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也不知道小九跟那渣男怎麽勾搭上的,”秦沐苦笑了一聲說道:“從兩人的對話來看,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小九就對這男的有意思,但是那個時候的小九跟楚楚是朋友,楚楚也喜歡了這渣男,小九就隻得黯然離開,而此時的渣男想要逃避家族中曆代所要經曆的填湖,于是乎,便用楚楚引誘自己的哥哥上當,将哥哥和楚楚作爲填湖的人選。”
秦沐一口一個渣男,要不是現在雲家少爺還沒醒過來,恐怕要跟他拼命。
從秦沐的嘴裏說出來,很樸實,沒什麽修飾,但是确實讓人聽得很惱火。
“後來呢?”小升忍不住問道。
“是啊,後來呢?”秦沐自己也反問了一句,苦笑:“我沒見過這樣癡傻的妖怪,真的。小九沒有去拉着填湖,是因爲她的條件根本就不符合,再後來你們也應該知道,雲家的酒名滿天下,最多的是那醉生夢死,然後,才是舉世無雙,但是舉世無雙到現在應該釀不出多少來,不然雲家早就開始拿出來賣了……”
小白點點頭,表示贊同,一雙大眼睛盯着秦沐,示意他繼續。
“再後來,就是這貨跟着我們一起來探墓,卻沒想到楚楚的屍體竟然在這裏,而且對雲家少爺有極深的恨意,甚至,雲家到現在都無後的原因,就是因爲遭到了楚楚的日夜詛咒而導緻的。”秦沐歎了口氣:“最後的你們也看見了,楚楚想要直接殺死這渣男,很顯然,是小九抵擋了這一切,兩方碰撞,一個是變異了的僵屍王,不死不滅,一個是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酒中仙,這兩方都抱着必死的決心,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沐說着,指了指半空中仍然在揮灑的銀色顆粒,一臉惆怅。
“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每回小九受傷的時候,周圍都會散發出一股很迷人的酒香,開始我以爲是那裏面的……沒想到……”八尾貓毛毛恍然大悟,連連說道,不過現在臉上有一絲惋惜:“如今空氣中所飄蕩着的酒香是不是……”
“是。”秦沐給了肯定的答案,一時間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唏噓。
“小九是酒中仙,身上受到損害的時候,自然會散發出酒香,其實這娃娃是個很好的修煉苗子,隻可惜……”紅蓮補充了一下,語氣中不乏惋惜。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都安靜了下來,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或許,隻是單純的等半空中的銀色顆粒一點點的消失殆盡而已。
“我……我怎麽在這裏?”這個時候,雲家那二世祖終于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而這厮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秦沐的那張臉,連忙後退,連聲說道:“你……你要幹什麽……别……别過來。”
那模樣,仿佛秦沐要忍不住取了他的菊花一樣。
“我可沒想到幹什麽,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麽東西沒有了嗎?”秦沐淡淡的說道。
那草包少爺左看看右看看,嘴裏突然發出歡呼,一臉狗腿的模樣跑到白衣少年的跟前:“白先生,那楚楚是不是你除掉的?”
白衣少年隐晦不明的神色看了眼秦沐,含混不清的“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沒有人對我這麽好了。”草包少爺一把抱住那白衣少年,一副感激的模樣。
“你……”小白氣得臉色通紅,心急口快的直接開口:“某些人真的就是不要臉哈,什麽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不知道那個時候誰跑的比兔子還快……”
“住嘴,”紅蓮忍不住呵斥道:“越發的沒有了規矩。”
“大姐……”小白嬌嗔一聲,一臉的委屈。
秦沐倒是一腦門子的汗,很容易的就明白過來紅蓮的意思。
爲何明明是白衣少年搶了他們的功勞,而他們卻反而要忍氣吞聲?實質上紅蓮是想看看白衣少年究竟意欲何爲,畢竟下一個地方就是墓室了,主墓室裏面除了機關之外,應該有不少墓主人的陪葬品的,他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最開始的時候跟無塵他們談價,秦沐這個天殺的談出個三七開,這個價格,是個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到了主墓室,等找到寶藏可以滾蛋的時候,同對方所發生的一場廘戰,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時候劃分界限也是很好,而且最好不要産生各種矛盾,在到達主墓室之前,必要的聯合還是要有的,這就是爲什麽紅蓮,明明知道小白沒有錯,卻還呵斥她的原因。
“乖乖的,給白先生道歉。”紅蓮眯着眼睛,仔細看來,其實她的眼睛裏也有了怒火,這話,不過是紅蓮随意的提議,若是白衣答應了,那就真的叫不識擡舉了。
小白卻不知道這個深意,在紅蓮提出道歉的時候,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從來都不敢相信,一向疼她愛她的紅蓮大姐怎麽會做出這個舉動。
小升安慰似的抓住她的手,悄悄的捏了捏,其實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以小白的聰穎,仔細想想就能夠想清楚,然而她卻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不可自拔。
“哪裏哪裏,都是小孩子脾氣。”白衣先生哪裏敢接茬,連忙擺手說道。
不過,他不說話不代表沒有二貨不會開口。
“對,你得跪下來跟本少爺道歉。”那雲家草包倒很會見縫插針,兩方人馬再一次因爲這句話,氣氛緊張起來。
此時的妩媚女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渣男,在不少女人的心目中,這男人已經是渣男的代表了,目中無人,隻有自己,連那麽好的女孩都不要,就連小九消失了,這個二貨連問都沒問一下,可見涼薄。
“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道歉的不是小白,而是白衣少年,一臉謙遜的将那二貨少爺扒拉到一邊,并且使着眼色,這貨要是還那麽不知趣,恐怕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隻可惜滿天神佛似乎沒有聽見白衣少年的祈禱,隻聽得那雲家的二貨小子說道:“有什麽好怕的,他們連楚楚那女人都打不過,白師父,有什麽好怕的?”
白衣少年連忙轉過身去,對于這個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人也是徹底醉了,這男的以後怎麽樣他都不想管了,就不應該動那一時的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