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邱老六操縱着符鴨往那玉筒跟前湊了過去,天地良心,此時的他恨不得直接從符鴨裏面沖出來,抱着那玉筒一陣猛親,其實紅蓮和秦沐都不怎麽識寶,這尼瑪哪裏是羊脂玉了,這是羊脂玉髓好吧?
“咳咳,這并不是羊脂玉,而是羊脂玉髓……啊……打我幹嘛?”邱老六賣弄似的語言才說了半句,整個符鴨的平衡就差點掌握不住,秦沐跟拍蒼蠅似的雙手一合,邱老六差點直接栽在棺材裏,一臉的不滿。
秦沐一副“打的就是你”的模樣,要知道秦大官人本來折紙的技術就不怎麽好,原先那符鴨根本就是平衡上本身就有些問題的,現在叫秦沐這麽一拍,邱老六在棺材裏撲騰了好幾下都沒能飛起來,最後,還是小升看不過眼,将邱老六撿了起來,少女的手指很是靈巧,也不見她怎麽折了一下,邱老六再一次飛在了半空中。
邱老六再一次上去很是得瑟,不過操縱技術不咋地,歪歪斜斜的圍着秦沐飛了一個圈之後,這才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麽樣,哥哥的技術不錯吧,但是哥哥不會看走眼,這東西的确是上好的玉髓,且不說這裏面的東西如何,這玩意兒,若是天天抱着,都對自身有好處。”
“羊脂玉髓和羊脂玉不都是一個東西麽,隻不過是純度的不同而已。”秦沐無不鄙視的看着邱老六,一臉的不屑。
“額……”邱老六被秦大官人這麽一說,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頭,很不開心的說了一句:“其實區别還是很大的,比如玉髓你天天抱着就對皮膚,是非常的好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姑涼們眼睛都亮了,紅蓮更是二話不說就将那玉筒拿了過來,果然觸手冰涼,細膩宛若少女肌膚,“不錯,手感很好。”紅蓮這麽說着,将那玉筒的蓋子擰開。
玉筒裏面裝着的是幾頁薄薄的紙,秦沐瞅着眼熟,直接從紅蓮的手中搶了過來。
紅蓮有些惱,這可是秦大官人頭一回在她手上搶東西,不過,看着秦沐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紅蓮隻得按捺住脾氣,對秦沐說道:“究竟是什麽?”
秦沐“唔”了一聲,飛快的看着手中的東西,那玩意遠遠的看上去有一股怪異的感覺,有種奇怪的熟悉感,仔細看來那上面竟然還有一些細小的紅色和藍色的細線,遠遠看上去猶如經脈。
這東西很是熟悉,紅蓮皺着眉頭沒有想起來。
倒是八尾貓一個蹦跶,直接跳上了那棺材邊緣,激動得差點直接栽進去,要不是小白在後面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估計這而家夥已經栽倒在裏面了。
“肉背龜的皮!”毛毛很是感興趣的看着秦沐手中的東西,八條尾巴在那晃蕩來晃蕩去,小白好不懷疑,在自己松手之後,這貨還能不能保持平衡,或者會直接一頭栽下去。
“肉背龜?”紅蓮重複一句,她可算明白爲何會有那樣的熟悉的感覺了,肉背龜,這東西先前不是看到過麽?
仔細想想,究竟是……紅蓮還在思索,秦沐已經将答案說出來了:“沒錯,是羽王的東西。”
“羽王?!”衆人齊齊的驚呼一聲,将秦沐一驚,差點把手中的東西丢進棺材裏,所有人都是一副驚訝至極的表情,就是一向雲淡風輕的紅蓮大姐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些東西,秦沐早在影魅那裏了解,顯得異常的淡定,這種事先就知道一切的感覺甚是不錯,讓秦大官人好生的得瑟了一把。
秦沐手上的肉背龜的皮看上去還挺多,難道是羽王的那本《皇極經天》?這棺材當中發現羽王的東西那意味着什麽?難道這墓葬當中埋葬的是羽王的衣冠冢?
這也就能夠說的清了,大概也隻有如同羽王般的人物,會爲自己修建這樣浩大的工程,作爲自己的陵墓,隻是讓紅蓮有些鬧不明白的是,羽王不是一向是正義的代表麽,怎麽,死後修個衣冠冢竟然是這樣的邪氣?
“這是羽王的衣冠冢?”紅蓮忍不住問出聲,眼光銳利。
秦沐無法忽視掉紅蓮的眼神,隻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不過是擁有羽王的東西而已,怎麽可能是羽王的衣冠冢?你确定嗎?你有證據嗎?”紅蓮此時的言行已經是非常的激動,秦沐眨了眨眼睛,猶豫着要不要将影魅的事情告訴給紅蓮。
這有些匪夷所思,恐怕秦沐說出口紅蓮都不會相信,然而此時的紅蓮态度有些奇怪,秦沐隻好先探探口風:“怎麽了?難道這裏就不能夠是羽王的衣冠冢?”
紅蓮平複了一下心情,“抱歉,我似乎有些太急躁,但是,這裏若真的是羽王的衣冠冢,我實在是不明白,羽王那樣的一個人,爲何會建造這樣恐怖的陵墓。”
恐怖?秦沐想了想,是的,開始的時候他總沉浸在陵墓當中的寶藏裏,卻忘記了,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整個陵墓何談恐怖,他們一路過來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光那個養屍池就讓秦沐心裏發憷,然而也十分的不明白,爲何羽王會将養屍池建立在自己的一個衣冠冢中,既然一衣冠冢,何苦要搞得這樣的恐怖,甚至,連羽王殘卷都放了進去。
隻是一個衣冠冢,您老人家至于用這樣的法子麽?
秦沐真忍不住想問問那羽王。
“據貧僧所知,曆史上的羽王根本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一直沉默不語的了塵開口了,并且一出聲就是讓所有人驚訝的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紅蓮似乎對羽王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愫,秦沐在想會不會因爲重華和羽王長得十分相似的緣故,畢竟羽王存在的時候,紅蓮也應該出來闖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