩上去的時候有些黏黏的,所以現在的紅蓮和朱雀盡量的保持自己是漂浮着的,沒有真真實實的站在地上。
但是血池最邊緣處的土壤是有些不同的,紅蓮腳底下的土壤隻是單純的泥巴而已,但是邊緣處的土壤則在遠遠的看上去的時候,那裏面似乎有一些類似于人體經脈的東西,隔着老遠一閃閃的發光。
紅蓮操縱着一柄劍直接朝着那閃光的地方刺了過去。
隻聽得“锵”的一聲,那似乎是金屬的轟鳴聲音,長劍威震,劍尖懸停在那有閃光的地方,無法前進分毫。
紅蓮老遠隔空操縱着那把劍,她的右手五指并攏朝着前面壓着,右手甚至還有微微的顫抖,與此同時,那柄劍也在微微的顫抖着,發出劍鳴的聲音。
可就是這樣,長劍依舊無法前進分毫。
反而是長劍的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紅蓮和岸邊的土壤頓時卯上了,雖說長劍的分身遠沒有長劍那樣無堅不摧,但是,世間能夠抵禦長劍的東西,那是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然而,在這個鬼地方,就是血池裏面的魚兒的腦袋都可以防禦單純的長劍的攻擊。
但是,去攻擊岸邊的岩石的長劍,雖說是分身,可劍身上面可是包裹着一層紅蓮業火,就是水中的魚兒也無法防禦這樣的長劍。
本身在秦沐的雷符在空中爆炸之後,所有的魚兒身上的觸手都感染上了那雷光,反應比較快的,非常快速的就放棄了自己的觸手,而反應比較遲鈍的,則全身都被閃電所包圍起來,身上頓時沒有了一絲完好,一片焦黑。
似乎這血池裏的魚兒之上并不怎麽高,在冷酷的将自己的觸手斬斷或者舍棄的時候,它們卻忘記了,血水本身就是導電的。
秦沐的雷電一瞬間将整個血池都封起來,血池裏面所有的魚兒都在翻滾,包括那個身形龐大的老大。
但是,這些魚兒在翻滾的同時,都盡量的避開紅蓮的那柄劍。
可見,劍身身上的紅蓮業火對它們的威脅有多大。
紅蓮是勢必要讓自己的長劍貫穿旁邊的岩石,手頭不由得加大了力量,整個長劍在顫動的幅度上已經是一個相當驚人的速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锵”的一聲悅耳的聲音,整個長劍竟然在這樣快速的顫動下和壓力下完全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氣中。
紅蓮一愣,隻是數秒的時間,她就反應過來,雙手一合,那把已經化作齑粉的長劍,便将所有的粉末都朝着紅蓮雙手之間聚集起來,不消幾秒,又是一根長劍從紅蓮的手中幻化出來。
“什麽東西竟然如此堅硬?”秦沐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說道。
朱雀這個時候用自己的烈焰爪收拾掉了一隻怪魚之後就顯得異常的得意,看見紅蓮的劍都破裂,甚是得意還帶着幾分賣弄似的說道:“我來。”
說着,足下輕輕一點,朱雀便淩空而起,右手的烈焰爪陡然間亮起異常強烈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很顯然,朱雀雖說用烈焰爪,可到底這東西還是沒有紅蓮的長劍削鐵如泥,她的最大的依仗,便是三昧真火。
朱雀手中的烈焰爪直直的朝着紅蓮先前的劍所在的那個地方劃拉了過去,隻聽得一陣陣金屬刺耳的摩擦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讓秦沐有些抓狂,類似于指甲刮擦黑闆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然而,朱雀的烈焰爪根本無法給那個地方造成任何的傷害。
“靠,老娘不信了。”紅蓮都已經放棄的時候,朱雀卻起了興趣,說到底,這家夥的心态跟個孩子似的,着實讓人頭疼。
秦沐則更惡劣,他對着一個池子的魚兒起了興趣,長長的判官筆揮舞,在池子的上空編織着一個又一個符文,紅蓮将手中的長劍悉數收回的時候,隻見那些符文一個個藍光閃耀,在半空中煞是好看。
這符文中有大部分文字連紅蓮都不認識了,這個不認識倒不是說文字不認識,而是秦沐那奇葩的字她不認識,雖說整個符文,因爲秦沐在邊緣處所繪制的細小的符文顯得更加的牢固,氣息上也越來越強悍,可總讓紅蓮覺得哪個地方不對。
可再不對,紅蓮也不可能出聲打斷秦沐,畢竟秦沐在繪制符文若是斷了的話,非常容易遭到符文本身的反噬,那反噬的效果是符文的威力越強反噬的傷害則越大,眼見着這符文看上去威力似乎還不錯,要是真反噬起來,恐怕秦沐根本承受不了。
站在岸邊的玉面公子看着水池中的情況,那叫一個驚訝,秦沐這樣的繪制符文的方法那是他前所未聞,而且從先前的雷電來看,到現在爲止,整個血池都還在翻騰,就能夠想到,秦沐的符文威力是非常的可怕的。
同樣心驚的還有那個衣不蔽體的女子,不過這個家夥發現根本沒辦法和朱雀對抗,不僅僅朱雀,就是旁邊的幾個人都非常的變态,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隻得盡可能的去隐藏自己,一直躺在旁邊裝死。
秦沐的符文完成的時候,血池裏面已經趨于平靜了,似乎先前已經有不少的魚兒因爲秦沐的符文而死去,反而現在則顯得有些平靜,整個血池上面已經沒有了那麽多的波浪,甚至其他的魚兒都在血池上面看不見了。
整個血池上,唯有之前那個最大的魚兒的一雙眼睛浮在水面上,冷眼看着秦沐的方向,血色的眼睛裏面都是仇恨。
秦沐的判官筆狠狠的在空中一揮,整個符文便開始下降,血池上面再度不平穩起來,整個血池表面上都是一片翻滾,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後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