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趙老實的聲音還是有些奇怪,跟原來的相差的太大,秦沐聽在耳朵裏,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等,等他們下一步究竟如何。”秦沐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幾天……這幾天,當真是噩夢。”古永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受不了的說道:“雖然成天吃那小藥丸,沒有生命危險,可這活的也太憋屈了,還不如死了呢。”
“别随便的放棄生命。”于修一臉冷峻的說道:“我總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是到了高山,或者是北方,你們想想,都特麽一個星期了,照這個車速,完全可以從甯城直接跑到俄羅斯,可現在還沒到地方,這是爲什麽?說明路途遙遠,在加上剛剛那個矮子說什麽?他說明天開始車子就進不去了,那麽很有可能,我們是在往山地跑。”
“去山裏幹……幹什麽……”古永被于修這麽一說,本來就有些小崩潰的心情,怕是徹底崩潰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一臉的害怕。
古永問出這麽一句話,于修也隻能緘默,對于那幫人的心理,于修怎麽也不好揣測,他本來被一幫人給綁架就綁架得莫名其妙,如何能揣測到對方在想什麽。
此時的三個大男人一同盯着秦沐,秦沐對于這個問題其實也在思考,突然被這幾個人這麽一關注,有些莫名其妙:“看我幹嘛?我又不是朱雀,我也莫名其妙的好不好?”
四個老爺們兒一直處于一種惴惴不安的情緒當中,但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的是,周圍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了,三個警察大概是平日裏就比較喜歡鍛煉,所以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再加上甯城的冬天并不是非常的寒冷,所以三個人穿的并不多。
秦沐亦是如此,在這個家夥同小升簽訂契約之後,身體素質與從前相比那是不能同日而語,被綁架過來的時候,這貨其實根本就沒穿衣服,渾身上下就一個小褲衩,還是白三琰在綁秦沐的時候,幫他穿上了一個棉質的睡衣。可如今看來是單薄如紙,沒有一點作用。
這一日,沒有矮子進來給他們送藥丸,秦沐是數着自己的脈搏來計算時間,一般來說,大概是在七八個小時對方便會送藥丸過來,而現在,已經超出那個時間很久了。
“這個……每天似乎就兩顆藥丸看起來挺少,可實質上,在沒有的時候,還是覺得……覺得非常的餓……我好餓啊……”古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在靜谧的車内顯得異常的突兀。
秦沐這幾日都是閉目冥想,因爲他發現,漸漸的他能夠調動些許的靈力,雖然,這些靈力對于現在的處境似乎沒有一點的效果,可畢竟也能調動些許,大概是時間久了,那個不知道貼在什麽地方的茅山道符的效果也一點點的減少,才讓秦沐得以調動些許靈力。
雖然這些靈力對整個處境沒有多大的幫助,但至少可以讓秦沐抵禦寒冷。
“那不是你餓,吃那東西本來就會餓,隻是你不習慣而已。”秦沐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你以後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古永哭喪個臉說道:“哦,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
秦沐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還是跟從前一樣的撲克臉:“當然有以後,我們,一定有以後的。”
趙老實一臉怪異的看着他們兩個:“你倆的話有歧義。”
這話剛剛說完,于修臉上的笑意剛剛泛起,隻聽得車子發出尖銳的一聲響,那聲音,縱使秦沐他們隔着一層幕布都聽得一清二楚,車子用非常難聽的聲音停了下來,毫無預兆,幾個老爺們兒根本沒時間去反應,再次擠成一團,這一次,依舊是古永墊在最底下,一張小臉都變形了。
車頭那裏傳來那兩個面瓜的聲音,似乎現在就要“卸貨”,秦沐幾個迅速的分開,然後裝作一副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模樣,坐在籠子裏面,甚至都閉上眼睛,好像所有人都睡着了一樣。
車外的幕布一下子被掀開,陽光陡然間照射了進來,秦沐覺得閉上眼睛才是最明智的,因爲這陽光縱使是閉上眼睛,都能看見一片紅色,眼皮上甚至能夠感到陽光的灼熱。
其實一老早,秦沐就發覺,他們走的地方似乎是海拔越來越高的地方,這地方的海拔,是甯城所不能比拟的,最開始的感覺到海拔開始上升的時候,他們幾個還不太适應,所有人甚至在一瞬間都出現了高原反應。
對這種反應恢複的最快的就是秦沐,而其他三個因爲長時間呆在像甯城這種江南之地,對于高原的适應期并沒有那樣的快速,前兩天,古永還因爲臉色太過難看,被矮子貼心的用一罐氧氣養了一會兒。
至于于修和趙老實,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本身就皮糙肉厚,居然硬生生的挺過來了,隻是這一瞬間将幕布掀開的時候,強烈的陽光讓秦沐幾個有些不适應,雖說這裏海拔高吧,這太陽也不能這樣灼熱吧。
“鬼哥,看他們的臉色。”那谄媚的小矮個開口了,依然是那樣獻媚的聲音。
然而被稱作鬼哥的小面瓜絲毫不領情:“唔,老大說要保持他們的鮮活,你去弄點氧氣讓他們吸吸,先把他們都帶到這裏來。”
“不是,鬼哥,這裏面可是有危險人物的,說是能排山倒海的。”那矮個似乎還有些不願意,也不知道誰跟他說的,這裏面有排山倒海的人物。
“排山倒海的那是樊梨花,是傳說,有了大姐給的這個東西,那人再厲害也翻不起浪來……叫你去就去,少他娘的廢話。”鬼哥很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就聽得那小矮子上了車,秦沐偷偷的睜開一條縫,之前他們就研究過這個籠子了,這籠子給秦沐的感覺就好像是長在車上似的,自成一體,似乎是将他們幾個塞進去,再制造的這個籠子。
因爲籠子上面根本就沒有門,沒有鎖,在加上整個籠子上面的鋼筋那麽粗,那麽難弄開,這幾天了,他們幾個都對那籠子沒轍。
隻見那小矮子像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遙控似的東西,輕輕一按,整個籠子便從最上面開始分開,然後就如同自動的一般,四周的鐵栅欄都縮了回去,與車子結爲一體,看不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