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他都沒想到符咒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威力,更加坑爹的是,那墓門上面流淌着的可是秦沐的血,結果還是很不客氣的對着秦沐放大招,這一頓符文一反彈,就是秦沐自己都對自己的畫符技術給迷倒了。
秦沐的雷符消失的最快,确切的說,幾人躲避的比較快,轟隆隆的一陣響,那幾道雷符就朝着先前所來的時候的那條筆直的走廊直奔而去,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消失在盡頭。
伴随着轟隆隆的響聲,秦沐傻乎乎的看着,然後冒出一句:“紅蓮,你說我們的後路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紅蓮一把扯開秦沐,白色的冰淩柱出現在秦沐剛剛所在的地方,掉了一地的冰渣子,這才沒好氣的說道:“廢話,你說呢。”
秦沐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有那麽大的威力。”
好在秦沐那幾張符,因着是含怒出手,在繪制的時候,又是在那樣短的距離,所以秦沐并沒有考慮到那麽多的因素,比如追蹤之類,這些符咒在反彈之後,都隻有一條直線,并不會轉彎,也就是這樣,才讓秦沐他們更好的躲避。
在所有的符咒都消失之後,秦沐再看看墓門的那個方向,白衣少年依舊站在門口,先前的那道可以反彈攻擊的紅色光幕早已消失不見。
但是縱使一切都看上去人畜無害,可秦沐依舊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墓門會不會發神經,再度攻擊自己。
想想這墓門身上還有他的鮮血,怎麽說來都應該是他的人吧,可是偏不,明明有這種特殊的“血緣關系”,秦沐照樣讓墓門k了個滿頭包。
“聖祖之血,果然不同。”這說話聲音從白衣少年身上傳來,音調和音色都已經改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秦沐聽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偏偏當事人還不覺得。
好像是回答秦沐的疑問似的,緊接着聽着就是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隻見那白衣少年的身形猛漲,那模樣仿佛就是突然長起來的,單薄的身形不僅僅長高,而且還在變得更爲強壯有力,胳膊和胸前的肌肉,如同吹皮球一般鼓起,将原本那身飄飄欲仙的白色長袍都給撐破了。
“你……”秦沐大概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顯得有些驚恐的問道。
白衣少年,哦,這個時候不能叫做少年了,這丫的簡直就是一個肌肉猛男。
這樣的肌肉猛男突兀的出現在秦沐的視線中,讓他吓得連退三步。
雖說紅蓮的本體在出現的時候,那塊頭,比眼前的白衣猛男要大上許多,但是完全不可比拟。
好歹紅蓮在變幻的時候,無法看見具體的步驟,然而這白衣猛男,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之後,就跟個異形一樣慢慢變化,簡直讓人驚懼。
秦沐會驚訝的說不出話,可不代表那幾個小蘿莉也會,隻見小白一臉好奇的将對方打量了老半天,結果就聽得她來了一句:“你這是什麽鬼?”
一衆緊張的氣氛被破壞,秦沐差點噴笑出聲。
“好久沒這樣了。”白衣沒有理會小白,兀自的說道,語氣淡然的像跟秦沐談論天氣那般的自然。
那白衣猛男身上的肌肉又是噼裏啪啦一陣,看上去更加壯實和健美之後,這厮咧開大嘴——那真的是張大嘴,特别大特别誇張,嘴角都挂在耳朵上似的,他整張娃娃臉也漸漸的拉長,鼻子很挺,但是有種挺得過頭樂得感覺。
原先的模樣是一點都看不到了,他的脖子在一瞬間顯得非常的長,極爲不舒服的扭動着,伸出的舌頭如同蛇的信子一般,中間是分叉的,甚至還真的跟蛇一樣,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一舔自己的眉毛,或者高得吓人的鼻子,并如蛇一般發出“嘶嘶”的聲音。
原先那張娃娃臉雖然看的讨厭,但至少不會讓秦沐覺得惡心。
可眼前的現在這位已經上升到惡心的程度了,甚至在紅蓮的火團下,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白衣猛男的胳膊上,長出白色的,一片一片的,如同鱗片一般的東西,在火團的印射下,閃着熠熠的光。
“蛇男?”紅蓮愣愣的看着白衣猛男在自己面前的變化,當對方的鱗甲遍布全身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詢問道。
白衣猛男身上晃了晃,嘴裏吐出長長的信子,聲音嘶啞難聽,如同風箱:“隻是借助這樣的方式活着的可憐人。”
紅蓮眼中充滿了警惕。
“其實我也不想,如果沒有秦沐,我的生活或許就會變得更加得美好,隻是,秦沐的出現甚至威脅了我的生命,所以我不得不換個方式去活着……這樣,已經很久沒有了……”
那白衣猛男說了一通秦沐聽不明白的話之後,伸了伸懶腰,這一伸懶腰,讓他顯得格外的長,像是被拉長了的面條。
“真舒服。”白衣面條如是說。
他是扭舒服了,秦沐給惡心壞了,沖口而出:“别把你的生活強加在我的身上,我特麽的根本不知道你是誰,若你是蛇精,那抱歉了,鄙人一般除的鬼不少,可是對精怪卻沒怎麽下手,讓你失望了。”
秦沐一番話說的怨氣十足,且冰冷無比,想想也是,明明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麽背了一個大黑鍋,這能心裏舒坦才奇怪了,若不是礙于那紅色光幕莫名奇妙的幫白衣,恐怕秦沐早就出手了。
“還真是絕情呢,小時候你還跟我一起玩,你說長大之後會守護我的,可是……”白衣猛男很是驚人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果然,秦沐沒被白衣的樣子給惡心到,被他這句話給惡心到了,差點直接栽倒在地上,很是無語的反問一句:“你丫的還要臉不?我小時候再奇怪,到底還取向正常的吧,再怎麽樣不會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
“哦?秦沐……”那白衣少年說這,轉過身來,一副死魚臉對着秦沐,淡淡的說道:“白三琰,這個名字,你不會沒有聽過吧。”
秦沐一愣,猛地擡頭,目光銳利的逼人,語氣雖然聽上去兇悍,但話裏帶着一絲顫音,像是在畏懼什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