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這隻“小爬蟲”做了很久的鬥争之後,終于讓她給逮住了,紅蓮大姐立馬來了精神,跟先前的亢奮相比,現在是比亢奮更加狂躁的瘋狂。
紅蓮的蛇尾靈活的卷着楚楚就往地上狠狠的摔着,摔完之後就是沖着她狠狠的噴火。
場面血腥暴力,極爲兒童不宜。
蛇尾上的楚楚被摔得七葷八素,半邊身子讓紅蓮直接碾成了肉泥,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傷痕,但是話說回來,若是一般人,甚至是專門淬煉身體的那種通靈者,他們的身體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紅蓮折騰一通,那是就算不死都會造成一個重傷,看看剩下半條命。
而那位女屍卻除了傷了半邊身子之後就沒有受到什麽特殊的傷害。
紅蓮在摔她的時候,可是次次沖着她腦袋拍過去的,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大多數僵屍,都是在腦部受到重創之後,才會導緻整個身體的消亡,可以說,僵屍的頭部,與活人的心髒是一樣重要的東西。
然而楚楚在紅蓮那樣死命的拍打之後,頭部沒有絲毫損傷,隻是半邊身子都拍成了肉泥,可見其身體強悍程度。尤其是頭部的強悍程度。這種強悍程度讓紅蓮一時間有些惱火,這東西居然硬的跟烏龜殼一樣。
紅蓮用尾巴纏住對方一隻腳,将對方倒吊着放在空中,巨大的蛇眼與楚楚對視。
楚楚艱難的支起身子,但是由于紅蓮将她倒拎着,她的半邊身子已經潰爛,另外一隻腿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向下垂着,軟綿綿的,甚至随風飄蕩。
隻是輕微的一個直起身子的動作,讓楚楚不由得發出痛苦的聲音,屢屢嘗試都沒有成功,相反每回都讓楚楚有種靈魂顫栗的疼痛,最後,幹脆放棄了這事。
縱使這樣,她一直努力擡起頭來,詭異的盯着紅蓮的方向看。
僵屍的身體被損壞之後并不會産生血液,他們的身軀都是那種微微的冰藍的,很淡。被紅蓮摔了老半天的楚楚全身上下都沾染上了肉泥,且沒有一處完好之處,先前一直抓在手裏的布偶玩具,也不知道丢到什麽地方去了。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楚楚竟然拼命的與紅蓮對視,一臉的陰狠,紅蓮的蛇眼裏面露出一絲疑惑,她不明白對方怎麽都這個德行了,還能用這樣陰狠的眼神看着她,卻不求饒,實在是……
紅連正沉思,忽見對方那滿是肉泥碎渣的臉頰上,綻放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如果除開她一臉的肉泥,這笑容是那樣的甜美可愛,仿佛看見了情人一樣。
紅蓮正待疑惑,心說這楚楚不是因爲先前使勁的摔打,腦子出了問題了吧。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疼痛,那疼痛深入骨髓,在四肢百骸叫嚣着,翻滾着,沸騰着,一陣陣,一次次。
紅蓮身體支撐不住,再也無法保持原來卷着楚楚身體的模樣,她松開了楚楚,此時的楚楚仰躺在地面上,臉翻過來,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正好對着一連手足無措,抱着雲家那草包少爺的小九,此時的草包少爺根本沒有醒來,而小九的肢體也還是不完整的,跟被秦沐用雷劈中後,一模一樣。
在這麽久的時間内竟然沒有恢複,隻能說明秦沐雷電的強悍,的确在破魔的威力上,遠大于同行的符咒。
楚楚因爲是仰躺,在與小九對視的時候,仰躺着的臉上,依舊挂着詭異的笑,小九渾身上下都打了個哆嗦,黑珍珠眼睛尖,瞄到了,踩着高跟鞋就朝對方走了過去,話說在這種坑坑窪窪的墓穴中,竟然還踩着一個高跟鞋,最厲害的是黑珍珠還能走得四平八穩的。
黑珍珠朝着那楚楚就走了過去,尖尖的鞋尖踢了踢對方的頭,楚楚似乎想了起來,自己之所以會栽在紅蓮的手中,完全是因爲黑珍珠那突如其來的一記鞭子,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讓黑珍珠戲谑似的踢了兩下之後,一臉怨毒的神情看着黑珍珠。
“喲呵,你還有脾氣了?”黑珍珠發現好玩的事情,這瘋女人竟然對着一個隻有半邊身子沒什麽戰鬥力的僵屍起了興趣,一會将人家的身體擺成大字型,一會又糾成麻花,當然,這一切都是用她的鬼力所操作的,觸碰這僵屍的身體,黑珍珠還沒那麽重口味。
黑珍珠的鬼力,隻要是使用鬼力的,都能感覺到裏面濃厚的皇室的氣息,所以那楚楚并不敢反抗,顯得萬分的老實。
此時的紅蓮大姐已經伏在地上,四肢百骸所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巨大的蛇尾毫無意識的掃過牆壁或者天頂,一小塊一小塊的石頭從牆壁或者天頂上落下,砸在衆人的身上,頓時黑珍珠顧不得繼續調戲楚楚,而是抱頭鼠竄。
“啊啊啊,這女人又發什麽瘋啊……”黑珍珠不由得出聲抱怨,因着她并沒有朝紅蓮看,不知道紅蓮發生了異樣。
等她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了異樣。
小升的藤蔓連忙纏繞在紅蓮大姐的尾巴上,那樣子似乎是想通過紅蓮的尾巴,爲對方療傷,然而小升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就讓紅蓮的尾巴一把帶起,也不知道怎麽揮舞了一下,可憐的小升一頭撞在天頂上,那力道,似乎被撞擊的地方,都出現了裂痕,不少小石子從天頂上落下來,砸在地上。
小升疼得直掉眼淚,藤蔓松開了紅蓮,自己也從高空落下。
“大姐是想拆了這個洞麽?”小白陡然間化作本體,毛茸茸的三條狐狸尾巴翹起,輕輕一躍,接住了高空中掉落下來的小升,擔憂的說道。
似乎是回應小白的話,紅蓮陡然間解除了本體的狀态,她伏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肚子,渾身都在顫抖,頭發因爲被汗浸濕了胡亂的貼在額頭上,滿臉的憔悴。
“大姐!”八尾貓毛毛驚呼一聲,朝着紅蓮就撲了過去,其他的人更是如此,紅蓮沒有答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遠處,楚楚那張帶有污漬的臉上,逐漸的泛起一個森冷的笑。